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歌》第145章


还好,两位权臣的倒下并没有过多得影响洛京百姓的生活,这纪申就是一个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人渣,死了也就死了,李季虽说风评一向不错,但他毕竟是越国之王,和洛京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洛京的百姓只传了几天传言也就算了。
可现在,洛京百姓坐不住了。
竟然有小兔崽子敢向伟大的皇帝递刀子,娘嘞,叔叔婶婶能忍,爷爷奶奶都忍不了。
这,就是洛京百姓的心声。
封建时代的百姓就这个毛病,不给自己找个神仙供着就浑身难受,这皇帝无疑就是那个最大的神仙。
百姓们的毛病可不止供神仙一个,碎嘴子也是毛病之一。
李季的传言还没过去,有关陈无疾的传言就又起来了,只不过这次的传言版本却是统一。
就一个,陈无疾是大肇朝廷的克星,克得大肇朝廷臣子倒台,皇帝遇刺。
谣言传播者与制造者的理由也挺充分,你陈无疾没来洛京之前,我们洛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连大粪都是香的,你来了之后,啥啥都变了,糖块也不甜了,盐粒也不咸了,一口气喝八斤酒都费劲,这些事不赖你陈无疾还能赖谁。
谣言远传越甚,甚至都传到了方思嫣的耳朵里,弄得这个小姑娘总是那这件事打趣陈无疾。
陈无疾倒是一脸无所谓,这些人啊,一点都没有辩证精神,一看就没上过初中思想品德课,我一个现代人能和他们一般见识。
此时的陈无疾正学着姐姐的做派,坐在一个摇椅上慢慢地摇,越摇越起劲,越摇越开心,就像一个见到新奇玩具的小孩。
然而,陈无疾的开心只是一种表象,他满是疑虑,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之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
陈无疾开着这人,一言不发,黑衣似乎成了山北情报人员的标配,无论黑夜白昼,这些生活在阴谋与请报中的人似乎都穿着怎么一身行动。
陈无疾没有说话,黑衣人却开了口。
“少爷,您交代的事情有动静了。”黑衣人的嗓音很平,很静,很平常。
陈无疾眉毛一挑,心说自己交代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说说看。”陈无疾说道。
黑衣人的声音中有些歉意:“兄弟们已经尽力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陈无疾的神色不变,他知道,自家这些情报人员虽然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但绝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来向自己汇报。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剩下的事情继续查。”陈无疾和颜悦色地说道。他明白自家这些兄弟,说尽力了那就一定是尽力了,自己怎么说也不能逼公鸡下蛋不是?
“我们没有查到那个丫鬟究竟是何人。据方府的兄弟说,那个丫鬟是黄州人氏,两年前黄州发大水,无数流民进京讨饭,这个姑娘就是其中一员,后来辗转进了方府。”
“这不合理!”陈无疾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一个流民,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进了方府,又有什么理由刺杀皇帝呢?
黑衣人没有反驳,回应道:“我也觉得不合理,不过目前,兄弟们只查出这么一点东西。”
陈无疾的脸上顿时没了神采,既然连这个丫鬟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搞清楚,那么搞清楚她身后的幕后主使更是天方夜谭了。
“黄州?”陈无疾小声地念叨一句这个地名,黄州就在秦国边上,难道李却之的遇刺与李涤非有关?
陈无疾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头绪。李涤非与方雨石在秦国斗了好几年,也没有斗出个结果,应该不会插手洛京的事情。
更何况,李却之驾临方府完全是临时起意,这李涤非怎么可能在千里之外给那个丫鬟下达除掉李却之的命令呢?
他也没有手机,别说手机,他连电话线都没有一根!
陈无疾陷入沉默中。
陈无疾可以沉默,黑衣人却不可以沉默,他今天来,就是向陈无疾汇报情报的,低头不语算怎么一回事?
“少爷,宫中那边也有消息了。”
“怎么说?”陈无疾来了兴致。
“胡太后最近疑神疑鬼,觉得就算方希直没有参与,起码也算是御下不严,准备让方希直直接赋闲,当个富贵闲人。”
陈无疾嘴角泛起冷笑,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天。以前的朝中,纪申与方希直水火不容,互不相让,虽说对朝政有一定的影响,但却是胡太后愿意看到的,总不可能让某一家独大,架空了宫中不是?
现如今,纪申被赶到先皇坟前守灵了,方希直自然接管起了朝中的大事小情,,再加上他是两朝老臣,门生故旧无数,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
这对大肇来首自然是一件好事,朝中众臣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愁百姓过不上好日子。
但这对胡太后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大臣既不明争了也不暗斗了,我管谁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们架空了。
陈无疾也是饱读史书的人,自然清楚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的道理,这个胡太后十有八九是想拿下方希直,在朝中重新培养两个对手出来。
至于什么皇帝遇刺,什么御下不严,都是借口,都是幌子,人家方希直想要害你,还用等到今天。若是先皇在位的时候,他在先皇身边美言几句,现在坐上皇位就是李涤非,和他李却之和它胡太后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陈无疾一声冷笑,发自内心地位方希直不值,这老人家为胡太后鞍前马后一辈子,到头来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也很后悔。
话虽这么说,陈无疾还是很佩服胡太后,这一招卸磨杀驴,她玩得厉害啊!
第202章 酸儒就是酸儒() 
某个阳光的明媚的早晨,各部各衙的头头们照例上朝,却吃惊地发现,本应该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方希直没了踪影、
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胡乱猜测着,暗想传言难道是真的,这朝中常青树真的被革职查办了?
大大小小每一位官员都希望方希直能平平安安,就连那些平日里和方希直不怎么对脾气的官员都例外。
不是他们大发善心,而是兔死狐悲的心里在作祟。
这些官员扪心自问,谁也不敢说自己比方希直干得还好,更没有人敢说自己与胡太后的关系比方希直与胡太后还好。
人家方希直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当今陛下扶上皇位的,这朝中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人有这份功劳。
正因如此,这些官员才会兔死狐悲。
你方希直为太后、为陛下鞍前马后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我们这些人功劳不及你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到时候还不能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这些人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恐惧,自然是对胡太后的强硬手腕恐惧,绝望,自然是为自己的未来绝望
不过,早朝即将开始,太后即将垂帘,他们没有勇气与同僚抱怨什么。
“方爱卿年岁已高,昨日已经已经上书高老。哀家深思熟虑,本不愿让这位国之栋梁轻易离朝,但奈何方大人去意已决,哀家也只能放他归去。”胡太后的声音从纱帘后方缓缓传来。
胡太后也是一位人精,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除掉方希直,不然绝对会引起朝中众臣的反弹。同时,她也清楚此时此刻这些大臣最关心什么,所以早朝一开始,她就给各位大臣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颗定心丸很有效,当大臣们知道方希直只是告老还乡而不是被胡太后打入死牢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垂帘听政的胡太后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嘴角扬起弧度。
其实,她不杀方希直的原因有很多,害怕众臣的反弹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最有决定性的那个原因是她相信,方希直和这件事没有半分关系。
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想杀皇帝?怎么可能?这分明是笑话中的笑话,信了这种鬼话的人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杀了李却之对方希直能有好处?方希直能成功坐上那把椅子?显然不可能嘛!
胡太后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忠诚信奉者,自然相信方希直只是府中混进奸细,单纯的御下不严而已。
自己是御下不严,还是另有图谋?方希直心中比谁都清楚,但他自然不会和别人解释什么。在朝中同僚为他担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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