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唐》第294章


和不屑。
李清皱了皱眉,望了一眼跑过去的两个人影,并不认识,心中倒是有些警惕,不知道是这两人的无聊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赶上去,我看看是谁?”李清说道。
赶车的昆仑却是有些气恼,猛地一甩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抽打在马屁股上,马车狂奔,去追赶前面的两人。
晚间的长安街上,不时有巡逻的武侯和士兵经过,前面的两人跑的并不太快,马车慢慢赶了上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前面两人的说话声。
“柳兄,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从家里跑出来?”
“哼,还不是那杜老匹夫,整天在我面前念念叨叨,不胜其烦。他以为他是谁,竟敢教训于我,总有一天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刚才扭头的那人说道。
“这……”
那人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大半夜的,你我同去平康里,怕是嫂夫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哼,随她去,难道她还能闹腾不成,几时惹恼了我,一封休书把她赶回杜老匹夫那里去。”
另外一人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马车临近,前面骑马的两人听到身后的马车声,都回过头来,那姓柳的见是刚才被自己超过去的马车,赶车的一脸怒意,心中倒是冷笑了一下,随即拉住缰绳,让马缓缓的停了下来。
昆仑勒住马匹,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双方对峙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那姓柳的看到李清的马车不过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从旁边的大街上转过来一队巡逻的武侯,看到这里,大声说道:
“谁?宵禁期间竟敢出来,小心拉去衙门问罪。”
说话之间,这队武侯走近前来,看到马上的两人,刚才说话的那人忙躬身上前一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焰,赔笑着说道:
“原来是柳兵曹,卑职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这大半夜的柳郎君怎么没有回府歇息?”
“嗯?”
那姓柳的看了一眼巡逻的武侯,“哼”了一声:
“我也是你能管的,还是管管其他人吧。”
姓柳的指了指李清的马车。
那武侯看向李清的马车,马车上没有任何标志,只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赶车的还是一个昆仑奴,于是笑着对姓柳的说道:
“是,是,卑职明白,您老先请,这里我会处理。”
马车的两人不再理会,骑马远去了。
刚才说话的那位武侯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马车和昆仑,高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违反宵禁是要坐牢的?下车跟我走一趟。”
旁边跟着的其他人作势就要上前拿人。
昆仑也不言语,从怀中掏出一块侯府的标牌,扔给了说话的武侯。武侯接过来,就这灯光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忙制止住其他人,上前双手恭敬地把牌子递过去,对着马车里面的李清说道:
“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侯爷原谅。侯爷先请,卑职这就离开。”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想在马车中的人还没有发飙之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马车上的人身份可比刚才骑马的人尊贵的多,刚才的场面显然是双方对峙,没想到自己把另外一方给先放在了,这时候再不赶紧溜掉,怕是后果严重。
其他人还在疑惑自己的头领这是怎么了,见到牌子立马态度大变,比刚才见到柳兵曹的时候还要恭敬,难不成这个不起眼的马车上坐着什么大人物不成?
说话的武侯见其他人没有动,忙挥了挥手,想要离开,李清掀开车帘,在马车上说道:
“站住。”
说话的武侯住了脚,缓缓扭过身来,小心走到车辕旁边,看清楚真的就是那位年轻的、深得圣上重新的小侯爷,心中更是一阵懊悔,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笑着问道:
“侯爷有什么吩咐?”
“刚才的那人是谁?”
李清问道。
说话的武侯心中稍安,看样子这位侯爷没有什么不高兴,于是忙道:
“刚才的是柳绩。”
“哪个柳绩?”
“左骁卫兵曹柳绩,太子东宫的赞善杜大夫是这人的岳父。”
李清点点头,才想起来是谁。左骁卫兵曹柳绩,赞善大夫杜有邻的女婿,即将死在李林甫手中的人,李邕的死就是受他牵连。
李清笑了下,这柳绩的死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成为了李林甫和东宫太子斗争的靶子,虽然柳绩被人评价为生性狂疏,不拘小节,但在李清看来就是一个无脑之人。
知道是谁之后,李清倒是放下心来。挥手让这些武侯离开了。
昆仑看着匆忙远去的武侯,疑惑地问道:
“小郎君,这柳绩是……”
“一个将死之人,不用管它。回吧。”
第290章 七夕节中二三事() 
天宝五载的七月初七,有两件事情是值得记住的。
因为是乞巧节,整个长安城一片欢腾,李隆基下令取消了这一天的宵禁,以待晚间月朗星稀之时方便人们乞巧。
其实,这一天的热闹更多的是来自于女子。白天的长安大街上,往来出入东、西两市采买的人群中,女子的身影明显比往常多了许多,女子在男伴或者丫鬟、仆人的陪同下高兴的挑选着针、线等一应乞巧所需之物,而陪同一起逛东、西两市的书生学子见了面却是议论着另外的事情。
“王兄,今天的《长安时报》看了吗?上面报道了城南书院的新闻。”
“看过了,本来我还以为这书院跟国子监等官学设置相同,没想到有些科目竟然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
见两人热聊,一旁一头雾水的一位白衣男人凑近问道:
“什么书院的新闻?”
说话的两人看了一眼白衣人,见白衣人一脸茫然,问道:
“魏兄没有看今天的《长安时报》?”
白衣人摇了摇头。姓王的那人笑道:
“魏兄既然没有看报纸,不知道也是正常。今天的《长安时报》刊登了两个消息,在我们这些读书人之间已经传开了。其中一件就是长安城中那位小侯爷创办的书院即将开始招收学员,今天的报纸上详细地介绍了书院课程的设置,有几门学科倒是新的。”
“哦,倒是请教茂才兄。”
白衣人拱手笑道。
“官学的课程设置,魏兄应该是知道的,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等六学,我大唐所有官学的设置大体相同。而城南书院的设置却是大不一样。”
王茂才站在那里,侃侃而谈,
“书院的设置分国学馆、玄学馆、数学馆、律学馆、书学馆,除此之外,还设有医学馆、天文地理学馆、史学馆,这些学馆所学的内容有些私人的书院也是有的,关键是还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一门学科。”
王茂才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白衣人挑了下眉毛,急问道:
“是什么学科?”
“科学。”
“科学,这倒是稀奇,是做什么的?”
王茂才摇了下头,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个学科。《长安时报》上面对这门学科的介绍是‘寻求天地万物之道,明道之所存而为己用。’”
“听起来像是道家的说法。”
“嗯,那位小侯爷本身就是道门出身,玄静宗师的师弟,大约对道家之中的‘道’有所心得,不然如何能够准确预测出日食。”
李茂才点点头,说道。然而李茂才对所谓的科学也是一点都不明白的。
旁边另外一人接话道:
“道门追求‘寻仙问道’。这‘问道’中的‘道’虚无缥缈,除了得道的宗师之外,凡人哪里知道什么是‘道’,难不成这位小侯爷想着把道门的‘道’用世俗的方法给找出来不成?若是凡夫俗子也能‘闻道’的话,却是一大善举。孔圣人也曾言‘朝闻道,夕死足矣’,如此一来,真是善莫大焉。”
白衣人听了,摇头哈哈笑道:
“这些东西听起来都让人头疼,学来有何用处?你我寒窗十载,不过求一功名罢了。科举之中可没有什么科学、什么‘道’的。”
另外一人见白衣书生如此说,脸带不屑。书院之事这些天在长安城的士林之中传的沸沸扬扬,兼之那位小侯爷行事常出人意料,每有惊人之举,这书院所设的科目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定下的,自然有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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