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52章


入夜,待小李煦和小李亨都睡着后,李彧也在榻上安静地看奏折,赵翼与李彧说声,便出了宫外。如今小李煦都是和他哥一起睡的,自从有了小弟弟后,小李亨再也不闹着要和他爹睡觉了,这简直就是一种神奇的本能和领悟,小李亨自发地产生了强烈的身为哥哥的自觉,每天晚上抱着弟弟一起睡,也能差不多弥补他不能怕他爹床的失落了。
出宫前赵翼看了两个孩子的床榻,小李亨将小李煦搂在怀中,都睡得十分的可爱香甜。赵翼检查被子盖严实没,又忍不住掖了一遍,再摸摸两个小孩的脸蛋,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一口,便骑马出了宫。
宫内本是不允许骑马的,但苍玄宫甚大,赵翼时时要出宫,为了方便,赵翼身份又特殊,变成了唯一一个能骑马在宫内往来的人。
夜深无月,街上也没了什么人,一片一片的黑影,只能有些很暗淡的光从巷子边的院子里透出来。幸得定阳侯府离洛宫不远,不稍片刻,赵翼便到了定阳侯府求见。
此时邓京也还未睡,很快赵翼便被管家带到邓京书房,两人在案塌之上相对而坐。李彧也将邓京与他之间的关系轻描淡写地提过,赵翼对于要求见邓京,实际上还是有些忐忑的。
虽说李彧与邓京并未相认,邓京也未对李彧尽过什么身为父亲的责任,李彧对邓京平日也看不出什么孺慕之情,但有时,血缘亲情,这种天性就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可以自己不待见,可以不以为然,甚至冲突、反抗、摩擦,然后有心无心的伤害,但是却很难忍受别人这样去对待自己的亲人,很难接受他们受到别人的冷漠、伤害或不尊重。
即使平日李彧对邓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像一个对待一个寻常官员一般,甚至不一定如荀太傅尊重或亲近,但赵翼知道自己却没法这样的,他难免不忐忑。但是,他来是为了京城谣言之事,只要涉及李彧,他便会有无尽的勇气,面对岳父什么的,呵呵,也是必须的。
喝了口茶缓了口气,赵翼想直接开门见山,却不料邓京先一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小皇子如今长得可好?”
自小李煦出生后,小李亨便成功进阶为大皇子,小李煦则变成小皇子了。
赵翼鼓足的勇气被打断,微愣了愣道,“煦儿如今越来越像陛下了,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的紧。”
邓京微微有些失神,讷讷道,“定是十分可爱吧!”
赵翼心想,如今京城谣言沸沸扬扬,连他祖父都坐不住了,邓侯爷想必心中也是清楚的,只是他这般引而不发,倒难得好耐性。不过,那怅然的语气中包含的太过于复杂的情绪,他也能理解一二分。
如今能每时每刻看着小李煦的变化,对于赵翼来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欣喜和满足,可每每此时,他心中也会有些失落和遗憾,他错过了小李亨的婴儿和幼童时光,他想,小李亨小时定也是十分可爱的。
即使只是短短的思念,赵翼都觉得十分的可惜和难受,而对于邓京来说,错过了自己的爱人,也错过了与心爱之人的孩子的整个成长,未尽到一点作为父亲的责任,如今孩子有了孩子,也无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表达或作出点什么,这是多么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难受。
只要想想,若是他这辈子,李彧都没有接受他,他也不知道小李亨和小李煦对于他而言的意义,他心里便会被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和痛苦没顶,所以,他倒很是能理解邓侯爷的感受。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为了李彧之事而来,旁的他也管不了太多。赵翼端坐郑重道,“邓侯爷可知如今京城中关于陛下的谣言?”
邓京看了眼赵翼,似是想询问些什么,但终是没开口,只点了点头。
赵翼继续道,“京城里谣言纷纷,百姓被有心人煽动,认为陛下是异类,对陛下心生惶恐或不敬。下官派人彻查此事,发现竟是尊夫人让府中管事买通地痞,在各大酒楼集市煽动传播。”
“以下官之见,尊夫人乃是欲对陛下图谋不轨,按律应交予廷尉查办。故而特来与侯爷相商。”
邓京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思索了半晌,道,“赵将军都已到府拜访,想必已是证据确凿。家门不幸,吾也不敢希求陛下开恩,赵将军按律处之即可。”
其实赵翼想过邓京可能会想到家丑不可外扬,活着顾及袁氏持家教子多年,有所顾及,不愿将袁氏交出来,不想邓京倒是干脆,倒也顺当很多。次日,廷尉即派人至定阳侯府将袁氏押解至监牢。
☆、50|邓京入狱探望袁氏
50
袁氏入狱已有数日,毕竟她原为袁家贵女,又是定阳侯夫人,吴讼审讯时,也不好对她施刑;所幸的是,袁氏倒是像认命了般,知无不言,言无不是,将如何安排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买通许多地痞流氓,在京城几个热闹繁华的地点散播消息,都很详尽地说了出来,与捉到的几个地痞的言辞也是一致的。
只是,在问及袁氏为何要如此做时,袁氏便一言不发。动机问题,虽说对于整个案件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可能的情况下,案子都会查清嫌疑人的动机,但是嫌疑人死口不说时,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不会影响结案。因这拖了数日,吴讼也不再耗着,便准备上达天子,呈请奏核。
袁氏所在的监狱在里处,单人一间,因往往是押着达官贵人的地方,倒还是毕竟干净、设施齐全的;一张不算太窄的床榻,一张案几,如厕的马桶在里面角落,床榻上还有被褥。和外间的那些只铺着干稻草、关押着许多人、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的牢房比起来,倒要好上许多。
当然,牢狱终归是罪孽怨气集聚、变质然后消解之地,阴气总是重了些,即使袁氏所在的牢房,也只能透过铁栏之外的高墙上,有一扇很小的窗,透着些不强的日光或暗淡的月光进来。
袁氏自入狱后,只有邓章来看过她一回,母子二人相对无言。自邓章记事起,母亲对他便不是十分亲热的,但他知道,袁氏还是十分爱他的。她会为了学习、教养、前程煞费苦心,但是不会放下身段,对他搂搂抱抱,表示亲热。
如今邓章早过了渴望母亲关怀的年纪了,倒是多了些理解,他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出身和教养,她终究放不开身段,做一个普通女人会成为的母亲那样。他这许多年,走过苍玄国许多地方,见过更多普通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会有的舐犊之情,他知道,平常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什么样的,便也能看清许多。有时候,自己所有的,真不一定是这个世界多数的,或是正常的表达方式。
直到离开,邓章也没问出一句为什么,他也没问她是如何笃定的,他不想问,也不愿意问,问了又有何益?不问,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问了,不会说的也还是不会说。也许,他只是回避,回避和他母亲交流,在这种状态下的交流。
他知道,无论作为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女人,她母亲都希望在人前保持着自己良好的状态,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即使是现在的状态下,她还是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打扮得干净整齐,只是脸色有些憔悴而已。
他知道,她一定不希望他的儿子在此刻,用一点声音,来刺穿她的狼狈。就这样沉默的陪伴,怕也是最好的。
袁氏在家时,也是袁家人的掌上明珠;但此番入狱后,袁家倒没有一人来监牢看望袁氏。对她父亲和袁家人的性格,她早就看透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嫁入邓家时,风风光光,袁家便也当她是个骄傲,邓家势衰后,袁家便也少了许多热络;倒邓京重掌权柄时,袁家又热乎了起来。像入狱这种事,袁家是定不愿意沾身的。
是夜,月光有些惨白,照得牢狱阴惨惨的。走廊上想起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牢头谄媚地迎着定阳侯走了进来,还让狱卒拿了一张干净的软榻放在关押袁氏的牢狱之前,便迅速退下,只留下邓京与袁氏二人独处。
袁氏端坐在床榻之上,见到邓京,神色不禁微动,她想让自己不要太过难看,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带着些刻薄的神情道,“侯爷如今何必惺惺作态来探我?”
邓京倒不为所动,只是声音有些发冷地道,“你若安分守己,也能留你一条性命,只是为何又要出来兴风作浪?”
袁氏表情不禁有些绷不住,带着些崩坏的狰狞道,“呵呵,是你无情,便也休怪我无义。”
邓京不禁带着些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袁氏。
袁氏继续狠狠道,“你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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