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妃传》第96章


听见这句话的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闻言,兵部的王尚书即刻出列,神情肃穆地跪倒在大殿中央。
“明年若是灵河以北遭灾,西北的瓦兹、西部的森革,都是位于灵河以北。而且,西秋河源自西北深处的雪山,从这二者之间穿行,而后才进入我国。因此,这些一直对边关虎视眈眈的外敌,也极有可能遭灾。
无论是想要趁火打劫,还是绝境之时被逼得铤而走险,外敌叩边的可能大大增加。内患之际,更是要慎防外敌。臣以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边关军饷,绝对不容有失!”
武将们都纷纷跟着点头附和,认为这位兵部尚书所言甚是。
紧接着,又有一位脑子不太清醒的大臣提出,能否追加赋税,多收一些粮草呢?
其余的大臣一听,明知道百姓要遭灾了,不想着减免赋税,反倒还要增加,这……岂不是跟在乞丐的碗里抓饭吃一个道理吗?
大朝会开到现在,大臣们都有些饥渴难耐了。
他们都已经不想再跟着这样的傻子,浪费口舌。他们仅仅是循着声音看去,仔细打量一番,把人给认准了。经此一役,这人很快就从朝堂上消失,他们要马上、立刻、即时跟这人彻底地划清界线。
从军饷抽掉不行,增加赋税更是不行。这样看来,囤粮一事似乎走进了僵局。
又过了一段时间,再次有人出列,是专门管理海贸船队的大臣。
有的大臣并不支持对外航海贸易的,只不过这是从高祖时便开始的生意,不好明目张胆地反对。他们看见这人出列,眉头便紧紧地皱起,这分明是郑国自己的事情,与海贸有何干系呢?
管理船队的大臣说:“数年前,臣领着船队到过一些南方蛮国,那里的粮食大多都是一年两熟,甚至是一年三熟。土地虽少,但产粮颇多。臣以为,可以派出船队跟这些蛮国进行贸易,换取粮草。”
有些脑筋转得很快、性子比较开明的大臣,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提议。
但是,有些性子保守的大臣,认为大海苍茫、路途遥远的,还是向商行大户买粮比较妥当。因为,到时候换如果不回来粮食,反倒可能延误了大事。
夜幕早已经降临了,洪涛也领着那群小太监给烛火添了一遍灯油。
庆和帝没有给这些大臣僵持、磨蹭的时间,很快就下了定论。
囤粮之事,兵分两路。
一方面用朝廷的名义向商行大户购粮,另一方面特意加派一支船队,带着金银、绸缎等物,前往那些南方蛮国换取粮食。庆和帝还命人拟旨,命东陵侯调派一队战船,沿途护卫粮草,一定要平安地把粮草都运送回来。
两件大事基本定下后,庆和帝就大手一挥,表示朝会散场了。
庆和帝踏出太华殿,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长长地吐出一口郁气。他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洪涛,声音很小,似乎被秋风吹得有点破碎。
“洪涛,你亲自到长泰宫告诉贤妃,朕今晚就不过去了,叮嘱她早些歇息,不要再熬夜了……”
方才的朝会,总算是把事情的大方向定下了。他回到勤政殿以后,还要与一些重臣一起商讨,争取早日敲定其中的细节。
庆和帝想,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然而他都已经习惯了。
第78章()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天空仿佛被洗涤过一样,瓦蓝瓦蓝的。路上的马车轱辘不停,碾压过积水,带起了点点的泥泞。行人都脚步匆匆,时不时紧一紧衣裳,似乎昨夜的大雨,带走了这个秋季最后的温度。
今日恰好是休沐的日子,难得能从刑部的宗卷堆中解放,陈幼安原本是打算在房间里好好看书,为来年的春闱做好准备。岂料,他的手捏着书卷,心却一直都沉静不下来。于是,他便从国子监的学舍里走了出来,放空一下思绪纷杂的头脑。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竟然来到遍布高门大户的东大街。他的心弦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便举步登上位于一间街尾的茶楼。
“客官,您的茶来了!”店小二的人还没有到,那洪亮的声音已经到了。只见他一手麻利地从肩上一抽抹布,囫囵地擦擦桌面,就放下了另一只手上的茶水和茶点。
陈幼安偏过头,谦和地向店小二颔首,“有劳这位小哥了。”然后,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提起茶壶为自己满上一杯。
店小二很少遇到这么好看,这么温和有礼的客人,便多口了一句,“您这二靠近窗口,天冷风大。”目光在那没有丝毫修纹的衣袖上,打了一个转,“现在时辰还早,您可以到里头歇歇,不收钱的。”
陈幼安一听,就知道店小二是误会了。他伸手指了指窗外过往的行人,摇了摇头,“不必了,此处风景独好。”
店小二也不再坚持,“那您慢慢享受吧,小的就不打扰了。”他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在心里想,这人应该是刚刚进京见世面的穷酸吧,打肿脸充胖子,还风景独好呢。
陈幼安就着茶水,一口一口地吃着茶点,心中盘踞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他的目光跃出窗户,停在了不知名的某处。忽然之间,他想起了进京时母亲的嘱托。
青砖瓦房中,母亲拉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再三叮嘱他,到了京城以后,千万别忘了打听长姐的情况。如果她过得好,那咱们也别去攀亲。若是她过得不好,就等他以后中了进士,当上大官,就可以把长姐接回家中。
想到这里,他胸中发出无声的叹息。自幼时,与长姐一别,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时间已经模糊了他的记忆,只有母亲时常用思念的目光看着他,说他的眉眼长得与长姐愈发相似了。
渐渐地,茶楼里的客人变多了,吵杂的声音打断了陈幼安的思绪。他把目光从远处收回,不经意间就看见大街上多了几辆驷马大车。其余行走的马车与路人纷纷避让,它们则正四平八稳地向着皇城的方向驶去。
店小二手里提着一把大铜壶,正在挨桌地给客人添热水。他来到陈幼安的桌旁,动作利落地为茶壶重新注满了热水。抬起头顺着陈幼安的目光看去,他便抱着为土包子科普的念头,快言快语地说:“那些都是诰命夫人的马车,看那个方向,应该是去皇宫的吧。”
旁边几桌的客人听见店小二的话,也兴致勃勃地插话进来。
“嘿嘿……我知道那些马车都是去皇宫赴宴的,还知道是什么宴呢!”率先说话的这人,脖子上挂着一只成人巴掌大小的金貔貅,鼻孔朝天,一副快问我、我知道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哧”地一声,表示不服,“你就吹吧,看你也是在这里混的,还能知道皇宫里头的事儿。”
那“金貔貅”一听,立马就炸毛了,“老子怎么会不知道!老子是珍宝阁的少东家!”
陈幼安听见这人一口一个“老子”地,精致的眉眼不禁微微地皱起。
远处的一桌的客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应该是途径京城的行商。只见他们向着“金貔貅”拱拱手,很是知情识趣地递过一把梯子,“这位少东家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快为我等解惑吧。”
既然有人递来梯子,“金貔貅”也没有继续端着,“前段时间很多贵人都来物色过奇珍,都要那些小孩喜欢、寓意又好的。说到明白,那是要送到宫里的。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太原王的百日吧。”
这么一说,靠近“金貔貅”的几桌客人,都恍然大悟。被勾起记忆的茶客,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三个月前的太原王刚出生就被册封的旧闻。
陈幼安神情自若,右手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实则,他正竖起耳朵听着那些茶客的议论。
……
“宫里头的贤妃娘娘真是得宠啊,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立刻封公主、封王爷的。”
“那是当然啦,不说那是象征着吉祥的龙凤胎,就说贤妃娘娘,也出生大家,生得简直倾国倾城,自然是受宠的咯。”
无论讨论什么,这人总是要表达一下不服,“不过是个庶出,不过是沾了年轻貌美的光罢了……”
那“金貔貅”一听,嘴巴立刻就咧开了,“那人家也是魏国公府的贵女,像你这样的,”从上到下把人扫视一遍,“你连给人家当脚踏,那也是不够格儿的……”
慢慢地,话题就这样跑偏了,百无聊赖的茶客开始对女人评头论足。提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他们不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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