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妃传》第9章


行,万万不能让祖宗蒙羞。”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车架旁跟随的护卫,到车窗旁抱拳行礼,“禀告夫人,前方有两家的车撞到一起了,是沐恩侯府二夫人和东陵伯夫人的车架。”
这两家各有依仗,一家是仙逝了的皇后的母家,另一家镇守东海四十余年,就算闹到皇上跟前,也是各打五十板的事儿。而且听闻有桩旧事,两家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这撞上了肯定能闹上一段时间。
若是老魏国公还在的时候,这两家一定立马让道,可是如今的魏国公府权势已然有些颓败,只能好言相劝了。
窦氏闻言有些头疼,便问能否改道。
“夫人,车架后方已经堵死了,绕道怕是不易。”
窦氏想了一下,吩咐田嬷嬷亲自上前递话,好给她们一个台阶下来,毕竟今日大家肯定是都赶时间的。
田嬷嬷领命,便掀起车帘子下车了。
恰巧一阵微风袭来,车窗的纱帘鼓动,像一只灵巧翻飞的燕子。
露出一张如玉般无暇的侧脸,白皙细嫩的耳朵挂着一只白莹莹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仿佛能勾动人心。可能被鼓动的纱帘吸引,佳人恰好转头,一双如同深深汪洋的眸子出现,但很快又消失在平复的纱帘下。
谁也不曾注意,车架不远处的茶铺,有一对主仆恰好将这幕美景收揽其中。
即便穿着样式简单,从身上衣料和佩环看来,这对主仆肯定出生于名门望族,非富则贵。
那位中年人模样的主子想要饮茶,手上端着茶盏的动作却停滞下来,目光似乎还放在佳人的那辆车驾上,“洪涛,那辆车是……”
奴仆模样的无须白面男子,躬身回话:“主子,看着似乎是魏国公夫人的车驾,定是要到樱园的,”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又提议,“不如到那边赏景吧。”
可能是台阶给的正时候,田嬷嬷回马车上不久后,那两家的车驾就开始走动,被堵住的人群也开始散去,魏国公府的车驾也向着举办赏樱宴的郊外皇家樱园驶去。
接下来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窦氏在闭目养神,田嬷嬷则在一旁给窦氏捏肩。
姜素敏虽然看起来没有表情,其实心里在可惜刚才的纱帘落得太快。
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她还是很好奇外面平民百姓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毕竟作为一个贵族庶女,一年出门的机会是很有限的,就算出门也是嫡母领着到别人家里赴宴。
哦,你说小姐妹间可以邀请去玩耍啊。
在郑国的律法中,勋贵爵位只有嫡子才能继承,庶子没有继承权。你说把生了庶子的侍妾扶正就有嫡子了,可以啊,当了平民就不会有人追究你是否违法了。真的这么倒霉没有嫡子,那就只能过继旁系嫡出一个到正妻名下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嫡庶有别就是至理。
你说魏国公为什么同意庶子在后院养着这么多年,因为庶子对他对家族都不那么重要,既然爱妾有求,那就同意好了,就算以后不成器,魏国公府家大业大,也不会至于饿死的。
在魏国公府有嫡女的情况下,姜素敏她们通常和外面的庶女们交际。透明人是庶女正常的处境,像魏国公府那样的就是优待了,所以庶女们之间的交际意味着没有什么自由可以到别处玩耍的,一般都是沾嫡出的光。
姜素敏看见坐在对面的姜丽敏,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更加叹气,等下可要把人看住了。
第9章 赏樱宴(中)() 
樱园中最有名气的是那一片樱花树海洋,无边无际的树林花海,淡粉色的花朵簇拥着在枝桠上盛放,花瓣随风中飞舞,端的是一幅人间仙境。
樱花林海里头有十数条溪流。有些较为宽深,可以行船,游人可以撑着小船在林海间穿梭。还有些较为浅窄的,上面架着小小竹桥,颇有一些小桥流水的意味。
樱花林海占地极广,里头除了樱花树就是遍地野草,行人的小径就隐藏其中。若是没有人引路,晚上的时候是极容易就迷失当中。
樱园一直都是京城四景之首,人工雕琢中透出自然绽放的美丽,再加上皇家庭院这等背景上的皇权加持,便于四景中独占鳌头。
接引宫女跟在身侧,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樱园中的景致,看着一派天真,可是言谈间却不见丝毫疏漏。
姜素敏打量着这个宫女,圆圆的苹果脸看着十分讨喜,能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做接引贵女的工作必定是心中有成算的,便转头示意红绫给个封赏。
姜丽敏一直静静地走着,突然问道:“可知道有哪家姑娘已经到了?”
“回姑娘的话,永宁侯府和忠勤伯府的姑娘已经到了,”这个宫女十分机灵,而且对京城中门第姻亲十分熟悉,“还有各个尚书与侍郎家的姑娘也到了呢。”
樱花林海的数条溪流汇总成了一个很大的湖泊,名为鸿湖,谐音鸿鹄,每年都有许多白鹄在这里越冬栖息而闻名。
鸿湖边缘建有一条竹楼模样的回廊,根基定在湖底,沿着湖边蜿蜒曲折,西临樱花林海,东畔鸿湖。建造者匠心独运,每当雨天水流湍急之时,在回廊中就能听见流水穿过机关而形成独特的歌乐,于是世人命名为流水歌廊。
姜素敏她们刚刚踏入流水歌廊。
永宁侯府的嫡出大姑娘窦瑶就风风火火地迎上来,因是永宁侯嫡出,又是这一辈的长女,窦瑶被府中长辈要求十分严格,没有养出处处谨慎的性子,相反,为人十分爽利,热情。
窦瑶上前一拍姜素敏的肩膀,“好哇,素敏你们也太慢了些。”她与姜素敏同岁,十分喜欢素敏文静温柔的性子,从小就一直交好。
说完,她就把自己身旁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拉到身前,“来来,你们肯定没有见过,这是我三叔家嫡出的姑娘窦珠,行三,随着三叔在江南那边长大,前不久才回的京城。”
窦珠才刚刚十三岁,一直在江南长大,见惯的姑娘都是温柔如水的性子,哪里想到这位大姐姐在外人面前都是个风风火火的。
觉得大姐姐有些粗鲁有些失礼的姑娘,小脸有些涨红,心里想着一定要看好大姐姐,连忙跟姜素敏两个见礼。
姜素敏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窦珠,都说人老成精,她一下子就看穿了窦珠的心思。见她没有嫌弃姐妹的心思,便拉着窦珠,意有所指地安慰她,“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又何必见外呢。”
窦珠年纪虽小,但十分聪慧,感激地冲姜素敏笑笑,心里时时绷着,怕在宴席上出错连累家族名声,此时心里也有些缓和了。
这时,永宁侯府二姑娘窦环,也从自己的沉思当中醒来,与姜素敏她们相互见礼,过后又继续倚着栏杆,看着湖面的碧波流水了。
姜丽敏见窦环沉默着,没有拉着她的小姐妹讨论诗词歌赋,以为她在赏樱宴上终于开窍了,便上前和她搭话,“环表姐,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窦环盯着湖面,幽幽地说:“你说这落花流水,是花落有情,还有流水无情呢?”
姜丽敏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好吧,这人还和原来一模一样,满嘴的风花雪月,以为今日她应该有所收敛,原来还是一样不会说人话。
难怪还是孤伶伶地站在一边,看来是没有人跟她说什么“落花流水”。
姜素敏在一旁看见,便拉了拉姜丽敏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一下脾气,别把表情带在脸上。
这时,北面的飞鹤坡上传来一阵远扬的琴声,如同阳光下冰雪融化的声音,也像是初春的流水穿过麦田的声音,更像是树林的蝴蝶展翅挥去尘埃的声音,洗涤心灵,淡泊而宁静。
一时,姑娘都驻足聆听,连说话的声音也安静下来了。
一曲完毕。
姑娘们开始细细品评刚刚的琴音,认为奏乐之人定是谦谦君子,有淡泊风流之态。
有姑娘询问大家,知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
知情的姑娘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应该是兵部王尚书家的长公子,是王尚书的嫡长孙,名门琅琊王家之后。”
“那岂不是去年登科的状元郎。”
“听说去年三甲□□之时,唯独他身上都挂满了荷包和鲜花呢。”
“是呢,我也听说了。可见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郎君。”
……
姜素敏在一旁听着姑娘们既热烈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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