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末年》第428章


“开火!”几乎在同时,以三十人为一排,一百二十人为一阵的前锋三个军阵接近四百人同时接到命令,然后最先的接近百人本来就是平举着火器行动的,在命令下达后,立即瞄准对方,
“噗!”一连窜的火器开火声和对方的弓箭几乎同时到达,由于在短短五十步的距离上,无论是弓箭还是火器,都能给予没有多少防护能力的步卒造成大量的伤害,所以首先遭到攻击的齐军瞬间倒了一片,足足有二十多人直接被射中,甚至不少人开始慌乱的进行着躲避,一度将自家军阵冲的狼狈不堪,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的军将们顿时大声的呵斥着收拢部队开始反击。
而反观关宁军步卒阵这边,同样是死伤了一片,由于齐军的火器操作的步卒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手里的火铳虽然有炸膛的危险,但是在熟练的操作下,这种几率被降到了最低,而且火器的威力永远不会比弓箭的小,关宁军第一排和第二排的步卒甚至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这一次的较量中,他们吃了大亏,不过好在弓箭的射击速度比火器要快,所以他们的第二波箭雨也瞬间被投放出去。
这一次,齐军就遭殃了,他们好不容易纠集起来的第二排火铳手正准备开火呢,就被铺天盖地的箭雨钉死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不要乱,他们只有三次拉弓的力气,第一阵活着的给我拿起火器打,第二阵的不要乱,谁敢逃跑就地斩首,给我放。”班志富在第二阵沉着冷静的进行着指挥,他们虽然在两轮箭雨的打击下损失了接近五十人,但是好在齐军此刻的士气高昂,他们一度以为自己有争夺天下的可能,而且正在进攻明廷的京师,这种士气不是轻易能够被打倒的。
这时候,平时多经历战场的好处就发挥出来了,齐军在山东和明军打了整整接近一年,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所以他们的步卒反而比关宁军的忍耐力要强得多,平时的火器队受到八分之一的伤亡,那基本就不能强行作战了,可是现在,他们的第二阵迅速接上来稳住了阵脚,恐怖的五排轮射开始了。
“砰砰”
“噗!”
这是火器和火炮在同时发射的声音,不要以为齐军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秉承之前在东江镇学来的战法,用同样的火铳兵在战场上安排五排之多,然后轮流向前发射,这样一轮接一轮,形成了在战场上绝对优势的连续火力打击,而不幸被流矢射中的兵丁,则没有人理会,甚至他们能阻碍自家袍泽前进的作用都没有,因为整个队伍在班志富一心向前,并派出整整一百人督战的情况下,竟然硬顶着关宁军前三轮的弓弩打击而不崩溃!(。)
第453章 被打崩溃的关宁军右翼() 
战场上就是这样,你给我一刀的同时,你也难逃我给你的一刀,只是这两刀的轻重和盔甲的抵消能力而已,一死一伤才是前锋军作战的常态,换在军阵上,既然拥有火器的齐军能够抗住关宁军的前三波箭雨,那态势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
人的臂力不是无限的,发射弓箭的次数随着臂力的减弱而变得稀稀疏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射出四支满弦箭的,何况在这个距离上,接身近战比继续对射要好的多,于是关宁军采取了抛弃手中的弓箭,选择了立即上来贴身近战。
“哼,给我打,五轮射,看你们有多少人命可以填,传令下去,立即让刀盾队和后队上来,准备给我反扑过去。”班志富冷笑着看着对面扑过来的关宁军步卒部队,他是真的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搞不好啊,自己的火器部队能在前几段的打击中,直接把他们打崩溃了,何况没有骑兵的关宁军还叫关宁军吗?他们的步卒甚至连守卫城池都被人嫌弃呢。
事实也同样如此,在班志富下达了军令之后不久,关宁军的步卒部队就开始出现陆续崩溃的局面了,毕竟在连续不断的正面战场上,整整450人的火器部队以五段射击,形成了连续不断的打击火力,而十几门虎蹲炮不断开火,更加将后续跟进的关宁军给阻断了,如果不能接近火器部队,那这个仗也就算打完了。
“快跑啊。”
“啊!”
“后退着死。”在这种关宁军决战的关键时刻,吴镶也是能拿出自己最狠的一面来对待自家部队的,谁敢在这种时候逃跑,那就是和他本人的前途过不去,秦军可是再三要求他们在京师城下牵制齐军,避免被齐军进入京师城内,造成巨大的破坏,至于说事后皇帝的死活,那自然该齐军来背锅,或许死于暗杀,又或许死于毒酒,反正不会让崇祯活下来就是了。
“给我杀上去,谁敢后退,这就是下场。”被拍上来的督战队可一点情面都不讲,事实上在任何一支部队中,对待逃兵的下场都差不多,在战场上率先逃跑的,一律都是就地斩杀,避免出现连带反应。
可是关宁军的步卒也为难啊,继续向前则被人疯狂的射杀,而后退的话又要被自己的兵马所杀,他们反正是死路一条了,就只能大部向前企图攻破齐军的防线,当然也少不了所谓聪明的,准备从小道逃走,但是在正面战场到处都是敌人的情况下,这同样是死路一条。
“给我死来。”渐渐的,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关宁军一部分的步卒开始冲击到齐军的面前,但是还没等他们痛下杀手,就看到火器队开始后撤,露出了身后整齐的刀盾队来,而且在盾牌的间隙是闪烁着寒光的矛头。
“杀!”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整个大军军阵直接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伤亡,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而虎蹲炮的炮口翘起,对准了关宁军后续跟进的兵丁进行猛烈的攻击,每一次打击下,都能带走十几个人的性命,不过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人命了。
“特娘的,吩咐第三队给我冲上去,一定要把齐军防线给我撕开!”吴镶也有些着急了,正面上他可是有足足三千多人的步卒,但是现在对攻,却打不过区区一两千人的齐军,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何况对方的骑兵也同样没动,他麾下的家丁骑兵也就只能呆在原地。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毕竟在他的潜意思里,金国奇带的两千多骑兵和梁甫的步卒才是东路决胜的关键,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金国奇的部队先向西南,在接触到齐军牵制部队之后,就立即转道东南,开始脱离战场,
“总兵大人,我们不打一下吗?”有金国奇麾下的参将不解,毕竟如果他们打都不打就跑,事后是不是会遭受什么责难?
“拿什么打?尚可喜摆出了个铁桶阵,别看许尔显带的那支兵马是冲着吴镶去的,可要是我敢动手,铁定就包抄我的后路去了,他们足足有三千人的骑兵,一旦交手,先不说胜负,那你们还能如此痛快的喝酒吃肉?”金国奇不屑的说了一句,麾下的战马跑的就更勤快了,他才不想为了关宁军和齐军去拼呢。
“也对,反正无论是谁赢了,都少不了咱们的帮衬。”那参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顿时不再多说,而是有样学样,招呼着麾下的兵马开始脱离战场,反正无论怎么说,他们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就万事大吉了,至于说吴镶被坑,甚至拖累关宁军战败,可那和他们有关系吗?
齐军强大了,关宁军还敢找他们报仇不成?至于说关宁军获胜,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不可承受的后果,他们也就没有主动去找死的理由了,于是乎,本来可以改变战场局势的金国奇可耻的带着两千多骑兵跑了,他们对以往同属关宁军体系的其他人采取了见死不救的态度。
“哼,果然如此,挥动将令,吩咐各部预备的骑兵全部上阵,给我从侧翼和正面同时击溃吴镶,让班志富投入麾下全部的骑兵,先把吴镶的退路给我截断了,千万别让他和祖大寿汇合,我要一举在他们的防线上打一个窟窿。”尚可喜顿时欣喜若狂,只要金国奇脱离了战场,那他就别无所求了,反正只要是能打赢,还在乎是怎么赢的吗?
“是!”麾下其余的骑兵顿时也跟着欣喜起来,毕竟胜利就在眼前了,他们只要能够击败当面之敌,就能迅速的从东路往西一举打垮关宁军的主力,从而大获全胜。
“杀啊。”隐藏在暗处的许尔显这一路奇兵到了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他们的突然变线一下子就让吴镶傻眼了,
“金国奇的部队呢?”他冲下属奋力的喊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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