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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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当然不能说没有争议。郑道昭的书法成就有没有达到跟王羲之比肩的地步,拓跋慎这二把刀不好评价,不过在这个风流名士面前他可不想失礼,这种身怀妙技的世家子弟多数交游广,朋友多,最好给他留个好印象。
“原来是僖伯公当面,慎久闻僖伯公擅书大名,堪称在世王右军。没想到今日托了叔母的福,才得见尊颜。”说着行个大礼。
郑道昭连忙还礼,说道:“殿下屈己待物,下官岂敢当,下官久习前辈书道,虽然得古人一二精妙,但与王右军相比,昭岂敢,维各有其道尔。”
熟知郑道昭的人才知道,郑道昭平日最得意的就是他的书法之道,以前不喜欢别人总说他是某某郑公的儿子,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才无知,靠着父亲才能出名的人,每每听到别人先介绍他的父亲,再说起他本人,虽然面上不露异色,心里面微有芥蒂。只不过他很清楚世人世情如此,他的名声远不如他的父亲远大,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刚刚听见身为皇子的拓跋慎没有先提“秘书监郑公”的字眼,而是先对自己的书法之道大表赞扬,心下大为高兴。他数日前看见过拓跋慎写给郑娘子对信函上的几个字,对拓跋慎的书法也觉得新奇,堪称发前人之未有,也对拓跋慎有些兴趣,没想到这二皇子也是不以官爵待人的雅人,心中对拓跋慎的好感一时间更增。
拓跋慎和周围众人听了郑道昭的话,心中都觉哭笑不得,拓跋慎用王羲之来赞誉郑道昭,正常听起来都是客套话,给面子的话,没想到郑道昭倒不客气,前面虽然说他不如王羲之,后面又说他和王羲之各有千秋。看来连王羲之都不能让他信服啊!
不过这种场面即便有人对他的话有异议,一般也不会当面指出来。大家都感觉其乐融融,浅笑不已。
拓跋慎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了,总不能去把王羲之贬一顿吧,他来自于后世,知道王羲之的书圣众望所归,郑道昭在书名上远比不得他的名声响亮。违心话他又着实说不出口,否则岂不失了他的身份,让人看笑话。
“慎久居掖庭,难得出宫一次,今天因故来王叔府邸,不意得见群贤毕至,实感大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拱手施礼一周道:“只是太妃小疾,慎身居晚辈,不敢不去探视,诸位先达请在此坐论,待慎先去一尽晚辈之礼,再来向诸位请教。”
说着就转身向北海王道:“王叔,且待侄儿去给太妃请安才好。”
说起拓跋慎今日来给母亲高太妃探病请安的事,北海王也感到有些突然。太妃这病也不算能到惊动皇帝的地步,只是这些时日天气渐寒,偶感风寒而已,昨日因着这事他去了太医署请了几位太医来诊治,母亲服了药算是有了好转,否则他也不会今天在宅邸设宴待客,没想到突然接到皇宫的传信,说是二皇侄将要代皇帝前来探疾。
“好,好,为叔今日为贤侄导行”说完北海王又向着众人道:“孤先去太妃处问寝,诸君,且自便。”说完在几个王邸宦侍的引导下,带着拓跋慎一起朝后堂去,郑王妃见拓跋慎要去探望高太妃,只好拉着妹妹,和拓跋慎并行着,郑娘子微微靠后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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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北海王邸可不小,各处宫殿十余处,要走好一会儿。拓跋慎斜视着旁边的郑王妃,耳边回荡着郑娘子轻微的步行声,好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对这郑娘子一直无法做到淡然处之,可能因为这郑娘子为人平淡且早慧吧,拓跋慎没法把她当做小孩子去看。
郑娘子跟在二姊后面,微微低首看着地,也不去看拓跋慎,又怕拓跋慎突然回头与她说话。走了好一会儿,不见拓跋慎有什么动作,心中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拓跋慎,又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了郑娘子的异样和不安,拓跋慎微微加快脚步跟上北海王,问一些太妃的近况和太医诊治的情况。
到了高太妃的卧寝外门,问了侍奉太妃的侍女,得知太妃只是卧床,还没睡着,北海王便嘱咐郑王妃在外面等会儿,他和皇侄一起进去问省。
拓跋慎跟着北海王进了太妃卧寝门,在正寝门外派了侍女进去告知宫中二皇子前来探望,过了一会儿,侍女出来说道:“禀殿下,太夫人嘱咐,请皇子殿下独自进去便可。”
拓跋慎看了一眼北海王,道:“王叔且先去待客吧,侄儿在这里便可。”
“好吧!贤侄自己去吧!太妃一月余没见到你了,多说说话。”
高太妃正坐在卧榻上,后面垫着锦被,她今年已经三十六了,看起来面色还不错,倒不见多少病容,只是眼角隐见些许皱眉,很淡。但是当年的风华依然能让人感觉的出来。
在高太妃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盏茶,说了一些宫里的轶事,高太妃问了他一些宫里的旧人近况,最后拓跋慎给高太妃敬了一觴米酱才告辞出来。
第29章 郑娘子() 
拓跋慎走到外门,没看见北海王和郑王妃,只有郑娘子一人在门前几十步的苑池边,正看着池面上几只游动的鸳鸯发呆,长发上的红色束带被轻风吹动,微微带起,与腰间的黄色束带相得益彰。
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郑娘子也是客人啊!自然没有陪另一个客人的道理。
看起来可能是特意留在这里等自己的。否则没有在知道自己在里面,还独自留在外面的道理。拓跋慎走上前去,脚步声不大,郑娘子好像没注意到拓跋慎点到来,依然关注的湖上的几只鸳鸯。
拓跋慎看着水上鸳鸯,很自然想起鸳鸯成双的含义,现在的鸳鸯并不是隐喻夫妻之情,而是指代兄弟或好友之情的,至于隐喻夫妻之情,则起于唐朝卢照邻的诗。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郑娘子正看着鸳鸯发呆,没发觉有人来,突然听见拓跋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本想见礼,待听完拓跋慎这两句不成首尾的诗,心下顿觉好笑,觉得拓跋慎这诗文来的古怪,难道是有感而发?
这首摘自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本是卢照邻的寄情隐喻诗,以描写长安的繁华来隐喻繁华之下隐藏的奢靡和政乱。单单以这两句诗郑娘子当然看不出诗文的原意,其中的鸳鸯隐喻之意与当下大不相同,倒是有些男女情爱相依相偎的意思。
忍住笑颜,郑娘子转过身,对着拓跋慎行肃拜礼,道:“郑氏女见过殿下。”
拓跋慎还了礼问道:“郑娘子缘何在此?”郑王妃就算要走,也该带着妹妹一起走吧,哪有要一个未婚女子与外男独处的。
“王妃有要事独自去催办,又知殿下不识宅邸路途,所以才嘱咐小女子在此等候殿下。”
“叔母有心了。我来此不多,对王叔邸第确有不识,如此有劳郑娘子了。”
拓跋慎跟在郑娘子后面,走在长廊上。一路上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对拓跋慎来说,若是以前没有什么误会,他自然能做到潇洒自若,不过那件事他至今都没忘,颇有些不自然,而对郑娘子来说,若只是那件事,她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祖父吩咐她回信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都觉得有些羞赧,她除了祖,父家人和至交女儿,还没给外男写过信呢?平时不想这件事倒也无碍,只是今天拓跋慎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一时难以如往日一般轻快。
拓跋慎在后面,看着郑娘子白皙的肌肤边垂下的发丝和飘垂的发带,机械地跟着,有心找些话题来缓解尴尬气氛,又发觉没什么好的话题。总不能去聊什么天气好不好吧,没熟到那份上,说这话显得轻浮。
“郑娘子,前事多有得罪,慎一时痴愚,望郑娘子能多加涵恕。”想想还是找点话题吧!这一刻多少有些埋冤郑王妃做事不慎重,凭空让两个人为难。
郑娘子听见拓跋慎提起上次的事,想起上一次拓跋慎在阿父面前说了不少话,她因为生气他的失礼,一句也没有回就走了。
难道他是要自己亲口说不介怀吗?
正准备说话,就看见前方来了几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二姊。方才二姊还说有事要办,所以才让她独自留下,她还以为有什么难做的急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刚刚郑王妃是记着膳房的事,所以才留下四妹妹,匆匆回到膳房嘱咐仔细,才想着四妹妹,这才又匆匆回来。没想到拓跋慎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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