《明末之奴隶的咆哮》第711章


这个时候,一直保持着和煦笑容凝固的钟福临,终于严肃了起来,他收起笑容,声音不大却很是坚定的打断了高鸿忠的话头。
“辽东原属大明是没错,可我华夏故土向来都是属于全体华夏人民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搞分裂华夏民族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国和大明乃是站在统一立场上,我们乃是一体的。
努尔哈赤祖世受我大明册封,大明准予建州部迁徙至辽东地区,让他们在这里安居,努尔哈赤不思我华夏民族养育之恩,反倒杀戮辽东数百万汉人。
在我的眼里,你们和几百年前那个金国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就是建州部挟裹了其他女真蒙古各部马贼而成的一股叛兵而已。
在我,不,在本官面前,你只能自称建州女真,否则,这一场所谓的和谈,就不用再谈了。”
高鸿中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他没明白怎么大明和对方就成了一体的了,而且,居然还说出如此蔑视大金的话来,简直是骇人。
高鸿忠张口结舌的看着钟福临,而钟福临呢,脸上的神态也是异常的坚决,这不禁让高鸿中感觉有些头痛了。
这位钟大人所提出来的谈判先决条件,他是不可能同意的,一旦承认了这个双方之间的关系定位的话,那他后面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因为,一旦同意了这个先决条件,按照华夏的意思承认了双方之间那种关系的话,那他们作为反叛的一方,在道义上就根本站不住脚,也无法再要求任何的好处了。
就在高鸿忠纠结万分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士兵们一阵阵的叫好声,高鸿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砍他带来的那帮手下脑袋了。
华夏一方选在这样一个地方进行谈判,还带了那个在大金国内凶名赫赫的扎克丹,而且一上来就提出了极其苛刻的先决条件,高鸿中顿时感觉自己手中几乎没有了任何筹码。
他以前知道华夏这边能打仗,能赚钱,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华夏不光能打、能赚钱,还很熟悉朝堂上那种厚脸皮的诡辩。
高鸿中的额头已经微微有些出汗了,他对钟福临躬身行礼道:“钟大人,无论贵国把我大金当做是什么,但在下只知道,是受命来与贵方商谈的。
总的来说,谈成了对咱们大家都是有益处的,也免了贵我双方刀兵相见,损兵折将,还请钟大人抬抬手,不要将在下带来的随员给斩首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汉人啊!”
扎克丹子一边冷着脸摇头说道:“汉奸虽然妄自为人,但确实也是汉人。
可在我华夏,不管是汉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只要心中认同我华夏理念,那就是华夏人。哪怕是女真人,只要遵纪守法,我华夏也不会去故意加害。但要敢作奸犯科的,都要依法处理。”
这个时候,突然从外边传来了一阵欢呼声,高鸿中顾不得再跟钟福临和扎克丹打嘴炮,更顾不上对方对他的讽刺和挖苦。
他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下就惊了他一身的冷汗,只见到外边两颗带着金钱鼠尾辫的脑袋,已经被高高的提了起来。
那两个人都是的汉人出身的官员,是从辽东最后幸存下来的300个读书人里面挑选出来的。
高鸿忠心中止不住的颤栗,这两个人躲过了后金努尔哈赤时期无数次的屠杀、清理,也好运的没被饿死、冻死,好不容易活到了黄太吉上位开设了文馆,有了晋升的机会。
可是现在,这俩人居然就这么轻易色死在了旅顺,一场原本认为没什么危险纯熟捞取功劳资本的交涉任务当中,真真是让高鸿忠心中充满了惊惧。
高鸿中的脸色犹如是钻了面粉堆似的惨白惨白,不过他也想的明白,华夏一方既然愿意单独接见他个人,那至少说明对方并不想杀他。
他自己的这一颗脑袋,暂时来说应该还是安全的,当然,前提是他不能激怒眼前这两位接见他的官员,特别是在原本和煦笑容的钟福临也义正言辞的板起了脸之后。
高鸿忠小心翼翼的想了想自己的措辞之后,才说道:“既然钟大人对于贵我双方的称谓有如此大的疑虑,那小人便也客随主便,称呼我家主子为后金汗。
如此一来,咱们先把正事继续下去,只要在下把主子的话带到了,也是一样不耽误贵我双方的协商。
大不了就当是我家主子私人带话给钟大人和扎将军,不涉及到朝廷的礼仪规程可好?”
钟福临也微笑着点头应承道:”这样也行,不过,外边那几个家伙,都是以金国的名义过来的,本官为了华夏之尊严,为了严肃国家法度,要将他们当众斩首。
然后,还要把这些有名有姓的汉奸脑袋送回国内,呈交给有关部门查验,以免本官这个前线督察落下个纵容汉奸横行的罪名,有损本官在国内的名声。”
高鸿中听了这番话,心中也是暗骂无耻,这个钟福临做起事来,倒真的是滴水不漏,既用那几个倒霉鬼的人头来打压大金的面子,又鼓动了华夏将士们的士气,最后还留下自己继续谈判,还真是一举三得。
第六百九十八章 嘴炮() 
?? 高鸿忠并不清楚钟福临等老兄弟和陈信之间关系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他只是以他在后金当奴才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来揣测着钟福临这么做的动机。
按照高鸿忠本人的猜测,钟福临这么做不一定是华夏官方给出的处理一件,很可能只是钟福临自己为了避嫌而搞出来的。
以后即便有人在华夏说这一次后金派人和钟福临媾和的事情,钟福临也大可以拿那几个人的脑袋拉来做搪塞。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高鸿中已经彻底放弃了向钟福临和扎克丹求情,解救自己那几个伙伴的打算。
反正来回折腾了这么好几次,人也杀的差不多了,就算剩下几个,他也懒得再费那个没什么用的口舌了。
还有,既然原本既定的双方正式谈判变成了私下传递口信,那也就不需要再高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而且就连听这一套说辞的人就也不需要太多。
钟福临笑着对身边的情报部门行动队长点了点头,一群军事情报局行动队的队员们就依次听令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只留下了两个警卫旗队的战士和扎克丹。
扎克丹也早就不耐烦这种你来我往的暗地交锋和试探了,他认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骑马射箭来的痛快,眼见这个时候会谈的性质变了,也知道自己扮黑脸的任务已经完成,朝着钟福临点了下头,也不理会高鸿忠,径自走了出去。
这一下,就真的只剩下钟福临和两个警卫,对高鸿忠一个敌国的信使了。
“我家主子遣在下前来,是要跟钟大人说上一句话,那就是已经流传千古的那句名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不知钟大人知道这句话吗?”
钟福临一脸的平静,眨巴着眼睛看着高鸿中,连一点思索的神色都没有。
看到钟福临这副样子,高鸿中反而更加的放心了,他认为钟福临这些华夏的高官应该也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的,毕竟,历朝历代在平定了敌人之后,都会有内部的龌龊。
要是遇上个杯酒释兵权倒也罢了,可玩意要是遇上个火烧功德楼,那就彻底完蛋了,为了不让自己碰到那种局面,钟福临之流应该也会尽量避免大金被打的太惨。
高鸿中心里非常的紧张,他死死的盯着钟福临脸上的神色,口中则是继续劝解道:“钟大人,华夏不是大明,而您和扎将军麾下这些兵马,更不是辽西那些吃闲饭的关宁军可比。
一旦没了我大金在辽东,那以贵方冠绝寰宇的战斗力,拿下区区明军可完全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大人麾下这一支劲旅,对贵国主上来说,也就再没有什么用处了。
道理就是这个明显,大人和我家主子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这又是何苦来的呢,还不如双方罢兵和睦相处,等到上头催的紧了,再演他一场戏厮杀一回也就好了。”
高鸿忠自以为他看的明白,他认为自己的这一番挑拨哪怕无法当场减小,但无论任何人都会在心中留下点阴影。
可惜,他根本就没想到陈信和这些老兄弟之间的关系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更没想到陈信对军队的掌控力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
所以,他失算了。
“说完了?”钟福临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
高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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