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玉带了不少跟班在天香楼外,被范员外叫进来,准备把倒地的赵高玉抬走。
江烨大声说:“做什么?想要他死吗?现在不能动。郎中叫了没?叫了,好。你们听我的,现在给他做简单的急救。”
不过赵高玉的跟班并不领情,其中一个护院装扮的青年人凶巴巴地冲江烨道:“你是什么人?指手划脚?一边去!”
其他的赵家跟班,也在骂骂咧咧,江烨心头火起,正准备发作,这伙人也惯会看眼色,发觉江烨表情不对,立即收了声,抬起赵高玉飞一般的走了。
第39章()
少了赵高玉,谈话倒变得顺利了,双方很快谈妥,江烨以五钱银子两石谷子,七钱银子两石麦子,九钱银子两石稻谷的价格,向在座粮商购买所有库存,计九十万斤谷子、一百二十万斤麦子和一百万斤稻谷,江烨需要支付银子一万零九百五十两银子。
范员外适时表态,愿意拿出九百五十两银子,支持江烨的义举,这样江烨要支付的银子就变成了一万两这个整数。
粮商的粮食卖给江烨后,直接开仓放粮,来人就给,但是每人只能给一次。路安全县约十万人,县城约一万六千人。因为这个时代出门要路引,因此乡民基本上很少出远门,能来到县城领粮食的乡民不会超过总数的三分之一,再算上外来的饥民约七千人,预计要分发粮食的总人数约为五万人,平均每人能领到约六十斤粮食。
生意谈好后,双方算清账目,立了字据,江烨让待命的沈县丞、吴县尉,领着众粮商去赵府拿银子。
从赵高松、曾一刀、凝香馆等处搜到的财物,除了特别高价的,例如黄金翡翠,名家字画、珍贵古玩这些搬到了天香茶楼账房,其它的,例如现银全部都堆在赵高松府上。
沈县丞、吴县尉领着众粮商去点走了一万两现银,赵府还有近四万两现银。四万两银子重达四千斤,在这个没有汽车的年代,运走这笔巨款,需要动用好几辆牛车。
于是江烨就让沈县丞、吴县尉去通知县城里的人来换银子,包括在场的粮商也在江烨的动员之列。江烨主要收黄金,没有黄金,宝石也行,价钱比市场价要优惠。例如一两黄金,市场上能换十两银子,在他这里二两黄金能换二十一两银子。
忙活到第二天上午,换购活动总算结束了,算上原本搜到的,江烨手中收集了近五百斤黄金,以及几大箱珍宝。还有些没换出去的银子、物品,江烨直接分发给了沈县丞、吴县尉、范员外等人。
江烨花了两天时间对马车再次进行了改装,改装好了之后,两轮马车变成了四轮马车,车厢被分隔成前宽后窄两个部分,前面坐人,后面载货。
他把黄金、珍宝装上车,然后带着三位美女离开路安县,再次往望岳县出发。
发放粮食的行动进行了两天,已经走上了正轨,暂定每人半石粮食,见者有份。第一天基本上全城的人就都领到了,事情一旦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每个人都表现出了极高的效率。
发放粮食开始后,除了最初有点乱,被江烨用大喇叭威胁,说再乱就不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乱过了。没领到的民众自发配合沈县丞、吴县尉率领的兵丁维护秩序,要求已经领到的民众离开,要求前来的其他民众排队。
队形乱是没乱了,但是重复冒领的人又出现了,总有人觉得自己比他人聪明,想要混水摸鱼,江烨早有预料,在各个粮仓都安装了摄像头,然后让添翼手环运用人脸识别技术,把每一个想冒领的人都找了出来,然后派出县衙捕快,把人抓住,让这些人不仅冒领不成,还要把已经领了的粮食交出来。
想重复冒领的人被抓了几批之后,全城百姓都知道并坚信了江烨有千眼眼、顺风耳的本事,能看到每个人领粮过程中的一举一动,如此一来很长时间内再没有人敢冒险了。
被索回领到的粮食事小,得罪江烨这位上仙事大,万一上仙发怒,使路安遭受惩罚,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在这种前提下,那些平日里为非作歹的泼皮,一时之间都成了劝人向善的人。
从当天清晨到第二天清晨,粮店的店小二,在各大粮仓分批轮流上阵,沈县丞还让衙役临时充当店小二,总算保证了发放粮食有足够的人手,让包括乞丐、流浪儿在内的每一个来到城内的人都领到了粮食。
第二天开始发放粮食的对象,开始以闻讯进城的县城周边百姓为主,整个发放粮食的行动预计执行半个月。
离开路安县后,江烨赶着马车,三位美女都在车里,只有不到五十斤重的电动越野摩托车清洗保养后,跟黄金珠宝一起放在车厢后部。
江烨原本不会赶马车,湘儿负责教他。江烨很快学会之后,湘儿问他:“江大哥,你走了,他们会不会不再发放粮食啊?尤其对那些外乡人?”
江烨对她笑一笑,没有说话。海瑜却很有信心,她指了指路安的方向问湘儿:“看到了吗?”
湘儿回头观望,只看到路安县城门内外,自发前来送行的大量百姓,因为离得远了,已经变得有些蒙胧。
“送行的人?”湘儿不肯定地说。
海瑜点头,感慨道:“他们把江哥哥当仙人呢,虽然人心善变,但是半年内他们会遵照江哥哥的话去做。“
江烨叹一口气说:“半年太久,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发放粮食只持续这么久。”
湘儿突然有点伤感地说:“那些半个月后才赶来的人,他们怎么办?”
苏莹冷冷地插话道:“江公子能救得了他们一时,救得了他们一世?人终归要靠自己!”
她这样一说,湘儿又委屈又难过,带着哭腔对苏莹道:“小姐……”
苏莹扭过头,不看她。
江烨看看气氛不对,就转移话题,笑着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
他并不擅长讲笑话,但是他手上戴着添翼手环,可以连接地球那边的网络,上网一搜,笑话就有了,他照着念出来:
“圣诞节快到了。我向圣诞老人祈祷: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我想要一个礼物。圣诞老人回应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呀?我说:我想要一条龙。圣诞老人说:孩子你现实点吧。于是我说:‘那请你赐我一个女朋友吧。圣诞老人沉默了一会说:说吧,想要什么样的龙?”
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海瑜跟着大笑,苏莹抿嘴微笑。湘儿却问:“女朋友是什么啊?江大哥。”
海瑜轻轻推她一下说:“就是媳妇的意思。你江大哥担心他找不到老婆呢。”
湘儿被海瑜推一下,反而靠得她更近了,抬起头来看着江烨的背影说:“江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个,海瑜姐姐给你做老婆。”
江烨回过头来递给她一个“干得好”的眼神,海瑜却不干了,嘴上骂着“你这个野丫头”,伸手去挠湘儿痒痒,湘儿怕痒,咯咯地笑,两女闹成一团。
苏莹恬静地坐在一边,扭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
三天后,江烨一行到了名城许昌,游玩了两日,离开许昌往合德出发,又过了三天,四人到达合德县城西北部,渊心湖边一个名叫黄庄的村庄。
他们本来打算去城里住宿,走到这里天色已晚,江烨问了当地人,离县城还有四十里,于是临时改变计划,在黄庄借宿。
此时江烨身穿月牙色丝绸直裾,海瑜身穿红色云锦曲裾,发髻上插着金簪,腰上系着金色佩囊,手上戴着细细的金手链。苏莹身穿绿色云锦襦裙,自己动手梳了一个百合髻,配了一串绯色玛瑙头饰,脖子上戴着一串绿宝石项链,腰上系了一个翡翠貔貅。湘儿身穿雪貂裘,发饰是两颗红宝石,手腕、脚腕上戴了几个金镯子。
只看四人的打扮,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黄庄里正不敢怠慢,集全庄之力,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挑那最稀罕、最鲜活的,让全庄最好的厨子,赶紧着做了一桌美味。
里正怕用过的碗筷冒犯了贵客,把自家备下给儿子结婚用的一套崭新瓷器拿出来,开水煮过之后,又挑庄里几个干净伶俐的丫头,沐浴更衣后盛了饭菜,小心翼翼地端到江烨等人面前。
坐在里正家准备给儿子结婚用的新家具上,江烨这顿饭吃得很痛苦。一方面,他是个吃货,满桌的山珍海味,确实让他胃口大开,手中的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另一方面,他来自普通人家,即使通过科研工作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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