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32章


拓跋慎皱着眉跟在妙尼后面走出静室,招呼好陆光一起跟着妙尼。
瑶光寺也是一所皇家寺院,面积也不小,虽然不能跟永宁寺比。当年太后要“逸莲”法师来此清修沐浴佛光时,拨了不少财物给瑶光寺,又赐了一些官奴给瑶光寺做寺奴。瑶光寺把太后所赐的公财全部拿来营建庙舍。瑶光寺也因此得到了扩建,当时因此抢走了不少周边民户。
转了好一会儿,走过一座水桥才看见一座与其他僧侣所住的单间房舍大不一样的独院。远在院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说笑声。
“檀越还请在此稍待片刻,待贫道进去告知逸莲。”
拓跋慎看见妙尼进了院子,吩咐陆光道:“你去找几个寺奴,去把那些木箱抬进来。多加注意些,不要磕着了。”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妙尼和一个身穿襦衣长裙,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子,看发型还没嫁人。
“檀越进去吧,若有它事可去静室寻贫道。”说完行合十礼而去。
这女尼难道对“逸莲”法师有意见?怎么好像这里是龙潭虎穴一般。拓跋慎看着转身而去的妙尼想道。
正想着这妙尼的不寻常,就听见一边的女子的说话声:“郎君是何人?怎么来这比丘庙了?”
拓跋慎回头看着这女子,心想:这比丘庙虽然是女尼修行之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大白天光明正大来这里,又不是晚上潜行。怎么就不能来?不过想到这是个陌生女子,没说出口。
“在下是逸莲法师俗家亲眷,首次来瑶光寺,故而娘子不识。”说完绕过这小姑娘走进院门。
院子里面有个秋千架,以麻绳为索,上面还用各色帛纱制成的花作为装饰,木板上还放着丝絮填充锦垫。旁边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有一张双陆棋盘和棋子,边上还有一些橘,枣,果脯等等。
这哪里像是清修佛理之人居住的地方。完全是居家千金小姐嘛!
拓跋慎只稍稍看了一眼这些陈设,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站在案边的一个身穿青色佛衣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这女子按照后世的尺寸,估计有一米六五左右,长的很漂亮(原谅作者言辞匮乏,没法具体。至于怎么漂亮,各位自己想象吧!),头上蒙着纱巾,不过并没有剃发,长发依然垂到腰际。
这就是拓跋慎已经见过多次,俗世名叫冯润,小字妙莲的前右昭仪,左昭仪冯清的姐姐。也是历史上少有的,敢在皇帝在世时给皇帝戴绿帽子的狠人。也就是运气好,皇帝死的时候才赐死她,遇上其他任何皇帝,事发之后恐怕不用查实就被赐死了。
拓跋慎只是看了一眼右昭仪冯润略显傲色的双眼,就连忙低下头,躬身行礼道:“儿慎见过昭仪娘娘。”
冯润看了拓跋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道:“这瑶光寺里哪里有什么昭仪?你父亲的身边不就有了昭仪么?若是要找昭仪娘娘,还是去中音殿找吧。这瑶光寺中只有一个避身求辟沙门的逸莲道人。”
怨气这么大啊!又不是我招的你,要你出家也是太后的意思。我一年幼稚子你也不放过吗?
看着满怀怨气的冯润,听着她的怨言,明显是对太后,皇帝和她妹妹不满了,连自己也受到无妄之灾。
冯润刚刚看见拓跋慎,想起他的父亲,想起宫中的数年生活,想起自己进入瑶光寺以来,皇帝不闻不问不接她回宫,心中怨气一涌而上,脱口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觉得心中舒服了很多。
出了一些怨气的冯润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不在宫里苦读经典,怎么也有闲暇来这里了。我在这孤僻之地斋居年余,你倒是第一个来。”
“禀昭仪,儿是今日受了父皇之令,来瑶光寺探望昭仪的。”
冯润听了愣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了很多,眼中也露出一些喜色,说道:“至尊可还好,姑母大终,他定是痛惜难安,听说你父皇要守制三年,你为人子,要多多劝慰。”
“是,儿遵命。父皇现在好多了,昭仪莫要太过忧心。”
“我自幼在至尊左右一起聆听太后姑母教诲,于今几近二十年,其中酸甜苦涩你这孩儿岂能知道?”
听着冯润的话,感受着她的又喜又气的情绪,对皇帝的关心。拓跋慎怎么也不能将眼前的她与后来那个敢淫乱宫闱的冯幽后联系起来。
“你父皇派你来这里,可有什么要告谕我的吗?”
“父皇让我带来了一些杂物,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儿已经吩咐人去取了,还请昭仪稍待。”
。。。。。。。。
拓跋慎在瑶光寺维那妙尼的恭送下上了车,车队转向往皇宫去。拓跋慎坐在车上,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书函,这是冯润所书,嘱咐他亲自送给皇帝的。
回头看了看瑶光寺的外墙,想起刚刚冯润对他的暗示,拓跋慎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不想当这个邮递员,去给一个出了宫的后妃送信,可以冯润的话他不敢不听,更不敢私下藏觅这封信。
站在寺门前的妙尼,看着远去的车队,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把那位身在沙门,心在世俗的右昭仪接走,也好让这佛门清净地得到真正的清净。
第35章 父子之间() 
皇帝今日下午在皇信堂批复了一些疏奏,召见了几个外州刺史使臣和军区都督使臣,看了他们呈递的疏章,征询了一些各州郡督区的情况。一直到申时中才回到太和殿,稍事休息之后温阅典籍。
这是他二十年来养成的好习惯,稍有闲暇就观览书典,有时候召请博士一起讲经,可以说是手不释卷。
今日他本来打算看会魏氏春秋,再与长子恂一起进晚膳,膳后问问他今日在宣文堂进学经籍的情况。没想到刚刚看了两刻钟左右,张瑁进报,尚书李冲求见。
他今日午前才吩咐李冲去督办诸事,又因着他执掌南疆州郡诸务,以为他有急务求见,就立刻放下书册宣见李冲。
李冲行礼完毕,谢了皇帝赐坐,皇帝问道:“李尚书急急陛见,有何要事?”
“禀陛下,臣今日奉旨于诸省官署内优择良才游说,久不能得其人。幸得主客曹主客令张彝来报,主客曹得二皇子殿下之助,已经使南使臣服。臣得知即刻前来陛见禀奏,一为呈奏此事,二为贺陛下得麒麟子。”
皇帝听了李冲的话有些糊涂,没有弄清楚李冲到底说的什么,怎么与二郎牵扯上了?想了一下问道:“李尚书且慢说,朕因昨日得知高太妃偶疾,午前便委二子去了北海弟邸。家子至今尚未返宫。却不知他与南使之事有何关联,李尚书细说于朕。”
李冲可不敢在皇帝面前卖关子讨巧,将他在张彝和郦道元所说的前后详情仔细讲述了一遍。
李冲看着沉思的皇帝,说道:“陛下,臣已经知会主客曹送去素服,是否明日宣见南使?”
“此事宜早不宜迟,南使在京近十日,入吊之事迟迟不决,今日南使既然已经同意,明日就要他们先在太庙敬拜太后,朕将在太和后殿设宴接酬。”说罢对着一边的张瑁说道:“张卿,你今夜通传在京皇亲并文武官将明日辰时一同入拜,另外传旨于太官署,明日宴皇族宗王,重臣与南使于太华殿,命其要善加筹备,勿有疏漏。命太仆将珍藏佳酿取十瓮。其他诸事你也要做到心中清明有数。”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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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到了止车门前,拓跋慎下了车,他出宫时因为要带东西,所以能从宫里面乘车,现在要进宫,就要在止车门下车。止车门是皇宫宫门,进了止车门就是皇宫。皇宫里面不准驰马乘车。
站在止车门门殿外,看看天色估摸着现在差不多是后世的五点钟左右,天色已经溅于昏暗下来,气温也降了下来,冷风也凛冽了不少。
也不知道现在皇帝在哪里,这些时间他一般很少去后宫,也就主要在太华殿,皇信堂和太和殿。皇信堂离止车门最近,所以拓跋慎打算先去皇信堂看看,如果没有就去太和殿,毕竟现在皇帝要守丧居庐。太华殿可能性最低,那里是举行大朝会的地方。现在这个点了在那里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至于内宫,可能性更小,皇帝现在守丧期间,一般不会去那里。
感受着有些刺骨的寒风,拓跋慎带着陆光加快脚步,赶到皇信堂外,看见殿门大开,不过门外没几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皇帝一个时辰前就走了,只是不知道皇驾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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