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190章


命格什么,他从不相信。
“我看不透的人,你都如此信任吗?”神乐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容千寻眉眼未抬,“神乐,你也看不透我,难道我也不信任自己吗?”
“你……这是什么逻辑,欺负我?”神乐的话语里有了小女儿的娇气,让人听着就能想到,似乎有一个少女正插着腰,满脸都是指责的怒气。
“算了算了,随你的便,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当回事。”神乐有些无奈,那声音带着嗔怪。
“对了,听说你的手下将那人追丢了?”神乐好奇的问向容千寻,声音里都带着欢快。
容千寻沉默着并不回答,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你可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你可是会很麻烦的。”神乐有些叹息,带着微微的不赞同。
“既然你看得到他的命格,那你告诉我,他现在会死在我手里吗?”容千寻的问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语调清清冷冷,毫不在意。
神龛里又是沉默了,隐隐可以看到有一个少女似乎正在抓狂。
为什么这容千寻问的话总能问到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有损尊严。
“既然他现在不会死,那我追不追得到又有何相干?”容千寻缓缓起身。
“命格是会改变的啊,我的存在就是让人改变这些啊!”那飘渺的女声里难得有了焦急。
容千寻转身,向那雾色深处走去。
“既然是命,又怎会改变。信者,自会信,不信者,自会变。”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那雾色深处,有话语隐隐飘散开来。
“神乐,你的存在,就是悖论。”
神龛前缓缓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紫色的长发逶迤在地上,几乎望不到尽头。
她的肌肤胜雪,带着脆弱的透明,让人见到似都觉得冰冷。
整齐的刘海遮盖住额头,那眼眸也是那靓丽的紫,容颜也如那瞳孔一般,精致中带着冰冷。
她双手捧着一面镜子,镜子光滑如水。
她怔怔的望着容千寻那消失的身影,唇无意识的呢喃。
“看不透便代表不存在。看不透你和她共同的未来,也代表着,不存在,不存在啊。容千寻,你和她,没有未来。”
第181章纸鸢记事() 
白行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出现这么多的神情。
面对铁蛋的时,她是宠溺的,那醉人的眼眸如琼花美酒。
面对自己兄长时,她是温和谦逊的,眉眼间都是暖人笑意,若晨初阳光。
面对友人时,她又是肆意的,似星光坠落凡尘,在暗夜熠熠生辉。
但是……
白行眼眸微垂,就在昨夜时,她那侧头的瞬间。
清雅的眉眼却是如冰寒利剑,气息慑人,眼眸里只有沁凉入骨的杀气。
苏家云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想笑就能灿烂若花,想闹就张狂无度,偏生又没人阻止她。
他从小就被教导,脸上不得出现与心中相符合的神情。喜怒哀,不得显;乐,更不得显。
若是心里哀,那脸上就必须有笑颜。
所喜之物,不能让人知晓。
如同那只猫,触碰一下,便被剥皮剔骨。
喜欢什么,都必须死死放在心里,不能让人发现,因为……那是弱点。
他从没见过,有人的脸上可以如此变化无常。
这让他有些微微的茫然。
“小白,发什么愣呢?”苏云歌看了看呆立在一旁的白行,挥挥手示意他回神。
白行看着眼前挥舞的纤长手指,下意识的伸手抓住。
是这温暖吧,他失去意识前所抓住的,便是这温暖。
“恩?”苏云歌看着被白行抓住的手,微微的疑惑。
她的低声疑问让白行蓦然回过神来,触手的温暖让他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举动。
他立马放开苏云歌的手。
“没事。”
苏云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就应该陪弟弟玩,别在这里发愣啊!”
白行一听苏云歌这话,脸色有些微青。
让他陪着那个走路扭三扭时不时还吐点口水的红肚兜玩,简直有辱名声。
“呐,抱抱他。”苏云歌未等白行同意就将铁蛋强制的放入他怀里。
白行被迫将铁蛋架住,没错,是架。
他两手架在铁蛋的腋下,与铁蛋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于是,一众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奇观。
大孩抱小孩,互瞪。
铁蛋是个不怕生的主儿,他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哥哥,圆眼霎时笑得水灵灵。
他是颜控,颜控。
这个哥哥符合他的口味。
“蝈蝈……”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往白行的脸上摸去。
白行眼眸瞪大,立马又把他架远了一些。
这个软绵绵胖乎乎的生物真是让他吃不消,居然还想来摸他,放肆极了。
“我不是你哥哥。”白行瞪着铁蛋,话语带着强调。
铁蛋才不管他说得什么,小嘴巴一嘟,继续我行我素。
“蝈蝈。”
他一边说着,一边嘴巴里还嘟出一点口水,那晶莹的口水还成了泡泡的形状。
白行的头微微后仰,生怕铁蛋的口水会沾到他。
铁蛋眼眸深处有了一丝精光,他是谁?巨翼天龙的后代,再怎么撒娇打滚卖萌,该有的智商还是有的。
眼前这个蝈蝈居然敢不喜欢他。
哼!
于是铁蛋小嘴巴深吸一口,干净利索的将一口口水吐向白行。
白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软趴趴的小东西居然敢这样暗算他。
不,说是暗算都抬举他了。
这是挑衅,赤luoluo的挑衅。
他架着铁蛋,面无表情,只是周身的气息变得越发的冷了。
苏云歌看着白行与铁蛋,脸上的笑意憋得辛苦。
铁蛋也太调皮了,居然朝着白行吐口水,那口水刚好吐到白行的额头上,末了,那晶莹剔透的口水还晃晃悠悠的沿着额头缓缓流下。
“现在,立刻,马上……把他抱走。”白行用着最后的自制力硬邦邦的说着这句话。
苏云歌示意千羽去将铁蛋接过来。
铁蛋被抱离了白行,他站在原地,浑身的气息略显阴沉。
若是熟悉白行的人,看到白行这幅模样,必会知道。
这是生气了。
面无表情,连眼眸都没有任何的光泽,一味的黑,清澈的眸子里堆积着阴沉的乌云。
白行看着被抱离走的铁蛋,暗中深吸了口气。
他从出生起,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
偏偏那挑衅的人只是个毛都没长齐全的稚儿,这让他有气无处撒,挫败至极。
“生气了?”苏云歌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着白行的额头。
“没有。”白行反射性的回答,孩童的声音略显稚嫩,垂眸间,沉沉如水,隐隐有琥珀的光泽。
苏云歌擦拭着口水间,连带着手指也轻轻拂过他的额头,“有没有人告诉你,回答太快就是一种心虚。”
当然有。
白行呼吸略微一乱,便不再作声。
作为继承人,凡一言一行必须经过深思熟虑,设想几种不同,然后再挑选一种最为合适的来对应情况。
这样才是继承人应有的风范。
必须完美,不得有瑕疵。
苏云歌的手指在擦拭间不停的触碰到白行的额头,这样与人亲密的接触对白行来说尚属首次。
自他懂事以来,就没有人与他如此亲密过。
他的娘亲也只能离他三步开外与他说话,因为亲情也是一种王者之路上不必要的羁绊。
“我自己来。”白行抬起手捏住锦帕。
太过亲密了,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自己来就自己来。”苏云歌挑了挑眉,只以为是这傲娇的小破孩儿在闹性子。
她松开锦帕,便转身又同铁蛋他们闹到一起。
“二哥,你会不会放纸鸢?”
“不就是这么放的嘛!”
“哥哥你若是用内力借力,待会我就直接放你。”
“你放得动我吗?”李兮清艳色的袖摆一挥,清俊眼眸一挑,满是调笑。
苏云歌露出一个揶揄的笑,“九杀,给我把他绑上去,咱们今儿个放一放二哥。”
“小云哥,你来真的?”
“……”
白行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与众人的笑闹,那肆意张扬的气息铺面而来,如同这初春的阳光,带着不容人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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