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39章


“尹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不过没有我兄长好看。不过还是比我好看啦。小时候,你带我逛灯市,给我买好吃的,让我在尹府为所欲为;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呢?!你大概只是当我是亲弟弟吧,我都知道的;毕竟,谁会喜欢小孩子呢?!除了我哥和我母亲以外,再也没有人像你那样对我好了;但我哥顾不上我,我母亲离得远。”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如果不是那一次,我应该不会这么早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是你应该不是喜欢我的。我觉得很伤心,很难过,知道你来找我时,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结果,你却染上了疫病!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要你死!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活得好好的!”胖元不知道,在他说他喜欢尹放时,尹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不管他攥得太紧了,一时竟没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对不住啦,状态不太好,实在太困了。。。在家犯困得比工作时厉害得多,而且家里人生物钟都和我不一样,休息不太好
☆、36|春祭
36
仲春,位于京城东南方的社稷坛将举行春祭,以祭祀社稷之神,即后土与五谷之神,保佑苍玄国风调雨顺、五谷丰收,百姓能安居乐业。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而祭祀后土与五谷之神,更是其中大者。
这是李彧第一次亲自主持祭典,在此之前,已有近十年帝王没有亲自主持。这次祭典便来得格外隆重。
社稷坛分为两重,即内坛与外坛,外坛垒于九层高台之上,内坛又高出外坛九层石阶,高台以长白石垒成方形,内坛中央以中黄东青西白北黑南红分别铺就五色土,五色土由天下百县呈贡,每年予以翻新。而五色土中央立以一根石柱及木柱,分别代表社主与稷主之位。
外坛上仅列奉常一人,天子则于内坛祭祀。百官则立于坛前广场之上。
春祭之日,恰春光甚好,百官于祭坛之前分左右立了乌泱泱一大片。初时,数百壮丁身穿朱色祭服,在中间行祭祀乐舞。祭舞由农耕的基本动作编成,钟鼓祭乐一起,祭舞随着鼓点,展现农耕的力量与生命的热情,甚是激昂。
祭舞过后,李彧着一身玄色祭服,头戴冠冕,在内坛之上予以祭拜。
前朝国之祭祀由大祭司主持,而大祭司也会观星、占卜向百姓传达神谕,故大祭司在百姓心中地位也是十分崇高。自苍玄立国后,便废除了大祭司,由奉常行礼仪之庶职,天子行祭祀之礼。
李彧在春祭过后,便向天下颁布了芋头的推广令,令秦岭淮河以南,在荒野滩涂之地,每乡里种植一百亩左右芋头,芋头收获之后,在上缴官府十二一(即十二分之一)的税份后,若多余的无法卖出的芋头,官府将以市场价格收购。
种植芋头一般比较简单,无须太费人力,而多地向来也有食芋的习惯,旨令推行起来倒也不难。
但任何旨令从上而下推行时,总有各种各样的难处是设计时难以想象的。
在李彧与议事阁阁老及楚仪、赵翼对芋头推广令的一系列可能引发的问题进行谋划与预防时,宫内竟传来连皇后暴毙而亡的消息。
自连氏一族被翦除后,连月便被彻底地打入了冷宫,李彧倒没想过要她的性命,也还未废除其后位。
李彧想起前世在连氏一族被除后,他即立了邓燕为后,不久连月亦暴毙而亡,他以为是邓燕做的手脚,便也姑且罔之。
这世他一直在作未雨绸缪的事情,没来得及对连月的处置多想,又有点回避废除连月后必须面对的重新立后的问题,便将她打入冷宫后也没了别的打算。但如今突然传来连月暴毙而亡的消息,倒是蹊跷。
李彧急召赵翼入殿,命其查清此事,赵翼欲离开时,李彧也不知作何想叫住他道,“朕还是与你一同见她一遭吧。”
赵翼却当成了李彧大概还是对连月怀有旧情的意思,他想,毕竟是结发夫妻,又相处了近十年,人非草木,有些旧情大概还是很正常的。
连月所在的冷宫位于宫城的西北角,从含元殿过去倒有数里的距离。李彧未让宫人准备轿辇,与赵翼一道步行过去。
如今□□倒好,赵翼落后李彧半身,见他在春色掩映之中,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当他有些难过。
不料李彧蓦地停住了身子,赵翼差点撞在了他身上,幸好手脚及时,却只听李彧未转身直接问道,“你说,若是朝中那些大臣奏请立后,朕该立哪家的闺秀才好?”
问完也不等赵翼回答,便又直接往前走,赵翼却如闷头一击,这么久以来,他都快把这事忘掉了,如今乍一想到李彧要立后,将来会有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母仪天下,他便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可是李彧若不立后,这事又多不可能。
还未走几步,李彧又停住了,又问了句,“你说是窦家的女儿还是袁家的?呵,你们赵家竟没生个女儿,要不然朕定得立赵家女为后了。”
赵翼有些怔懵,他乍听得以为是李彧对他的好感的表示,本还有些微微的心喜,可转念一想,李彧话里话外暗示的却是如今赵家的荣宠,一时间赵翼不禁有些难受又有些寒意。
这次李彧又不等他回答,便又直接往前走了。
过了从前宫到后宫的内墙,入眼便荒凉了许多。如今后宫萧条,连太后在世时,后宫倒还有些热闹的意思,这连太后去了后的短短数月,便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到接近连月所在的冷宫时,则更是荒草丛生、宫殿破旧了。
在离冷宫数步远,李彧转过身来,直盯着赵翼道,“你说,朕难道就不能不立后?!”李彧将这字字都说得特别慢,特别轻,赵翼心里却如跳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李彧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和模样,有种让他说不清的感觉,也让他觉得动人得厉害。
这座冷宫格局倒是大气,只是荒芜得厉害。李彧与赵翼直接入了内,只见内室一张见到的木床榻,罩着白色的纱帐,连月的尸体则横陈在床榻上。
想必是宫人已经给连月的尸体收拾过了,除了唇色发乌,倒也没有其他不洁不净的地方。
室内有几名士兵和几名宫人,都与李彧行过礼后,其中一名士兵上前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确是被毒死的,但还未找到中毒之物与下毒之人。”
“嗯。你们先下去吧。”
李彧盯着床榻看了许久,不禁心中有些唏嘘。想当初,连氏盛极时,连月身为连太后与连松同胞幼妹,受尽宠爱与荣宠,却落得如此下场。而这,与他也有莫大的关联,当初他有心借连家之势取得帝位,便娶了连月,可又对她无意,他对她做的何又不残忍。若非他翦除了连家,她又何必落得如今连个至亲也无。
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多不知世事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而已,她的那些虚荣,如今看来,和她的不幸相比,也不值一提了。
李彧也不知他这次来时做什么,他想,大概就是对故人的道别吧。有时候,大概死亡真的是可以消除许多事情的,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许多事情大概还是能予以释怀,尤其那只是人与人之间的芥蒂时。
赵翼在一旁,看出了李彧的伤怀,他知道那些不是情愫,只是一种物伤其类的感怀罢了,不由劝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女人,没几个下场好的,这也不是谁能决定的。未出阁在家时千日好,没有不千娇百宠的,可一入了宫,一朝身死都未可知。”
李彧不由看向赵翼,知道他怕是想起他母亲和外祖母了。他外祖母乃王老夫人膝下独女,在家时不可谓不受尽宠爱,可一朝入了宫,生下他母亲后,不久便没了性命。王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多么痛苦。
李彧听出了赵翼想安慰自己的意思,他离开了内室,对赵翼道,“赵卿查清此事后,便让宗正寺以皇后规格将她入葬吧。”
李彧一人回到含元殿时,小李亨此时已下了课,正乖乖地在自己的小书桌前练着字,见到他认真的小模样,李彧只觉心中一暖,不由得更加坚定不能立后的想法。
后宫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做了皇后,不管是自己还是她的家族,难免会有非分之想,倒时小李亨便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处在危险之中,防不胜防,李彧觉得自己完全承受不起这个风险。
小李亨练完一页纸,抬起头时见到他爹,一下子便扑到他爹怀里,不断用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他爹求抚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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