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56章


“阿姨!夜里苦寒,怎么还不去安歇?”
“阿荷,你把门关上。在外守着。”曹贵人起身走到拓跋慎面前,看见拓跋慎手上的木盒,疑惑道:“这是何物?”
“是父皇所赐,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想着阿姨正好用的上,就带回来了。”
陛下所赐。。。。。。
看来陛下也知道这件事,才赐下这些珍珠。曹贵人心中叹了口气,接过拓跋慎手中的珍珠盒,放在一边,拉着拓跋慎坐在矮床上,看着阿荷关好了门,面色有些忧郁,说道:“有件事,阿姨正要与二郎说。”
“何事?阿姨请直说,可是儿有何做的不好之处,还请阿姨相告。”
曹贵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今日,左昭仪来了。”
左昭仪,她来做什么?她可是向来少与他人来往的,以前一年中也不一定会来一次。想起前两天去紫宫寺,出来时陆光说的话,心下微沉,急忙看着曹贵人问道:“左昭仪来这里做什么?”
曹贵人咬咬嘴唇,侧了下身子,避开拓跋慎的目光,眼中微有泪光闪现,看着一边的灯烛,道:“左昭仪说,想要二郎去她的中音殿。”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儿离开阿姨吗?”
曹贵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阿姨怎么回她的?她有胁迫阿姨是不是?”拓跋慎拉着曹贵人的衣袖问道
曹贵人回过头,看了拓跋慎一眼,说道:“左昭仪为人还是和善的,倒是没有胁迫阿姨什么。”
“阿姨答应她了吗?”
“嗯!冯家势力大,可不是阿姨这家世偏微之人能比的。二郎去了她那里,日后也能有个好的前程,陛下素重冯家,你认了她做母亲,日后即便封王也能多些食邑。”
拓跋慎看着曹贵人,然后站起身,拿着皇帝所赐的珍珠盒说道:“这是陛下的抚慰吗?他便自己不能来这里看看阿姨吗?还要儿带着回来。”说着打开盒子,将珍珠盒反过来,一颗颗珍珠掉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曹贵人被拓跋慎的举动和语气惊住了,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见过拓跋慎做过这种失态的事,说这种近乎犯驾的话。旋即清醒过来,小声呼道:“二郎这是做什么,若是被人看见,我母子真要永不相见了。”说着蹬下身捡地上的珍珠。
拓跋慎上前拉住曹贵人的双手,气道:“母亲现在还说什么母子,儿若去了中音殿,母亲又哪里来的母子之情。”
“母亲养育儿数年,其中情义,岂是左昭仪几句话就能抹杀的?趁现在陛下还没有明令,母亲和儿一起去求见,陛下素重礼仪,我母子哭求,定能使陛下转意。”
“陛下既是已经做了决定,如今又赐下珍珠,岂容悔改,二郎若去,既不能挽回陛下心意,又徒然惹怒陛下。”
“儿若不去,岂不委屈了母亲?我母子尚有相见之期吗?这清潇院儿可还能再来吗?”拓跋慎看着曹贵人的眼睛,说道。
曹贵人勉强笑了一下:“自是有,昭仪还是明了我母子数年亲情不易,答允你每月都能在这里住上十日。我也是得了她这个话,才下了决心应了她的。”
“昭仪位份高,母家家世又好,说不得以后就是做皇后也未可知,你若是去了,或许就能成为陛下嫡子,岂是在阿姨这里做个庶子来得好。”
“阿姨”
“二郎,你听着,这事阿姨想了不少时辰,虽说不告诉你,就做了主不好,只是这次机缘难得,阿姨也只好私自做主了,还望你记得阿姨好意,莫要怪我。”
“母亲我”
“好了,快去睡吧。明日说不得陛下就要宣布这件事了。”
第62章 分析() 
坐在卧寢书案边上的拓跋慎,想着刚刚在正厅中,曹贵人与他说的话,再看看房间四周的摆设,这些已经很熟悉的场景,一瞬间好像有种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
“殿下,床榻已经暖好了,请殿下就寝。”两个手持大的铜熨斗,给床榻和锦被加温的侍女从床榻处走出来。
拓跋慎看着她们手中的熨斗,其中的炭火燃烧的正旺,看起来两个侍女拿着这个显得有些吃力,估计是忙的时间长了。
拓跋慎点点头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侍女们行了礼,转身出去,又带上了门。
拓跋慎看着她们出去之后,才熄了书案上的灯烛,躺在温暖的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如果是平常,像这样忙了一整天后,倒在床上就能睡着,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他觉得应该仔细想想此事的联带影响,好好分析一下事情的利弊。
唯物辩证法说了,世上没有有利无害的事。如果没有发现,只是你不能洞察而已。
具体到冯昭仪这个事,也是如此,如果做她的继子,好处当然是像曹姨说的那样,可以因此做嫡子,日后封王也能多占便宜。坏处也显而易见,拓跋恂日后的敌视不说,只说因此就要和冯清绑在一起,以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冯清被废,他也没好下场。
前世读史的时候,他还以为拓跋恂是过继给了冯清的,因此后来冯清被废黜的第二个月,他就在宫中杀死东宫中庶子高道悦,阴谋逃亡代北,其中可能就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而冯润阴谋以拓跋恪为继子,就是想一起动摇冯清和拓跋恂的地位。最后冯清和拓跋恂都被废。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冯清和拓跋恂根本没什么关系。
仔细思考以后,他发现事情在冯润“三年刑期已满”后,事情发展会有三种可能。
第一是冯润出宫以后,会要求收养拓跋恂,但是可能性不大,除非皇帝有心要废黜冯清,否则没有昭仪收养太子的道理。
第二是冯润收养不了拓跋恂,就转而收养拓跋恪,然后将冯清,他,拓跋恂慢慢收拾掉,最后她做皇后,拓跋恪为太子。
第三是,皇帝会把拓跋恂也过继给冯清。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事情会变得更麻烦,拓跋恂这个炸弹他可不想碰,谁知道他阴谋逃亡是不是单纯出于讨厌洛阳,兼之被人蛊惑的原因呢?万一他就是脑抽怎么办?到时候就算冯清还没被冯润打倒,他也要被拓跋恂连累了。
至于说和拓跋恂划清界限的话,哪里有那么轻松,拓跋恂倒了,冯清也得倒台,冯清倒了,他也别想逃,这属于连带关系。如果发生第三种情况的话,他的危险系数会更大,就是原本一个隐患扩大为两个。
拓跋慎睁着眼睛,看着床榻边不远处跳动的烛火。
难道要我现在去讨好拓跋恪那小子,可是那家伙靠不住啊!对自家兄弟他可是严防死守的,他信任的是他的母家那些亲戚。
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一直不得要领,实在困的受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
第二天早晨,秘书监郑羲府邸
郑懿用过早膳,穿戴整齐去向父亲郑羲早拜,然后还要去尚书省当班。郑羲因为年高,加上他的职务清闲些,所以平时都不会像郑懿一般早。
“大人,昨日弟妇说二殿下去瑶光寺的事,大人有何吩咐?”
“你只需如往日一般便好,遇到冯家子弟,也不需过多讨好,陛下之心难测,你经历之事,远不及为父,凡事多看多想。”
“昨日,王尚书又提起与我郑家结亲之事,儿虽然推说家中不舍四女,只是看王尚书之意,颇为不满。”
“哼!王袭缘何能靠着他父亲的旧情一直留职尚书省,这都是太后念旧,不是他有什么天纵之才。他家昔日何等高傲?目无余子?为何现在想着四处结亲?盖因近来陛下对他没有以前那么信重,心中害怕了。想着多找些党羽固权。”沉吟了一下,说道:“王袭若再提及此事,你就说此事由老夫做主,已经给四娘许了人家。他毕竟还在省部为你官长,你不宜开罪他。”
“是!那,儿这便去省部,昨日朝会,积压的事务有些多,可能要回的晚些。”
“去吧!”
郑懿乘车到了端门外,下了车直往尚书省,尚书省主管着国家大小事务,也是最重要的职能部门,其下各部级有司最多时达到十多个,现在没那么多了,有些尚书部本来只是属于曹级。如果能得到皇帝重视或者某一时间段该曹重要性增加,就有可能升到尚书级,比如主客曹,先帝的时候还有过主客尚书这个职位。
郑懿担任的是尚书省中吏部曹的郎官,直属于都曹。现任的都曹尚书王袭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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