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美人心机》第77章


太后本来就气鼓鼓的,听了这话更加不高兴,“梁王袒护贾氏,怎的连礼仪都不顾了,来到哀家这也不先问安,反倒责骂起忠心耿耿的柳氏!”
梁王无奈随即行了一个大礼,道,“柳氏一向喜爱搬弄是非,如今在儿臣面前搬弄无果,跑来扰母后清修,儿臣当然要气了。”
“这么说,立儿已经知道柳氏的陈词了,为何不去宏坤殿搜查,难不成真要包庇不成?”太后威严道。
梁王早知太后对巫蛊之类的妖冶之事反感至极,每每除之而后快,宁可错杀,不容疏漏,这一次怕是湘尔也难逃了,柳氏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急着跑来这里告状。
见梁王不语,太后道,“既有人指证,这件事就必得查上一查,不然会有人说哀家偏私,梁王偏私,贾氏来自长安,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为保完全,就更得严查!”
梁王心下一沉,急忙道,“母后就算信不过贾氏,也该信得过儿臣,儿臣相信她是无辜的,定是有人兴风作浪,唯恐后宫不乱!”说着,梁王将眼神瞟向战战兢兢的柳氏。
太后见梁王对柳氏颇为芥蒂,便叫身边的亦凡过去先将柳氏扶起,退立到一旁,叹口气道,“此事无关信任与否,总归是关系到王室的安危,梁王的安危,哀家不能不谨慎,此事已经发生了,你若信得过贾氏,即便命人去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免得日后再为此事起波澜,但若你执意不查,反倒叫人揣测,贾氏日后在宫中也不好过!”
“儿臣只怕,在宏坤殿真的搜出什么,也都是有人背后设计陷害,母后,武帝征和元年十一月的巫蛊之祸您忘了吗?戾太子一家巫蛊之灾您也忘了吗?查下去只会让更多的无辜者受害,戾太子的子孙几乎被赶尽杀绝,直至剩下武帝的曾皇孙一人,冤情才得以洗雪,可那又有什么用?亲人们都不在了啊!”
太后一抬手,亦凡适时过来扶住,太后起身道,“哀家不是武帝,也定不会冤枉了谁,为了我梁国的安泰,哀家是必须要去宏坤殿走一趟!”说着急步向外走去,梁王见状忙跟了出去,柳氏等人都散尽了,才胆怯的远远的跟着。
太后说一不二,一路上不言语,直直走到了宏坤殿,不等守门的宫人开口,太后已命侍卫将大门推开。
湘尔闻声急忙迎了出来,一见这阵仗也吓了一跳,来人足足有几十人,后面全是带刀的侍卫,怯声道,“母后万安,这是怎么了?”
太后不由分说,使了一个眼色,几十个侍卫纷纷冲进了殿中,宏坤殿是除建德殿和宣宁殿之外最大的宫殿,这样挤了数十人,一下子显得紧张起来。
湘尔看似不明就里,心里却已然做足了准备,见侍卫高举着一个人偶奔了过来,更是有了几分把握。
“回太后,在内殿找到这个!”侍卫将人偶举至头顶,亦凡接了过去。太后一见这人偶顿时愣住了,梁王也极为震惊,早料到此事一出,宏坤殿里必然会出现人偶,可真正见了这人偶还是心里一凉。
柳夫人见搜出了人偶,立刻底气足了许多,从人群里钻出来,尖叫一声,“天呐9真有个人偶!妹妹你梁王殿下如此宠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在宫里大行巫蛊之事,难不成,你想谋害梁王和太后,自己做这梁宫第一人?”
太后的罪臣颤抖起来,厉言道,“来人!把贾氏压下去,三日后赐腰斩9有宏坤殿里所有的宫人,全部赐死!”
“母后且慢!”梁王急忙将湘尔护在身后,单手摒开气势汹汹涌过来的侍卫,道,“本王看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母后就算找到了证据,也该听听渃淳怎么说,不能就这样急着将人处决了!”梁王回过身来,抓着湘尔瘦弱的肩膀,轻轻摇着,细声之间夹带着焦急,“你快解释啊,你怎么不说话,你可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柳夫人见侍卫们都生生的杵在那,没有一人动手,太后此时似乎也在等着湘尔说什么,便急忙道,“殿下!现在已经证据确凿,您这样只会纵容,贾氏显然就是主谋,这么多下人看着,您若再给她机会,不免惹人非议!”
梁王轻轻的松开湘尔,将湘尔的手交到小易的手上,这才放心的转身看向柳氏,没等柳氏回过神来,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梁王恶狠狠的望着她,手里不停的用力,“你若再多事,本王就先送你上路!”
“立儿!”太后实在看不过去,怒道,“你偏袒妖妇,却对忠心耿耿的柳氏出手,哀家看你是中邪了!看来哀家今天必须要处决了这个妖妇,不然,梁王中毒至深,不但有一天性命不保,恐怕连这梁国都要毁在她手里了!来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湘尔见时机正稳,不紧不慢的跪地道,“太后,殿下,请听臣妾一言。”
听到湘尔的声音,梁王欣喜的回过头,湘尔道,“众人都说臣妾大行巫蛊之事,可臣妾惶恐,并不知晓此事,但也自知难逃此劫,不求太后开恩,只求死个明白,敢问亦凡大娘,手里的人偶上究竟写了什么?”
此时梁王已经松开了手,柳夫人借机凑到亦凡跟前,瞥了瞥人偶,道,“这人偶上赫然写着梁王的生辰,你还想狡辩吗?”
亦凡细看一番,忽然惊了一声,“等等!这生辰不对!梁王殿下虽与贾夫人不是同年,却是同月的生辰,只是日子不一样,这人偶上的生辰乍一看确实像梁王的生辰,可细一看,却是贾夫人的”
“什么?”柳夫人惊叫起来,抓过人偶细细看去,顿时眼前一黑。
反败为胜() 
柳夫人被人偶上面的生辰彻底搞糊涂了,那上面不是梁王的生辰,而是湘尔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王也随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望了过去,当看到人偶上湘尔自己的生辰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另一种担忧又油然而生,是谁将湘尔的生辰写在人偶上,加以诅咒?
“母后,渃淳是不会把自己的生辰写上去的,看来这个人偶并不是渃淳所有,可见,柳夫人揭发巫蛊一事不实,请母后先行回宫,儿子要好好查一查这个人偶的来历!”
太后看看一脸委屈难以自拔的湘尔,又看看众人,众人一个个不敢抬头,太后尖锐的眼神像是即刻就把这个罪魁祸首揪出来似的,厉言道,“不行h然有这么个人偶,就一定是有人做的,哀家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敢在宫中大行巫蛊之术,还陷害堂堂的夫人,揪出这个人,哀家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柳夫人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不是湘尔自己说的,这个人偶是一个高人所赠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写着自己生辰的人偶?“太后!这件事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她亲口对臣妾说,这是一个高人所赠,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臣妾想,或者这个人偶根本就是她自己做的,故意来引诱臣妾上钩,她想陷害臣妾!”
湘尔微微的抬起头,泪眼婆娑,“柳姐姐何故要如此为难妹妹,要是真觉得这个人偶有端倪,不如拆开细细查验一番,此刻太后和梁王皆在,不如查清了事实为好,免得将来被人大做文章,惹得合宫风言风语。”
“亦凡!”太后道,“把这人人偶拆开,看看究竟能查出什么?”
亦凡手脚麻利,三两下之间便可人偶外面的一层布料拆开一道口子,里面用碎布条填的满满的,亦凡仔仔细细用手指摩挲着,忽然道,“回禀太后,这些填充物,仿佛”
太后看了一眼,见亦凡似乎欲言又止,便道,“你说便是!”
“诺,这些填充物像是前段时间宫里新织的丝云锦,这种料子婢女记得,面光如水,人影都能透出来,虽然被剪成了碎布,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亦凡小心翼翼道。
太后接过亦凡递上来的一块布条,拿在手里照了又照,连连点头道,“嗯,不错,是丝云锦,哀家记得这种工艺繁琐,加上材料也稀有,当时就只织了两匹,哀家自己留了一匹,另外一匹好像是赐给谁了。”
亦凡轻声道,“太后,当时正巧赶上柳夫人芳诞,另外一匹,赐给柳夫人了。”
柳夫人顿时腿一软,面如蜡纸,只听一阵嘤嘤的哭声,湘尔哽咽道,“柳姐姐,你就算厌恶妹妹得蒙梁王的宠爱,也不能出此下策,将妹妹至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柳夫人哑然一怔,“这太后明鉴,臣妾确实得到了一匹丝云锦,可不代表这件事就是臣妾做的啊,如果臣妾要做这件事,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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