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春》第36章


徐秀被逗乐了,道:“他来我这县衙作甚?别闹了,打发了去。”
“好。”
被这么一打岔,徐秀觉得时间也不早了,便回房休息。
回到房内,端起桌上的凉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手举着茶杯刚想喝下去,就见着衣柜一角有衣服露在外面,心中的不爽感瞬间升腾,很想把它塞进去,又不高兴迈动步子,甚是纠结。
徐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道:“我何时有这种强迫症了?”摇头就走近了过去。
不料刚要伸手打开衣柜,这门瞬间就打开了出来,就有一人将他压在身下,单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徐秀睁大了眼睛刚想呼救就看到那张狰狞的獠牙面具,不由收回了想要呼救的心思,紧紧闭上双眼,是,徐秀最是害怕此类面具,若是画像则不会害怕,反而有极大兴趣,真是怪异。
见面具吓到了他,懒龙也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将面具起开,反正这本尊的面容此人也是不知的,没有什么好怕。轻轻的道:“面具摘了,别怕。”
徐秀稳定了一下心神再次睁眼,所看到的就是一张眉清目秀的精致面孔,缘何此人在对自己笑?
见其没有进一步行凶的心思,徐秀却不会轻易放过他,狠狠的准备咬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触感极佳的手,这懒龙的反应也是一绝,见他要咬两指一掐就这么捏住了他的脸。
徐秀挣扎的晃动让懒龙一阵心急,以他的耳力自然知道那个通天走了进来,正在和徐扬交谈。微微左右打量了一下,便将徐秀一把横抱,还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放到了床上。
打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遭遇这种抱法,徐秀也不可避免的在心中羞耻心甚深,刚想张口呼叫,那人又将那一只感触极佳微微有些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耳听外边的三人越来越近,懒龙将被子一盖压在了徐秀的身上,见其那张平时伶牙俐齿的小嘴唇抵在自己手心之中很是微妙,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就这么拿开手掌嘴对嘴唇对唇的封住了他,双腿双手将他环抱固定,一阵奇妙怪异的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套用一句俗语或许就是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
徐秀的眼睛越睁越大,就连一枝梅有几根睫毛都能清晰的看见。他何曾受过如此对待,脸颊的温度急速上升,不一会便飘起了红晕。
懒龙似乎并没有满足,本能的将舌头轻轻的抵开身下之人的齿关送入了进去。
徐秀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慢慢缺氧,连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都有了下降的趋势。联想到先前说一枝梅潜入县衙,若还不知道此人就是一枝梅,真是不该。
徐秀很想给身上的那个家伙一记重拳,只可惜被他束缚住的身体一点儿劲也使不上,悲愤的想到:不过是夜读《春秋》晚睡了那么一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是要闹哪样?
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
通天在门外道:“刑部衙门捕头通天告进。”
懒龙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继续捂住身下之人的嘴巴,模仿徐秀的声音道:“本官歇下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通天刚想迈步进去,徐扬伸出双手拦道:“如此失礼,何为?”
通天摸了摸下巴好奇道:“卑下跟踪一枝梅到了此地,却不见了他的踪迹,若是隐藏在县衙内,怕是对大人不利,进去查验一番也是一片好心呢。为何说卑下失礼?”
懒龙皱着眉头道:“这边没有什么一枝梅。徐扬,送客。”
听他这么一说,通天也只好笑笑道:“如此,卑下就告辞了。”
☆、第三十二章 三世冤(1)
徐扬看着他在那边转来转去一副看见什么嫌弃什么的模样,甚感怪异。
同身边的老秀才道:“先生啊,老爷这是怎么了,整个人就像炮仗一样,一碰就炸。”
老秀才摇了摇头也是疑惑,徐秀平时看起来很是举重若轻,此事为何如此?甚是怪异。
徐秀听他们窃窃私语,面色一肃,夸张的一敲桌子道:“定要将这一枝梅捉拿归案!”
老秀才同徐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严重读出了不解。
那懒龙在心中一阵暗笑,明知故问的道:“大人这是这么了。”
“啊!”
徐秀抱着脑袋痛苦的想到,自从那天被一枝梅强吻过后,那一张狰狞獠牙的恐怖面具和那张清秀俊美的面孔相互出现,越想记忆越深,越深就越是神经质,这不大白天的又犯了。
正在他头疼的时候,门外的鸣冤鼓却是被人敲响。
徐秀头一抬,眼睛微微有些血丝,道:“击鼓鸣冤?升堂升堂。”
由不得他不升堂,这鸣冤鼓只要一响,这知县大人想不升堂也不行,当然,后来越来越流于形式也是历史的必然,是个人都能敲,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来搞,大人也是吃不消的。
戴上乌纱帽,身穿七品袍,徐秀的精神好了许多,或许在被一枝梅刺激之下,唯有断断案子,打打板子,才能稍微缓解一下那两张交替出现,反差极大的面孔了吧。
……
“威!武!”
见堂下站立两人,左边那位年龄有些大了,一派农家打扮,这右边那位到是书生穿着,这书生的眼睛都能翻到天花板上去了,让徐秀不由一阵不爽。
“啪。”
这惊堂木的声音越听越美妙,打板子的响声也是越听越过瘾,徐秀自己也知道得了怪癖,或许已经爱上了这两个事物。
道:“下站何人,不待堂期来诉,此时击鼓鸣冤却是为何,说将出来。”
那个神色骄傲的年轻人拿脚踢了踢旁边的农夫,农夫无奈道:“小民刘达,此人偷盗了小民的钱财,便来告官,请父母官主持公道。”
徐秀一口气没缓过来,既然人赃并获,你等开衙来告或者直接找刑房捕快拘押就是了,何必敲这么一个鸣冤鼓?害的老子急急忙忙换衣服,还以为治下之县出了什么大官司。
却也不好发作,板着脸同那个骄傲的家伙道:“即是应诉人犯缘何不跪?”
那人拱了拱手随意道:“学生并不是什么应诉的人犯,非犯不跪。”
入了公堂,不管是谁都要下跪之说在明代并不太准确,这衙门审案打官司,除非是嫌疑犯才要跪下应诉,常规而言如果只是民事控诉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不跪的。
大明朝的膝盖不管后人如何评价,事实就是很值钱这么简单。所谓刚强的明朝之说,不论上到帝王贵胄,下到黎民百姓,还是很切合实际与事实的评语。
从这个非犯不跪的细节来看,刚明之说不也就可以得出逻辑的推导过程了吗,社会风气加上得国最正的国朝自豪感等于刚明,刚明也就顺理成章的可以解释了,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是从明代才开始有的。
徐秀最近的心情很糟,对谁都看不顺眼,之前两位国公的欺压也就算了,那时死命的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但这么个家伙也没说自己有功名,也没彻底的表明没嫌疑,却还敢在自己面前狂妄,当下道:“跪下。”
听得大老爷吩咐,衙役们便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也只能无奈跪下。
人权这个东西是相对的,不是吗?
徐秀脸上一黑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原告所说可否属实。”
见他身有八尺;约莫三十岁左右;国字脸;柳眉带秀;双目有明;鼻高口阔;倒是一个好相貌。
那人笑道:“姓张名璁,永嘉人士,原告所说句句属实,却又如何?”
苏扇瞬间打开,挡住了自己的神情,徐秀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道:好一个张璁,得,大礼仪之案的受益者出现了。年龄对的上,籍贯对的上,现在没功名也对的上,那就是了。此人想干什么?
虽说历史名人,但徐秀历史名人见的也不少了,并不会多加在意,可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盗他人钱财,进了县衙也不知道悔改,岂不是藐视本官?被一枝梅折腾的够呛的徐秀很想发泄发泄。
顺势一拍惊堂木,道:“你这强盗到是供认不讳,那么自有国法在此,来人……”
张璁一抬手臂朗声道:“大人请慢。”
见他有话说,徐秀道:“何事?”
“大人,什么叫盗?”
徐秀不屑的道:“你犯的罪行;你还不知道窃人财物;能说不是盗吗?”
张璁摸了摸鼻子道:“那么如大老爷所说;我怎么会成为强盗呢?以学生愚见,知县大人才是强盗。”
徐秀道:“儒生?”
“是。”
这话说的徐秀一阵肉疼,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上许多的人喊学生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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