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92章


却不知李安世所为何意!
冯诞微抬着头,看着皇帝的脸色。
“砰!”皇帝就疏表怒拍在案上,怒声道:“冯商竟敢欺朕父子如此!鼠辈以为朕之刀不利乎?”
冯诞见皇帝少有如此愤怒,面色微愣。皇帝看见冯诞诧异的面色,将李安世的疏表扔到他身前道:“那冯商在京城每每以你家家奴自许,赵郡之职也是你保举。你自看看。”
冯诞被皇帝的疾言厉色惊吓到了,哆嗦着手将李安世的疏表拿起来翻看,脸上也不由微汗。
原来里面是李安世收集的,自从冯商去赵郡之后,数次贪污府库资财,又在朝廷的赋税之外另加名目征收税外税,将之所得据为己有。更让冯诞惊讶的还是冯商次子劫李悦祖女,却被拓跋慎所阻以致箭创之事。
该死!这种大事竟敢欺瞒我父子,好胆!
冯诞心中大恨,他若是知道还有这件事,怎么也不会借此发难。如今却是里外不是人,只怕皇帝会对他心有芥蒂。
贪污府库财物,私加税目的事不说,只说劫李家女这件事,即便冯商没有公报私仇之心,只是就事论事,只时机不对这一点,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居心不良。
哎!此人实在不堪大用啊!我父子为其所误啊!
“臣为冯商所蒙蔽,误信冯商之言,几误清河公,请陛下治罪!”冯诞当机立断,立马低头认怂,磕头请罪。
皇帝看冯诞态度还好,又知冯诞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今日前面那番话,多半也是别人教的,又念他昔日在太后面前多次回护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很多:“卿日后识人举人,要慎之又慎。不要再有今日之失,使奸人徒坏我君臣之情!”
“臣不能忘陛下良言!”冯诞稽首谢道
第102章 情与礼() 
赵郡平棘李家
今日距离三光寺的法会已经有二十日了。原本预定的暂住三日之期因为法会的事耽搁到现在还没有启行。
拓跋慎独自站在观景楼上,凭栏而立看着城内此起彼伏的民宅。在他的身后的书桌上铺开一副画了三分之一的仕女图,边上是几卷书籍,还有几支细长的木炭,笔墨和饮具。而原本侍奉在一边的陆光和刘腾都被他打发走了。
这些时日,拓跋慎对于朝廷是否追责他擅动羽林军的事也摸不准,说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他倒不是后悔,只是不想就此灰溜溜的回京。他出来本就是为了避避风头,若是因为被地方官员反制而回到京城,他就成了全平城的饭后谈资了。
对于跟冯商闹到反目非他所愿,实在是这个冯商太过分,竟然想以他擅动羽林军的事来胁迫他,要他去做中间人跟李家讨价还价。
冯商想得到是好,若是他去做中间人给冯商说好话,李家当然会给这个面子,可他凭什么去给冯商这个面子?冯家他都没打算低头讨好,何况一个冯商。再者,这个中间人他也不想做,为了自己的一点事丧失处事公正的原则为他所不取,冯商这等小人也不配他放弃原则。
。。。。。
身着曳地长裙的李娘子走在回廊间,两个侍女昔怜和昔珠轮流提着一个方型竹篮在身后跟着,竹篮中放着李娘子母亲卢氏做好的竹实肉羹。这些竹实是昨日所得,因为竹实甚是少见,所以卢氏才亲自为丈夫和女儿下厨做调羹,顺便又为拓跋慎准备了一份儿,让女儿送过去。
李娘子绕行在回廊中,看着在观景楼上凭栏而立的拓跋慎。自从送三光寺之后第三日,从祖李安世在回相州之前,亲自嘱咐她要多多招待皇子殿下。这件事对她来说可算是有些为难的,外客向来都是家中长辈来招待,没有让她一个闺阁女儿来招待外客的道理。只是想着皇子殿下难得来一次,以后都未必能再见几次,也就答允了。
拓跋慎正想着京城的旨意什么时候能到赵郡的事,听见楼梯传来登梯声,转身看去,却见李娘子当先上来,身后几个侍女也陆续上来。
“殿下安好!”李娘子肃礼道
“李娘子安好!”
这些天,李娘子经常会来拜访,闲谈,有时候二人还会一同出行游玩,是以比起初见时亲近很多。
李娘子挥手示意昔怜将竹篮之中的竹实羹取出。
“这是家母今日所做的竹实羹,做得多了些,家父家母吩咐我送一些予殿下。竹实号为凤凰之食,甚是难得,殿下且尝尝。”
“夫人好意,娘子回去后请代我致谢。”拓跋慎也没有推迟,上前将桌上的画卷和书籍收拾起来。
李娘子也上前帮着清理上面的茶饮器具,看着拓跋慎正卷了半卷的画卷,画卷所绘正是位与她大约同年的美貌少女,少女身穿曳地百褶长裙,正站在池边的亭中,手中轻拈着亭边柳树垂下的柳枝,偏首微笑着池面上的游船。
这卷尚未完成的画卷之中的绘法也是从未见过的,却是写实的紧。与当下画工重意大为不同,而且明显不是用笔墨所绘。
也不知这女子是何人?难道便是他的那位荥阳郑氏的未婚聘妃吗?
李娘子并没有将心中的好奇问出来,只是帮着拓跋慎清理好桌面,和昔怜从竹篮中取出一只盛满竹实羹的瓷罐,一只玉碗和汤匙,一碟小竹笋,因为没有配箸,所以菜碟也配着一个小汤匙。瓷罐中正冒着热气,看起来是做好之后就送来了。
“娘子还没用过吧?”
李娘子停下手中动作,眼眸微抬,轻轻颔首道:“怕在炉上置久了伤了羹味,放得长了又怕凉了失味,是以下了火炉就送来了。”
“既如此,在下可否借贵府做一回地主,请娘子同享佳肴?”
人家娘子自己还没用,肯先送到他这里来,拓跋慎也不会贪嘴不顾人家娘子辛苦,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表示一下谢意。这些天,李娘子对他这个客人可以说是颇为尽心,可以说早就还了他那些“恩情”了。再承情下去,他都不好意思了。
李娘子听了拓跋慎的邀请,脸上羞红,微微低下头,没有回话。
古来可是有男女不同席之说的,别说陌生男女,便是亲生兄妹也会分席而坐。与男子并案而食更是礼法所不容。
拓跋慎可没有什么亵渎她的想法,只不过让他一个人用羹,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还是女子,实在让他不好意思。
看着李娘子脸红不说话,拓跋慎愣了一下,心中念动,知道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发了不合礼的邀约。顿时尴尬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侍女昔怜和昔珠也有些面面相觑,互视之后一起看着小娘子。
李娘子也是玲珑心,看着拓跋慎有点尴尬之情。连忙放下心中的异样,轻轻颔首。
拓跋慎到底不是一般客人,而且她与拓跋慎来往多日,对他的感觉也不同于一般外男,倒也不觉得有多少为难。
见得了李娘子的同意,拓跋慎松口气之余,也不敢再多说客气话。将茶盏中的余茶倾倒进盆边的瓷盘中,手持瓷罐中的汤匙取羹进茶盏。
李娘子见拓跋慎亲自动手用茶盏盛羹,连忙伸手过来想要帮忙,玉碗当然要让殿下来用,这茶盏还是她来用的好。
可是,这盏是殿下用过的啊
“啊!”李娘子轻呼一声,收回手。
原来是她心中胡思乱想间,玉手不慎碰到了瓷罐。
拓跋慎耳闻李娘子的轻呼声,见李娘子碰到了瓷罐壁。情急之下伸手欲拉着李娘子的玉手看看。离李娘子手腕三寸时才想起这可不是前世,即便前世这么做也不合适,更何况当下。是以连忙收回手。
怎么接二连三做出这么不合礼仪的动作?
拓跋慎心中大悔,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李娘子也被拓跋慎的举动吓着了,一时间顾不得手上的疼感。另一只手遮住微红的伤处。
好在最后没被抓住,否则还不羞死了。想到这里,李娘子面上通红,直想转身逃走。
两人正不知所措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拓跋慎猜测应该是陆光和刘腾来了。心中也暗暗舒了口气,抬眼看了李娘子一眼,见她不敢看自己。
“殿下!”陆光和刘腾急步上了楼,微微喘气道:“殿下,京中来人了,是尚书郑郎官奉了陛下令而来。”
郑懿!怎么是他来了?
既然是郑懿来了,他就不能怠慢了,不说他是郑娘子的父亲,只说他现在是奉王命的天使,就不能怠慢。
“李娘子,我先去见郑公,先告辞了。”拓跋慎说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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