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莹。”
“我海瑜。”
“今日结为姐妹,福祸相依,患难相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海瑜跟着苏莹说完誓词,两人又对着老天磕了八个头,弄得额头上满是泥土和青草,然后两人拉着手站起来相视一笑,结拜仪式就算完成了。
两人拉着手说了生辰八字,海瑜生于正乐七年九月,苏莹生于正乐八年十月,海瑜要长苏莹一岁,所以海瑜是姐姐,苏莹是妹妹。
多了一个姐妹,两人都很高兴,笑容满面地说个不停,海瑜和湘儿也觉得高兴,时不时说几句悄悄话,很是开心。
这时苏贺从远处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海瑜作揖道:“海瑜姑娘,在下苏贺。”
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笑容爽朗,动作优雅,声音也颇有磁性,加上又是苏莹的堂哥,海瑜当然不会觉得反感,当即笑着抱拳道:“你好。”
苏贺维持他迷人的笑容道:“海瑜姑娘是武林中人?好巧在下也从小习武,少年时期也曾闯荡过武林。那我们以后就以武林中人的方式相处,如何?”
海瑜笑着说:“好啊。”
苏贺走近一步问她:“海瑜师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海瑜正要回答,苏莹冷冷地对苏贺道:“我让你在那边等,你走过来做什么?”
苏贺并不生气,对苏莹拱手道:“堂兄过来得唐突,还望堂妹不要生气。堂兄刚刚听说了海瑜姑娘的事迹,心中钦佩,想要结识这位奇女子,就冒昧地走过来了。”
苏莹不客气地赶他走:“那你现在可以走开了。”
苏贺脸皮很厚,笑着说:“我还有几句话跟海瑜师妹说。”
湘儿靠近江烨,在江烨耳边说:“江大哥,他想挖你的墙脚呢。”
江烨表情不变,低声说:“我知道。”
湘儿促狭地说:“知道你不急呀。”
江烨淡淡地说:“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人挖走,那就随她去吧。”
湘儿一脸诧异地说:“江大哥,这不像你的作风呀。”
江烨哼一声说:“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我是什么人,挖我墙脚,我把他**割下来!”
湘儿轻轻啐江烨一口,红着脸说:“江大哥说话,真的好不知羞。”
江烨低声冷笑着说:“你看好了!”
说完他左脚轻轻一动,一只细小的黑色机器蝎子从他的作战靴下面爬出来,快速往正在卖弄唇舌的苏贺爬去。
不一会儿,苏贺的右腿突然抖了一下,江烨轻笑着对湘儿说:“成了,你数二十下。”
湘儿数学非常不好,但是从一数到一百还能做到,她勾着指头开始数。
“一,二,三……十八,十九……”
湘儿数到第二十一下,原本眉飞色舞的苏贺突然脸色大变,紧接着从他裙甲里传来“噗噗”的声音,恶臭随即扑鼻而来,海瑜和苏莹掩面而走,苏贺落荒而逃,他一边跑,还一边从裤管里淌出粪水来。
湘儿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一脸崇拜地看着江烨说:“江大哥,你好厉害!”
江烨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我厉害,这是化学的力量。”
湘儿一脸疑惑地问:“化学?”
江烨看着她说:“没听过?”
湘儿点头。
江烨轻哼一声,看着远方高深莫测地说:“少年,你对力量一无所知啊。”
湘儿无语。
这时海瑜和苏莹走到两人身边,正好看到江烨把机器蝎子收进作战靴里,这两位立即明白了刚才苏贺出丑,是江烨的功劳。
苏莹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要为苏贺说话的意思。海瑜却生气了,责怪江烨说:“江哥哥,你做得过份了。”
江烨耸肩摊手做鬼脸,一副无赖模样。
海瑜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真是个大坏蛋。”
江烨抖抖屁股说:“是啊,有两颗呢。”
海瑜和湘儿的脸一下就红了,苏莹却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
湘儿是豪门丫鬟,从小接受各种训练,包括生理知识,按照原本的轨迹,等到苏莹嫁人,她会是陪嫁丫鬟,洞房的时候她不仅要伺候在旁,还要进行相关指导。
海瑜是习武之人,医武不分家,习武就要学医,学医自然就要了解人体结构,所以她也能听懂江烨话里的意思。
苏莹既不习武,也没学过医术,家教严格的同时,又只爱诗书,男女之事她是白纸一张,因此不懂江烨粗言俗语里的意思。
“不理你。”海瑜转过身,背对着江烨。
江烨用尖酸的语气说:“对,不理我。”然后学着苏贺的语气,怪腔怪调地说:“师妹,不理他,理我,理我。”
海瑜快速转过身看着江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他们站的位置,离刚才苏贺拉稀的位置不远,晨风一吹就能闻到臭味,江烨摆着手说:“哎呀,好臭,好臭,苏莹、湘儿,我们过去那边吧。”
说完他走开十多米远,湘儿立即跟了过去。海瑜跟江烨赌气,不想动,被苏莹微笑着拉住手,带到江烨身边。
“姐姐,妹妹好想你到我们苏府住上一段时间。”苏莹略带忧伤地对海瑜说。
“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但是掌门的寿辰快要到了,我得赶回去。要不你跟我回门派?我们那儿可好玩了。”海瑜感受着离别之苦,想让苏莹跟她走。
苏莹摇头,难过地说:“不行。我出来太久了,必需回去,我娘非常想我。”
两人难舍难分,过了好一会儿,江烨站出来说:“别难过了,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等忙过这一阵,我们再相聚,不就好了。”
海瑜还在生江烨的气,不搭理他,苏莹抹着眼泪说:“我们一言为定,好吗?”
江烨点头说:“我说话向来算数。”
海瑜抱住苏莹说:“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有空也要来看我。”
“嗯……”苏莹声音哽咽,抱着海瑜久久不肯松手。
离别的时候,苏莹骑在马上,真的是一步三回头,不仅把海瑜和湘儿弄哭了,连江烨也不好受。
等她走得看不见人影之后,江烨问湘儿:“苏莹有心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湘儿点头,却没有说话。
海瑜催了她两遍,她才低着头说:“小姐这次回去,就要嫁人了。”
海瑜非常吃惊,江烨却似早有所料,他问湘儿:“那个男的,苏莹不喜欢,对吧?”
湘儿点头,眼巴巴看着江烨问:“江大哥,你早猜到了?”
江烨抓抓脸说:“我料到啥呀,我啥也不知道。只不过事情太简单,能让苏莹不开心的事,也就这么三两样,随便猜就猜到了嘛。”
湘儿摇头说:“江大哥说得不对,小姐看似什么都有,其实她过得并不开心,从小到大让她为难的事,太多太多了。”
江烨想一想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觉得湘儿说得也对,苏莹虽然生在豪门,但是规矩也大,估计她能自主的事,不会很多。
海瑜叹着气问湘儿:“那个男人是谁?”
湘儿知道海瑜在问与苏莹定亲的人是谁,她表情苦涩地回答:“台州白家的二公子白永浩。”
江烨没听过什么白永浩,海瑜却是听过的,她略带不解地说:“白家数十年来牢牢掌控台州,与苏家也算门当户对。而且我听说白永浩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尤其擅长指挥海战,为白家屡立战功。为什么我妹妹还有湘儿你会看不上他呢?”
江烨嘲讽道:“有钱长得帅就是好人?”
海瑜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江烨对着湘儿呶嘴道:“湘儿知道,苏莹也知道,所以人家不喜欢。”
湘儿连忙点头,对江烨的话表示支持。
海瑜有点下不来台,抄着手问湘儿:“你倒是说说,白永浩哪里不好了?”
湘儿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一脸的为难。
江烨鼓励她:“说嘛,大声地告诉她。”
湘儿还是没有说,海瑜瞪她,她涨红了脸,缩着脖子小声地说:“其实我不知道,我们没见过他,但是小姐就是不喜欢。”
海瑜挑衅地看江烨一眼,江烨却连连点头说:“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还有什么比不喜欢更直接的理由?”
海瑜轻哼一声说:“他们还没见过面嘛,难免会觉得有些隔阂,郎才女貌、家世相当,等他们见面了,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情投意合了。湘儿,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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