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41章


今是最低级的妓。女,我们怎么可能要一个最低级妓。女生的儿子当我们的宗子!”他这话像是埋在心里多时了,一口气说了出来,虽说声音不大,但所有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郑瑾远的生母是妓。女!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若真是像郑瑾辉所说,那郑瑾远确实是没办法当宗子了,传出去郑氏的未来族长居然有个被无数下等人碰过的母亲,那丢的就是全族的脸了!这时二房的人都坐不住了,看郑瑾辉的样子,分明是给人当枪使啊。
这时还能保持镇定,端坐着的只有三人,便是衍宣和郑。源已及仿若说的不是自己一般的郑瑾远,连那些早就从郑。源那得了些消息的族老,也坐不住了。郑。源老神在在的一笑,问道:“瑾辉啊,你一向是个好孩子,二弟也向我称赞过你的。说是你连房里的侍女都不想碰,之不愿弄出个庶长子来给未来的妻子难堪,你怎么会知道瑾远的母亲如今在当妓。女?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这……”郑瑾辉沉吟了一会,却是答不上来了。有心人甚至还注意到,他的目光偷偷撇向了三房的郑瑾成。郑。源呵呵冷笑道:“那我再问你,你说瑾远之母是低级妓。女,可有证据?你空口白话的这么一说,便想让我们相信,这可是诬陷了!”
衍宣和却皱起了眉。郑。源这话单摆出来看好像没问题,但他却像在刻意引诱着郑瑾辉说出些什么似的,按右相大人平日的处事方法,早就不会给郑瑾辉任何说话的机会,等他说完那句就会令人将他拖下去关起来,再从后堂请出一位出身良家的夫人说是郑瑾远生母了,哪容的郑瑾辉放肆?他都忍不住想开口了,但心里到底还念着郑瑾远曾经说过的话,忍着气坐在椅子上看着。
郑。源这么一问,郑瑾辉的脸色立马亮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有!有的!我有证据的!我把那位夫人请到了府上,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连看向郑瑾远的眼神都变了,若是真的,他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但众人既不耻又惊异的发现,郑瑾远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也一如往常,没有半点波动,仿佛旁人在议论的并不是他一样。
随着郑瑾辉一声令下,两个健壮的仆妇拖上来了一个蓬头垢面散发着恶臭的妇人,到得近来,边上的几人都忍不住捂上了鼻子,侧过头去,实在太恶心了!郑。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妇人,嘴角的笑意慢慢隐去,吩咐其中一个仆妇道:“你将她的脸抬起来。”
那仆妇一怔,但到底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伸出两个手指将那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靠得近的几人一惊,甚至迫不及待的马上将椅子挪得离她更远些,这女人一身脏兮兮的也就罢了,脸上还长满了溃脓的疮,青青绿绿的流得满脸都是,着实吓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恶症。
连郑。源都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忍着恶心,仔细端详了下那女子的面目,才示意两个仆妇将那女子带下去,却是一眼都懒得看她了。至于郑瑾远,则是连头也没抬,当做根本没看见那女人的样子,倒是那女子一双黯淡的眼直勾勾的盯住了他,只是因为病太重,说不出话来而已。旁人多有腹诽这郑瑾远不孝不仁,凉薄寡恩的,只是中间有些清醒的,扪心自问,换做自己只怕也是不会认这女子为母的吧!
坐在上首的郑。源扯了扯唇角,缓缓露出了抹笑来,道:“不过是个病得快死的女人罢了,就算面目有些相似,可她如今容貌也给毁了,话也说不出来,你又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呢。”这时候郑瑾辉倒是镇定下来了的模样,抬起头恭声道:“这妇人刚刚到府里来的时候,病得还不甚重,是能说话的。当时她说了许多只有府里的人才知晓的隐秘,侄儿这才相信的。”
笑着摇摇头,郑。源道:“你既说是府里的人知晓的隐秘,那就不算是隐秘了,还有别的吗?没有证据的话,瑾辉,你知道伯父会怎么处理的吧?”他的语调既轻快又温和,可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第五十章
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住了郑瑾辉,这几乎是他最受人瞩目的时刻了,郑瑾远看这那少年几乎要发亮的眼;心中不无恶意的讽刺,简直就像是在卖艺的猴子。
却听得郑瑾辉激动得几乎颤抖的嘶喊:“有的;当然有的!这女子说郑瑾远的腿根处有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那处连平日给郑瑾远洗澡的侍女也是看不见的!伯父您大可以派人去检验一下啊!”他说得激动,连清秀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在衍宣和的心中显得既是可怖又是可怜。
衍宣和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先是冷冷的看了郑瑾辉一眼;这才转过头对郑。源道:“这本是舅舅家事,阿和最好是不插话的;只是郑瑾辉这话一出;我却不得不说上两句了。”郑。源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不动如山的儿子一眼,才开口道:“殿下有何指教,尽管直说无妨。”
得了郑。源许可,衍宣和冷笑一声,对郑瑾辉道:“没错,瑾远的身上确实有那么一块红色的印子。”还不等郑瑾辉喜动颜色,衍宣和已经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得知瑾远有那么一处印子的,可是那并不是你们所想的胎记,而是我与瑾远年幼时淘气,爬树时滑下来留下的伤痕!这事我父皇当年也是知道的,最起码也是瑾远六岁时发生的事情了。”他冷哼了一声,道:“我却弄不懂了,据说当年瑾远一出生便被发卖掉的生母,是如何知道这么一回事的!”
那少年便是一怔,旋即吓得坐倒在地,“这……这……”喃喃自语的好一会,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衍宣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郑。源,他一直就觉得舅舅今日很是奇怪。
果不其然,只见郑。源端起了手边的茶碗,那坐倒在地,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郑瑾辉居然又站了起来,一脸惨然的指住了一边的郑瑾成,颤声道:“是阿成!是郑瑾成找到了那个假冒的女人!也是他教我这么说的!”他哆哆嗦嗦的跪着爬到郑。源的脚边,痛哭流涕道:“伯父这回你可要相信我啊!侄子只是受了人的欺骗,绝不是有意要欺瞒伯父的!”
二房跟三房的脸色都变了,不同的是二房表现的是轻松,三房却是尤为沉重。尤其是被指认的三房郑瑾成,他原本脸上带着的幸灾乐祸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被郑瑾辉指出后,额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脸色也是一片惨白,犹自辩解道:“侄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都是瑾辉自己做出来的好事,他现在还要来诬陷我!还请舅舅明察。”
跪倒在地的郑瑾辉目露仇恨的看了郑瑾成一眼,下定决心开口道:“伯伯你可千万要相信我,这女子便是郑瑾成从窑子里捞出来的,又教她了许多府中的礼仪隐秘,只是被侄子不小心发现了,他便骗了侄儿,让侄儿替他出头。侄儿从未去过花街,怎么会知道那样的女人呢!侄儿此言句句属实,伯父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郑瑾成常去的花楼查一查,便可以知道了!”或许是被逼得急了,郑瑾辉这番话说得是又快又流利,而且他平日又老实,不多话,是以在座的有不少人都相信了。
至于另一面的郑瑾成,虽然还强撑着维持着形象,可是还不等郑。源派去问询的仆人进屋,他已经吓得晕倒了过去,明显便是不打自招了。郑。源瞟了一眼他坐立不安的三弟和二弟,嘿嘿冷笑一声,难得发了慈悲的嘱咐下人将这两位小少爷拖出去,留待他以后处理。
静等着厅堂上的人们平静下来,郑。源捧起了自己的茶碗,笑眯眯的抿了一口,眼睛扫了旁边面色如寒霜的外甥一眼,心里忍不住叹息。虽说衍宣和刚刚的出面,省了他许多事,可也改变了他的计划。他原本都打算好了,准备了当年的稳婆,打算说那个女人早在当年生郑瑾远的时候便已经难产死掉了,只是怕当时还年幼的郑瑾远伤心,这才瞒着全府,说是将她发卖了。这样一来,才能一了百了,再无隐患了。只可惜被衍宣和这么一打岔,却是不行了。
至于衍宣和,如今他也明白了过来,这完全就是郑。源设的一个局么!看那郑瑾辉的模样,也不知道在郑瑾成身边潜伏了多久了,实际上却是郑。源的棋子!郑。源特意设了这个套,既解决了人们对郑瑾远身世的怀疑,又沉重的打击最近有些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三房,虽说损了郑瑾远的面子,但也赔了他一个宗子的位置和一个嫡子的名分,实在是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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