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再次点头,看着老张说:“说说,怎么得到的消息。”
老张立即兴高采烈地把消息来源说了出来:“我们丐帮有个弟子名叫小丁子,人长得俊还聪明,一,二……六年前,是六年前,他被福满楼要去做了店小二,后来跟着福满楼的大厨学了三年手艺,今年龙抬头的时候,被齐府买去做了小厨。
上个月小丁子跟陈夫人的丫鬟翠儿搞上了,嘿嘿。他从翠儿那知道了陈夫人以前的事。陈夫人嫁进齐府之前,跟她的表哥好过老久一阵了。前段时间陈夫人这个老相好突然冒出来,问陈夫人要了好多钱。
江哥安排了一车黄金的事,那人果然上钩,今天一早跑过来找陈夫人,让陈夫人帮他打探消息,两人密谈的时候,翠儿端茶递水的时候听到那人说:拿到这笔钱,我丁蛇王就可以东什么再什么……”
江烨替他说道:“是东山再起。”
老张老脸难得地红了,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是东山再起。就这样,小丁子知道了这个人是我们要找的丁蛇王。”
江烨脸色凝重地问:“这位陈夫人是齐瑶的母亲?”
老张点头称是。
江烨皱眉道:“那齐瑶是丁蛇王的女儿?”
老张摇头说:“我让小丁子问过又问过了,肯定不是。陈夫人嫁进齐家,过了三年才有了齐小姐。这段时间丁蛇王被登天观赶去了楼兰,所以齐小姐不可能是丁蛇王的女儿。”
江烨点头说:“这就好,齐瑶跟我们是朋友,杀了她父亲可就不太好了。但是杀她父亲的情敌,相信她会表示支持。”
洛珍老张表示赞同后,江烨接着说:“我说陈夫人怎么会有‘避水丸’这种武林奇药,而且效果还比秦皇叔给的还要好,现在看来这种奇药的正宗出处,是登天观。”
江烨对避水丸非常感兴趣,先用一瓶防晒霜把湘儿手中的避水丸换了过来,研究之后就把这颗避水丸给消耗掉了,却没有完全搞清楚其中的成份,更不用说弄明白它的药理。
认识齐瑶后,江烨又用一瓶润肤露把齐瑶手中的避水丸换了过来,在这颗避水丸被消耗后,江烨终于弄清了其中的化学成份,但是无法人工合成,估计其中有用到稀有的草药,这些大自然的神奇馈赠,在令人着迷的同时,又往往让人求之不得。
“老张你继续说。”江烨知道老张话还没说完,让他继续。
“是。登天观被江哥灭了之后……”老张刚一开口,就被江烨打断:“什么叫被我灭了?应该是被秦昀灭了。说我灭的,登天观的这个仇,岂不是都要算我头上?”
老张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江湖上都是这样说的啊,江哥你用‘灭世神雷’这无上仙法,一招就把登天观给抹平了,在原地留那么大那么大一个看不见底的大坑。”
江烨听了老张转述的江湖传闻,又好气又好笑,埋怨洛珍道:“你们也不帮我解释一下。”
洛珍只在江烨面前表现出随意的一面,有外人在的时候,她都是严肃认真的模样,当下对着江烨用力抱拳,不做辩解。
“接着说吧。”江烨没好气地对老张说。
“是,是。登天观被江哥灭了之后,丁蛇王如丧家之……之狗,到处找地方躲,躲来躲去就躲到野鬼山了。他们逃得快,东西没带,没得吃穿呀,丁蛇王就想到了老相好,到陈夫人那里去讨吃喝,讨钱,以前小丁子和翠儿不知道这个人是丁蛇王,知道之后就把这些事关连,关连到一块了。丁蛇王跟陈夫人说,他在野鬼山等陈夫人的消息,这次他走的时候,陈夫人把金银首饰都给他了,有这么大一捧呢。”
老张说着,用手比划一下,好像个脸盆一样大。
江烨鄙夷地说:“还真不少呢。”
在他看来陈夫人既然嫁进了齐家,还拿这么多钱财去给从前的情夫,真的挺不要脸。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义愤填膺,主要还是立场问题,因为他跟丁蛇王是仇敌,所以陈夫人支持丁蛇王,他自然会产生不满。
老张附和着说:“嗯,很多呢。嘻嘻。”
江烨知道老张话语结尾的“嘻嘻”是在邀功,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做得不错,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你加鸡腿。”
老张非常高兴,连连拱手,又想到不能少了大壮那一份,就对江烨说:“大壮留在齐府,如果丁蛇王再来,他就马上来报。”
江烨点头对此表示认可,然后他准备叫洛珍调齐兵马,随他杀上野鬼山,却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野鬼山在什么地方,于是问洛珍,洛珍是一位优秀的军事将领,这段时间她已经通过各种方法,尽量把青州的地理、风土人情都进行了尽可能详细的了解,但是她却说不上来。
于是江烨看向老张,老张被江烨看得傻眼了,他也不知道野鬼山在哪,而且没有找人问清楚,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跑来向江烨汇报了。
江烨与老张两个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之后,江烨没好气地对他说:“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问清楚。”
老张连声说着“是是是”,快速倒退着退出十几米远,这才转过身跑着出了花园,到外面找人打听去了。
江烨看着他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放心不下,对洛珍说:“小妹你先点齐人马等着,我出去看着他,他这样出去找人乱问,容易打草惊蛇不说,一个不好碰到了丁蛇王手下的高手,一掌就把他打死了。”
洛珍抱拳称是,江烨拍拍她的肩膀,循着老张的方向追了出去。
江烨有想过去找齐瑶的母亲陈夫人问出野鬼山在哪,但是看在齐瑶的面子上,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夫人明显对丁蛇王余情未了,如果陈夫人不肯说,江烨拿她没有太好的办法。如果事情闹开了,齐瑶的家可能就会毁了。
“既然你丁蛇王想打我这一车黄金的主意,那么你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江烨一边想,一边加快了脚步。老张很瘦,这两天吃饱了有力气,走得很快,但是江烨如今已是实打实的武林高手,老张前脚离开丰收园,江烨后脚已经跟上了他。
丰收园出去是鼓楼大街,老张走走停停,找些乞丐、小贩询问野鬼山在哪,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老张从十一二岁起,在街头巷尾混迹到如今年近三十,也算是一个十足的老江湖了,以往他到哪儿都十分小心谨慎,今天因为急着完成江烨交待的事情,一门心思放在了打听消息上,竟然没察觉到他在街上晃来晃去,已经被几个面色凶恶的泼皮盯上了。
“看看他们想干嘛,添翼,放一只机械蜜蜂过去。”江烨此时打扮成骚情公子的跟班,穿着一套浅青色棉袄,腰上系着一个同色的布包,双手笼在衣袖里。他用意念下达命令后,一只机器小蜜蜂从他的衣袖里钻出来,悄悄飞到那几个泼皮所站的屋檐下面。
泼皮的声音立即通过机器小蜜蜂的窃听器传送到添翼手环里,添翼手环再转换为意念传输到江烨的脑海。
“三爷说了,老张这条老狗以为傍上了姓洛的小婊子,就可以装大尾巴狼,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斧头、凿子还有你,你们三个跟上去,一会让凿子在他头上开个洞,丢城西那口枯井里去,他那相好进那枯井有六年了吧,今天就让他们这对野鸳鸯在那枯井团聚!”
“好咧,铜爷你放心,凿头手艺可没丢,头上开洞只一下,保管白花花脑浆给他凿出来!”
“铜爷放心。”
“铜爷您慢走。”
这伙人一共七个,那个被称为铜爷的头目下令之后,一高一矮两个壮汉和一个中等个的瘦子向铜爷告别,尾随着老张去了。
铜爷在另外三个泼皮的护送下,往不远处的食满楼去了,看样子准备去吃饭。
“*的,杀了老子的人,还想吃饭?下地狱去吃吧。”江烨听到这伙人要杀老张,而且在六年前已经杀害了老张的相好,心中杀意涌动,立即决定让这伙人给老张的相好偿命。
江烨大步上前叫住那个被称为铜爷的中年壮汉:“哎,那傻逼!给老子站住!”
身为杀人不眨眼的泼皮,从来都只有铜爷欺负别人的分,哪有人敢这样当面骂他,铜爷和他的三个跟班听到江烨的叫喊,立即大骂着围了过来。
“你***的什么人?”铜爷也是老江湖了,自己一伙人身上都带着家伙,围杀过来,江烨不跑也不躲,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有几分不妙,于是一边喝骂,一边询问江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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