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妃传》第142章


可是,面对着如此巨大的粮草缺口,不久前的二百船也不过是堪堪够用。
有位头脑异常敏锐的大臣,出列启奏道:“臣以为,明年雨灾既定,是否应该参照今年的灾情,为春耕重新做一个规划呢?比方说,极有可能被淹的农田,干脆不春播,或者少播。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有些大臣不住地点头,种子也是粮食啊,明知颗粒无收还播种,那只会造成浪费。
然而,有的大臣却不认同这个观点,“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倘若不春播,农户便完全丧失了生计,民心浮动不安之下,极容易生出祸患啊。”
这位大臣的脑子转得极快,不能不播种,那干脆就换成别的吧。他想了想,出列启奏道:“臣曾于岭南外放,那里有一种常年生在水中的稻子,当地称之为水稻。臣以为,那些长年遇水成灾的地区,是否可以改种此物呢?”
工部农事署的官员,当即跳出来反驳,“那些地方只有雨季才会被淹,大多数时间还是一块旱地,如何能够种植水稻呢?”
“那是能否接通附近河道,直接改造成水田呢?”那位大臣没好气地反问道。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了些嘲讽,“每到夏天雨季便遭灾,百姓辛苦劳作,却依旧要受穷。朝廷没收到一个铜板的赋税之余,还常常要赈灾倒贴。这般情况下,尔等还是不思进取,简直是尸位素餐!”
“你……”那农事署官员顿时涨红了脸,想要反驳,但碍于嘴拙。
说实话,庆和帝听着十分意动,改造成水田……如果能够成功,先不说为朝廷带来赋税,光是能甩掉这些个赈灾包袱,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可是这个“接通河道、改造水田”的问题,关乎水利……
“卢爱卿,这改造水田的事,是否可行?”
被提问后,卢左侍郎认真地思考一番,才据实回答道。
“这要看农田附近是否有河道,而河道的流水又有多少了。
能够足支撑起整个水田且不会出现干涸的,只需简单地做一个分流布局,然后挖渠引水便可。如果可能出现干涸、断流等情况,则要拓宽原有的河道,方便从上游引水。而且江流河道,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而且,各处地貌不同,具体方案要实地考察过后才知道。”
最后,卢左侍郎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能够成功,于泄洪方面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不过,此类工程,相当耗时、耗物、耗力,绝非一代之功。”
总而言之,这是个投入非常庞大,还不能立刻看见效果的工程。
听完,庆和帝的眼睑下垂,陷入了沉思当中。
大臣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皱眉沉思,权衡此事的利弊;有的目光闪烁,似乎腹中另有主意:还有的面露不屑,显然是不怎么赞同的。
但怎么说呢,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庆和帝权衡一番后,心里便有了决断,改造水田,势在必行。
他大手一挥,命农事署,为来年的春耕做一份详细的规划。关于那些被淹农田,可否改种一些耐涝的作物,比方说豆子什么的。虽然味道不太好,但至少能够果腹。
此外,户部需与农事署配合,整理好符合改造的农田资料。等雨灾过后,改造水田便要提上日程来。
闻言,那些面露不屑的大臣纷纷跪倒,竭力劝谏。
“陛下,此事是否过于草率了……”
“陛下,此事耗费太大……”
“好了,”庆和帝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劝。这是有利于民生的大好事,朝廷耗费再多也是应当的。”
看皇帝那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再劝谏下去只会被扣上一顶“只图私利,不顾百姓”的帽子。见此,那些大臣都只好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
庆和帝的目光落在远处,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改造水田”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按理说,他有大把的时间,得到一个更为细致的方案后,再拿到朝堂上来商议。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利用他自己的威势,简单粗暴地压下抗议,硬是把行动方针给敲定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好继承人啊。
庆和帝心知,自己两个大儿子都不会是什么有魄力的主君。如果这个方案拖得太久,等新君继位之后,极有可能因权利的重新洗牌、皇帝无暇他顾等原因,而遭到搁置。
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为“改造水田”这个方案培养出得利群体。到其时,这个群体相当于一股势力,能够支持这个方案一直走下去。
第113章 宁王扬名() 
对于庆和帝而言,这种代表软弱的叹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拿起御案上另一道奏折,冷硬的表情也稍稍变得温和了些。
他合上折子后,大手一挥,表示有功之臣,当赏!
霎时间,一道道代表着嘉赏的圣旨,还有一堆堆金银财宝被分发下去,大殿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格外热烈。
率先出列的,是以卢左侍郎为首参与固修堤坝的工部官员,宁王自然也是包括在内的。除了惯例的金银以外,还有皇帝私人赞助的奇珍异宝。当然,按照功劳分配的时候,卢左侍郎肯定是占大头的。
跪在大殿中央接旨的那一刻,宁王感受着周围或是赞赏、或是羡慕的目光,心底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此往后,他也算是在政治舞台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笔墨。
尽管宁王已经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绷住,一定要绷住。但在内心的极速膨胀下,他仍然难以自抑地微微扬起了嘴角。
晋王的目光落在宁王的背影上,心底滑过了一抹深思。
紧接着出列的,就是带回了二百船粮草的海贸船队,还有护送有功的东海舰队。同理,除了常规的金银之外,还有皇帝私库里拿出来的奇珍异宝。
大臣的目光,大多数都是落在了东陵伯的身上。他们心里都有些好奇,皇帝会不会额外给这位立了军功的新亲家,什么别具一格的赏赐呢?
等看到实物的时候,他们都纷纷哗然。
那是一副简单装裱过的题字,上书“英勇可嘉”四个大字,落款正是庆和帝本人。
没错,东陵伯既没有得赏金银,也没有得赏奇珍,就得了一幅皇帝亲笔题字。
讲真,他手里托着那卷轻飘飘的题字,心里是有些发懵的。
经过宁王那桩桃色传闻,他原以为这次颁赏,陛下可能会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忽略过去。他完全没想到,陛下竟然特意为自己准备了题字。
怎么说呢,能够在朝堂上混出个名堂的,谁家都不会缺那些所谓的金银财宝。反倒像皇帝亲笔题字这种,能够体现出君臣之间的深厚情谊,并且具有一定政治意义的,更得大臣们的欢喜。
而且,庆和帝不是个自恋的人,没有那种写完字就要到处乱分的怪毛病。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无疑让大臣们觉得,皇帝亲笔题字更能体现出重视来。
东陵伯想着想着,眼圈开始泛红,郑重地叩首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冯爱卿,快快起身,”庆和帝的身子微微前倾,伸手虚扶了一把,“爱卿乃朕之肱骨……”
东陵伯闻言,感激涕零,纳头再拜。
这俨然是一副君臣相宜的场景,然而,有些触觉敏锐的大臣,总觉得画风不太对——就算不能直接封赏官位,也不至于只有孤伶伶的题字吧?
大朝会后,有些专门做投机买卖的人,便把两位成年皇子作了一个比较。
首先,从自身的能力出发。
今年开春之时,晋王曾大张旗鼓地前往兵部搜证。然而,大半年过去了。他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那桩“西北旧案”应该又陷入了僵局,翻案之日遥遥无期啊。
去年年底,宁王给自己揽了桩筑坝修堤的差事。当时,不知有多人在暗地里笑话他傻。然而,他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混到了一份封赏。
其次,从母族、妻族等角度来评估。
晋王的母族依然是戴罪之身,远在岭南之地服役。董贵妃早就与世长辞,他连个能在皇帝面前敲边鼓的人都没有。他的岳父是国子监祭酒,虽说在仕林中有些名望,但却没什么实权。
宁王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王老狐狸,至今仍屹立在朝堂之上。他的新晋岳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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