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152章


苏云歌在心里还默默补充了一句,贱名好养活。
待杜三娘熬制好还魂丹之时,已是到了下午。
她腰身款款的走向苏云歌,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你跟我来。”杜三娘轻声说道。
苏云歌抱着铁蛋跟着杜三娘来到了卿月眠的跟前。
卿月眠依旧只有微弱的呼吸,躺在那里,浑身都布满着让苏云歌心悸的伤痕。
“我将这颗还魂丹给他喂下,一旦他的呼吸变得有力起来,你便要将我熬制的膏药涂满他的全身,然后用这琼华纱巾给他包起来。”
苏云歌点了点头,“恩,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杜三娘看了她一眼,“当他呼吸有力之后,那便是可以感受到痛楚的,他身上有的皮肉鲜血凝固,已是与他的衣衫缠在了一起,你必须将那些衣衫给他剪开。”
苏云歌轻轻吸了一口气,“你不能麻醉他吗?”
杜三娘眼眸一竖,“他就是靠着他的意志才撑到现在的,若是给他麻醉了,他也不用撑了,直接上西天吧!”
苏云歌点了点头,将铁蛋抱到杜三娘的怀里。
“帮我抱着他。”
“行,我先出去了,你好生照料着。”杜三娘接过铁蛋,又是腰身款款的出了门去。
苏云歌用药汁浸了浸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消毒,便是拿起一把小剪子在卿月眠的身上比划着,却是根本不知道何从下手,那身上衣衫与皮肉鲜血凝固在一起,那撕扯的力道肯定会牵扯到他的痛觉。
苏云歌第一次有了下不去手的感觉。
她耳听着卿月眠那开始有力的呼吸声,一不做二不休,便是从那颈项处开始剪去。
一片片衣衫被她剪落,那有时扯起的皮肉让卿月眠的呼吸都会变得浓重。每一下她都尽量轻轻的,可是每一下都会让他疼痛无比。
她的手不经意碰到了卿月眠的手臂,卿月眠一声痛呼溢出唇角。
苏云歌浑身蓦然一僵,瞳孔骤然紧缩。
这声音……这声音……
苏云歌握着剪刀的手微微发抖,抿了抿唇,她心里焦灼异常,片刻后便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听着,你不会死。”
她顿了顿,便是又下去了一剪子。
“我给你唱首歌。有人告诉我,唱歌会让他止疼。”
苏云歌垂着眼眸,那柔软唇里缓缓唱出一曲小调。
“雪欲来的时候,又烫一壶酒,将寂寞,绵长入口。
大寒夜,山那头,彤云出岫,小炉边,那首歌谣不经意被写就。
白露前,麦未熟,恰是初秋,约临走,将柴扉轻叩。
岭上霜红也浸透了眼眸,那首歌,哽在喉,沉默不忍回头
卿尚小,共采薇,风欲暖,初成蕊,问离人,山中四季流转又几岁?
卿初嫁,独采薇,露尚稀,叶已翠,问征人,何处望乡一枯一葳蕤?”
她一曲唱罢,那衣衫也是剪了个干净。
苏云歌轻轻吁了一口气,便端起药汁涂满他的全身,连同那受伤的脸。
她将卿月眠的身体裹满了琼花纱布,做完这一切之时,已是日头偏西。
她坐在床边,困顿不已,眼眸一闭,沉沉睡去。
苏云歌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她听到那哭声由远至近,便不由自主的醒了过来。
“你快来抱着他,我快被他烦死了。”杜三娘皱着眉头嗓音颇有些尖细。
苏云歌甩了甩尚还在昏沉中的脑袋,抬眼看去。
那被她命名为铁蛋的小龙人此时正在杜三娘身上嚎啕大哭,涕泗横流,那胖乎乎的小手将他的鼻涕眼泪全舞在了杜三娘的肩上。
杜三娘光顾着哄他,却是没发现身上已是污渍一片灞。
苏云歌眼角抽了一抽,说实话,她有理由怀疑这铁蛋是故意的,故意将那眼泪口水抹在杜三娘的身上。
她起身理了理衣衫,接过杜三娘手中的铁蛋。
铁蛋一到了苏云歌的怀里,便立马收住了哭声,嘴角还隐隐勾起一个带有酒窝的笑意潸。
“你今晚就在这里守着吧!一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叫我,我在隔壁。厨房里有米有菜,饿了的话就自己煮。”杜三娘捏了捏铁蛋的脸,似有些气恼,气恼这小破孩子在自己手上收不住哭声。
第148章以命相护() 
“苏云歌,你敢给老子睡着了。你敢睡着,老子就把你衣服扒光吊在悬崖上。”慕寒云疾声吼道,那声音都是吼得嘶哑,带着惊怒。
苏云歌若是现在睡了,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他还不知晓这种感觉是何而来的,但是至少现在,他想她活着。
“你他妈敢。”苏云歌听得卿月眠这样的话,连忙瞪大了眼眸,怒火滔天。
“你他妈看看我敢不敢,只要你敢睡,老子就敢说。”卿月眠又继续激将道,那粗俗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却是一点也不粗俗。
苏云歌整张脸已是苍白,那嘴唇都是泛着紫色,若不是眼眸里有神色流转,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這是个死人。
她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得悬崖上来个个身影。
“卿月眠,大师兄来了。”她声音里满是疲惫。
卿月眠抬头,看着站在悬崖边的黑衣大师兄。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那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看着他们也如同看着死物一般。
卿月眠那撑在悬崖上剑柄的手已是麻木了。
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苏云歌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流失,他自身的力道也是在缓缓消失。
他看着黑衣大师兄举起了剑,撑在悬崖上捏紧剑柄的手却是率先松开。
“唰!”他与苏云歌缓缓向那深渊坠去。
那深渊似乎没有尽头,他紧紧抱着苏云歌,耳边是急速而过的风声,吹起彼此的发交缠。
卿月眠双手紧紧箍住苏云歌的腰身,那眼底的光芒一瞬间变得幽(和谐)深,却又带着释然的柔和。
眉目舒展前,恍若倾城画卷,直至两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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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歌似是又陷在了往事中,她又想起了那个温润得男子。
那日是她第一百零八次的任务。
她的任务是接近x公司的少爷,杀了他。
她穿着白裙子漫步在浅川大学校园里,校园里开满了樱花,风吹过,洋洋洒洒一片,满是浪漫的味道。
她第一次有些羡慕普通的大学生,能够如此悠闲的生活在这所校园里。
她收集了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爱好,还有他的是什么颜色。
她知道,他不喜欢喝碳酸饮料,运动过后只喝冷白开。
她知道,他对海鲜过敏。
她知道,他从未谈过恋爱。
她知道……
她知道他的一切。
而她自信着,他不知晓她的一切。给力文学网
她总是挑着他晚上回家的时间,在那练舞房里翩翩起舞。
她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她。
练舞房的玻璃是透明的,外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她知道,她只要跳舞,那白裙摇曳,就没有人不被吸引。
她知道,她跳起舞来一定像极了妖精,勾人的妖精,她总是故意的将她的脸对向窗外,进而绽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知道,他动心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痴迷,看着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而有那么一天,他看了,她便跳了。
最终的结果是,她脚抽经了。
他背起她,如同王子解救公主一般,冲出火海,破开荆棘,不顾一切的奔向医务室。
虽然那校医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不过是脚抽筋而已,急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但是這并不影响他与她相识的兴奋。
他们在一起了,如此的顺理成章。
他是王子,她是公主。
他第一次牵她手,第一次拥抱她,第一次吻她……
她与他如同?所有的少男少女一般,热恋。
如玫瑰般绚丽,也如玫瑰般迷惑了她的心。
她放纵自己陷入这场不同寻常的温柔里,放纵了自己三个月。
三个月后,老头子来找她。
她便知晓,该来的总会来。
她与他如同往常一般见面,他背起她走过那长长的街道,晕黄的路灯照着他精致优雅的侧脸,将他衬托的越发迷离。
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姓苏,名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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