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108章


纷紧跟上。
“父皇陛下朝会至今逾两个时辰,是否先去休息,这里有儿臣代为主持即可。”萧长懋在后说道
萧赜摇头道:“为父只是昨夜睡得晚了,这些年都是如此晚睡早起,早已习惯了,太子不用担忧。北使来朝,为父岂能因一时小困避而不见,岂非让人耻笑?”
拓跋慎见头戴通天冠,身穿白纱衣的萧赜带着群臣向殿台下踱来,也加速走过去,也不再去多看太极殿。
“外臣见过齐朝皇帝陛下!”拓跋慎与李彪等人在距离萧赜数丈外先施礼道
“使臣远来辛苦。朕两月之前听说使臣将来建康,不由蹑足等候至今方见。使臣初至江左,昨夜可安寝否?”
“岂敢劳陛下屈尊下问。外臣虽是初至建康,却多感内外士庶好客之心。一切尽如昔日子产宾至如归之言”
“如此甚好!”
拓跋慎从蒋少游手中接过木盒,双手奉上,说道:“外臣离京之时,敝国皇帝陛下亲授此国书,还请陛下御览。”
萧赜示意萧长懋将木盒接过来后,也没有打开看,而是将拓跋慎一行引上太极殿。
走进了才能清楚的看到,这两层殿台高度一样,每层各有四丈高,第一层高台台沿到第二层的殿阶约有两丈多的距离,两条登阶各在陛阶左右,登阶宽有三丈宽,直通太极殿上。
萧长懋见拓跋慎频频看太极殿左右和陛阶,笑道:“殿下观此殿如何?贵朝可有能匹否?”
“太极殿确是瑰丽雄壮,为本朝所不及,今初见不禁为其所倾。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拓跋慎道
萧赜在前说道:“此殿还是百年前太元年间重修,当时每日赴役者千五百人,数月乃成。殿中所用之木有合抱粗细,都是由荆益深山所伐,沿江浮至建康。每一木所耗财帛不下四十万钱。朕所修诸殿差之远甚。”
拓跋慎抬头仔细看了看太极殿的廊檐彩绘,说道:“确是巧夺天工。”
“朕近年以来前,听说魏朝屡屡兴建宫室,平城内外工役不绝,可是真情?”
“确有此事。”
拓跋慎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左侧传来说话声:“我陛下登位九载,所新建只三殿,群臣尚谏阻不止。魏主兴役不绝,而无一二忠义谏诤吗?鸾听闻始皇帝时虚耗民力,而一夫袒右天下反。此事魏主不为前鉴吗?”
拓跋慎朝左边看过去,是个中年长须,身体微胖,眼球突出,明显的双眼皮,双耳下垂之人。
“敢问君何人?”
拓跋慎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像这种故意找麻烦的事他在来之前就有了准备,没想到还没进太极殿就开始了。
“这位是本朝尚书右仆射,西昌侯萧鸾。”萧赜停住脚步,回过身抚须笑道。
第119章 拒请(感谢书友青帝321舵主打赏)() 
对于萧鸾的刁难萧赜心中也算是乐见其成的。在他看来,一则可以找个乐子,二则可以看看这个能受命出使的十龄皇子有何异于常人之处,能担负两国和亲的重任。
昨日萧长懋在回宫复命之时,萧赜问过萧长懋迎接之事,见萧长懋对拓跋慎评价很高,所以也对拓跋慎起了些兴趣,现在看见萧鸾发难,也就不去阻止。
“原来是萧仆射当面”拓跋慎拱手道:“仆射之言乃不知情者妄言而已。”
“萧某何所妄言之处?自北主治江北以来,大修殿宇,本朝建元之后,先起太和,安昌,思义诸殿多达七处,近年又起明堂,辟雍,圜丘。兴役之急几无一载之闲。如此苛急之政历来少有,何有妄言之处?北使既然说萧某妄言,必有以教我,还请赐教!”萧鸾还礼之后,正色道。
“太和之建,起于我主初年,专奉本朝故太皇太后之所。我故太皇太后早年亲养显祖皇帝,高宗皇帝大惭,逆臣乙浑乱政,本朝太阿倒持,太后以宗庙有倾危之险,得宗室朝贤之助诛斩逆臣,其后还政于显祖皇帝。于本朝实有大勋,故此我主兴建太和殿以奉养太后。昔日东晋康帝皇后褚氏三度临朝,六扶人主,简文恭奉于崇德宫,其德行披于江左,士庶皆服。我故太后之德功甚于褚太后,兴一宫室有何过处?我听民间有百善孝为先之语,太和之兴,正应此也。萧君与我主远隔江河,难道连孝道二字也隔绝于耳了吗?”
“至于安昌,思义诸殿,基阶不过五尺,论及规模,远不及贵朝盛伟,不过寻常土木之作,其上覆以陶瓦而已。方才贵朝皇帝陛下自言太极殿之工取荆益之木,浮一木不下四十万钱,其劳民伤财之甚堪称过矣!而本朝伐诸材木,白登之山近在咫尺,足以取用,从无闻四十万之木。我听说李公数次来江左,风闻建康士庶常以此见讥,谓本朝地大而气沮,无人主之像,所建宫室园囿差江左远甚。何以今日萧君言辞反复,而讽以亡秦之失?寻常人家多收了几石谷麦,都会想着加几片瓦,建一间房,何况我朝受命之天子?”
“辟雍,明堂,圜丘之属,乃三代之垂制,历代尊之无废,此国家之大体,朝廷之轨仪。虽有小费,亦不敢因之偏废。此四者之建,本为文教导化百姓,固本兴业之基。本朝文武内外踊跃相谋,建成之日观者如堵,皆言国家之盛盛于往昔。更不闻何人有亡秦之叹。”
“再者,我听说永嘉之末,中原士大夫去官离任,播于南土。初都建康之时,环水内外乃以竹篱为墙,以浮桥为道。及至十余年前,去篱墙而代之土墙。窃思之,土墙之于篱墙,何所助益之处?若有人掩至建康,一道土墙能有何用?建康城西有江水,北有玄武(湖),南有(秦)淮水,东有清溪。四面全据水势以自固,何须加一土墙?若以此观之,可谓劳民否?”
“明堂,辟雍古之圣王所制,工役虽繁复,亦不算过度。以土墙代篱墙,也为称建康士庶之心,所耗之财不多,亦不为过甚。”萧赜没有等萧鸾接话,插口说道。
他本来就是想看看拓跋慎如何应对的,可不是想在太极殿这里来一场辩论。现在既然已经听了拓跋慎的反驳之辞,也就不想再让这场辩论继续下去。
毕竟他所修建凤华,寿昌,耀灵三殿都是为了享受所用,建设之时极尽精巧之能事,不免有破费之实。再辩论下去说不定就要把这事拿出来说了。
。。。。。。。
进了太极殿内,各分宾主坐下,萧赜将装着国书的木盒打开,看了起来,国书也不长,不一会儿就看完了。
国书里面写的什么,拓跋慎和李彪都不知道,不过此次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偷师的事当然不能明着说,表面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南齐遣使到吐谷浑的事,所以国书中应该就是说这件事。
萧赜将国书合起来,对着拓跋慎说道:“河南(南朝对吐谷浑的称呼)与本朝早在前朝时期就已经定下君臣之名,虽然此辈性本粗疏,不谙君臣大义,但君臣之分至今犹在。去岁休留茂承其父位,本朝因此遣使授其官爵,也是历代以来之旧事。此事北朝岂能不知?贵主书中所言,忧本朝欲邀河南进犯,此诚多虑了。”
“昔日芮芮(南朝对柔然的称呼)于本朝建元元年八月以三十万众出云中,本朝虽得此情,亦未尝遣一兵济淮。今料河南之于平城,其远于芮芮甚矣!其军兵多寡亦差于芮芮多矣。本朝若有北伐之心,岂有弃三十万众,路无千里之芮芮,而取三千里外,十万众之河南?”
拓跋慎心知萧赜这话明显是胡说八道,当年柔然进犯,正是萧道成遣使所邀,只不过其年四月萧道成篡位成功,忙于收拢人心,示人以宽政,所以才没有进犯。如今在萧赜说来,倒好像他还要感谢南齐一样。
“吐谷浑辈力弱才浅,难堪本朝一击。本不足虑。然魏齐聚兵梁益,本为力敌,又中国以西,吐谷浑为第一强部,其举动之间使本朝或有西顾之忧,故而知南朝遣使,不能视之不见。今使至建康,便为使两国互通生息,了无疑阻之心。陛下既说无进犯本朝之心,使臣有一请,还请陛下考量一二。”
“北使可讲来”萧赜答道
“魏齐和亲久长,境上百姓得其惠良多,此诚不易。若陛下久后通使诸部,还请发书或遣使于我朝境上一知,也好使两国边境勿疑。如此,则可福延子孙。”
萧赜微愣,疑惑道:“此北主之请否?亦或北使之请?”
“为外臣所请。”拓跋慎拱手揖礼
其实按拓跋慎的本意,倒是可以学前世那种设常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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