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画仙》第279章


“可你若被一个人百般折磨,待多年后,自己会变成那个施暴者吗?”
“之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寒东宇你没有。”
他忽而泛起苦笑,像是自问自答。
“的确,我也变了,我从一个九州闻名的书画商人,变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军火贩子……我的金珠灵玉,都是建立在别人生死之上的,说到底,我的罪孽比阿鹏更加深重。”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别管你是书画商也好,军火商也罢,只要不是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又有何所忧?我知你与睿王的关系,他是天子之命,你若甘心以他为主,又有何罪孽可言?”
“你不懂。”
“那你跟我说个屁哩?你要伤春悲秋,回头我陪你大醉三生,但别在千隽派的地盘上丢人现眼行不?外面还有个傻子穿着一身里衣逛荡呢……”
他颔首应下,有气无力地起身,像个傀儡似的,随她离去。
一路无人言语,秋日的海面上日头毒辣,镜体上也没个遮挡物,洛黎立于其上,身心俱疲。
楼晓芸之事,如眼前这茫茫大海,迷失在其中,毫无方向。
一个时辰后,几人才回到离岛。
洛黎这几日消耗了不少灵气,简单招呼一声就回房睡去。
寒东宇也板着长脸,找小二讨了几坛酒,闷声回屋。
唯留洛繁星和水木二人。
洛繁星扶额,看来给这傻子买成衣的事,只能落在她身上了。
离岛,客栈内。
不知不觉已到日暮时分,半边暖阳没进彩云,烧得流光漫天,煞是好看。
泛黄的窗纸被染上色彩,十分浅淡。
静谧的客房内,罗汉榻上,一个瘦弱娇小的女子蜷在一处,皮肤通红如血,身上的汗早已浸湿了衣裙和被褥,她时不时的动两下,昭示着自己还活着。
不知是不是癸水的原因,这两日火毒发作的极为频繁,下午回来那会儿已服过药,可毒发时,还是痛得死去又活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沸水里滚过一遭。
恍恍惚惚,祁沐萧的鬼影又如约而至。
他看着她,神色不明。
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几经睡去复醒,滚烫的手被冰凉包裹起来。
很凉快。
她忍不住往前蹭蹭,反手抓住那团冰凉,欲汲取更多。
那冰凉像是有了生命,从手背处,一点一点蔓延过来,渐渐地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
清爽的感觉,灼热的心也渐渐平复。
她搂了过去,冰凉晃了下。
她哑声递话,像是在沙海中走了几日。
“别动……我好热……”
第342章 离去() 
洛繁星、慕维、金绫笙、洛黎与寒东宇坐在饭桌前用餐,此时厅堂只有他们一桌。
慕维暗忖几人身份,很好奇他们几人是怎么凑在一起同行。洛繁星昨夜已将七妙门之事简单讲明,她也稍对洛黎有所改观,故今晨问她太子殿下的事。
可惜并没有结果。
她简单吃了两口,搁下筷子,“大姐,青也呢?怎么不见他?”
洛繁星听见青也不由得一颤,咽了咽道:“他……回家了。”
“哦,他是莞城人啊,不过这人够奇怪的。对了,怎么也不见那个叫水木的?”
对面某女闻声,夹着咸菜的筷子动了下,落在桌上,随后淡定地又夹了一块。
寒东宇暗瞥她一眼,“傻子估计睡觉呢吧,昨天喝多了在外面耍酒疯来着……”
慕维“哦”了声,继续低头用餐。
“一会儿吃好了,繁星和金少爷去收拾下行装,我们搭乘东宇的船西行。”
“好。”
“哦对了,水木不会和我们同行,他昨夜跟着白宗的人回去了。”
洛繁星愣住,“什么?他怎么跟着走了?那楼晓芸被夺舍的事怎么办?”
“晓芸之事,他知道破解方法,别人也会知道。昨夜师兄跟我讲了冷魂玉魄,对晓芸之事应该有助。天无绝人之路,况且现在还有仙门会的人明面阻拦孑殇,我们只需要加快步脚,提前在孑殇前面得到冷魂玉魄。”
“冷魂玉魄……那是什么东西?”
“冷魂玉魄算是太古传说中的圣物,相传往古之元,四级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神女女娲炼五彩石以补苍天,后五彩石损裂遗失,神族战事四起,女娲萃以幽冥泉中方古元力,打造出另外一尊神器——冷魂玉魄。”
“上古圣物?在我们太古界?”
洛黎颔首,此事也是从金绫笙给的书卷中看到,与师父当时所讲虽略有出入,但也相近。
如果冷魂玉魄真有四块,那么她还有两块需要寻找。
“我们即便找到冷魂玉魄,又如何掌握操控之法?那可是上古神器……”
“四族看管者应有操纵之法,如今我也不确定,只能尽力而为。”
洛繁星唏嘘道:“不过这水木也真是的,平日那么缠你,昨日怎么就反常跑走,今天就说回白宗了。”
“这样也好,少个拖累。”
“他修为不低,七境修为,又精通阵法……”
“好了,他之前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胡夸,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屋收拾东西吧。”
“嗯。”
洛黎细嚼慢咽,一桌人陆陆续续离开,唯留寒东宇坐在旁边陪她。
“昨日我可好好把他带回来了,你怎么说他和白宗的人走了?你……不是杀人灭口了吧?”寒东宇思及清晨她给他递刀时的态度,不禁后怕。
有时候,他也捉摸不透洛黎的想法,毕竟四年前,养心殿上她手刃靖王。
洛黎“哼”了声,兀自吃菜。
她昨夜睡不着,的确是去看了祁沐萧。
自浮生九梦试炼后,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和祁沐萧,深爱过,也恨过。
在经历诸多事后,往事就如同一根很细很长的刺,扎在心口里,既找不到,也拔不出来,既不能致死,也不会完全康复。
到现在,这样细微的伤既不能让她再撕心裂肺的痛,也不能让她无痛无痒的活。
她觉得自己已经坦承接受,也坦然面对。
即便如此,祁沐萧的突然出现,依旧让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曾经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在隐瞒、欺骗、背叛后,再次用这样的方式出现,洛黎起初是惊讶,然后便是愤怒。
她要去看看,祁沐萧到底是真的傻了还是装的,当见到半脸肿胀的他吮着手指,蜷在榻上,眼角还挂着泪痕时,心底的愤怒又不争气的逐渐散去。
这样的祁沐萧,卑微、脆弱、粘人,与从前是两个极致。
她信了他是真的傻了。
那样高傲的人,即便为了她,也不会放任自己如此。
“洛黎?我问你话呢……”寒东宇唤了她几声,知道她在走神儿,遂拿筷子戳了下。
“怎么?”
“你想什么呢?”
她搁下筷子,把碗往前推了推,起身道:“没什么,我去收拾行囊了。”
“哦……”寒东宇默默
洛黎旋即出去,此时日头冒出,一股清爽的秋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激灵。
她的脑海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楼晓芸当初讲过,祁沐萧这三年并未在王都,后见水木身上的戒刑,再加上今晨慕维所言,基本已印证了他这几年的确并未在王都。
那么他这几年到底在哪儿?
他身上的戒刑又是从哪里来的?
东宫那位,又是谁呢?
那颗寂如凛冬的心不知不觉中滋生了丝丝期许。
也许,此事当年另有隐情。
可自己,还敢去试吗?
心被千刀万剐,油烹水滚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了。
再抬首时,自己竟又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祁沐萧的房前。
抬手伸至木门前,悬在那处,纠结片刻,还是辄身离去。
昨夜洒的迷粉,会让他傍晚才会清醒。她昨夜去书白宗,简明扼要讲出祁沐萧失忆之事,又告知地点,后付了一个月的房钱,怎么都能坚持到白宗人来接了。
自己怎么也算仁至义尽。
……
……
半个时辰后,莞城渡口。
洛黎一行人将慕维刚刚送上东行的渡船,正跟着寒东宇往他的商船登船时,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由小至大,在唤洛黎。
“洛姑娘……等等……”
回首望去,见一名小童身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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