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演义》第67章


态。
“公子!”南山客本想将夏正平迎入客房,却见着夏正平脚步停了下来,双眼滴溜溜的盯着,“公子,这是在看什么呢?‘
“在看星星!”
与此同时,颍川郡的某一处,一人生的极其丑陋,也站在阁楼上,仰天观望,嘴里不由得叹息道:“帝星暗弱,忽明忽暗,怕是大夏走上了终点啊!”
南阳郡的某一处,高山之上,同样有人观星,他也是长叹一声道:“群星相聚,照亮海内外,唯有帝星不明,合当天下大乱啊!”
临海的一处山崖上,亦是有一人,看到这番群星闪烁的情形,不是叹息,却是欣喜:“荆襄九郡,人杰地灵,贤士良才齐聚于那一方啊!又是一个英雄争霸,群雄逐鹿的时代!”
驿馆之中,夏正平双眼盯着天空,也同样看到了那颗忽明忽暗的紫微帝星,心中有些惊惧。
这个世界,依旧相信天上的星象,代表着一个地区或者一个人的兴亡。
“公子,怎么了?”
南山客的话,打断了夏正平的思绪。夏正平神色一怔,直直摇头叹息:“唉,上天想要大夏亡,又能怎么办?”
夏正平本是不相信,星象等迷信的,但是他又觉得这些东西,似乎有些道理。
今夜无意之间的观星,倒是让他有些心得。望月台下,听着许多名士文人,论道诸侯形势,已然看得出,他们的心里早已经明白,大夏神朝危亡旦夕。
大夏神朝的皇帝,名义上是天下诸侯藩镇的共主,可实际上呢,早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所谓名存实亡,大概指的就是这样的境况吧?
夏正平自然看得出来这一境况,只可惜,他想改变,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此时,南山客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和盘托出,说出自己真正的心事,只是转念一想,又发觉哪里不对劲。
他摇了摇头道:“南山客,西域之人,相信星象吗?”
南山客一脸的不解,盯着夏正平,不知道夏正平想要表达什么,但是她依旧回答道:“公子,西域之人,年年观星,年年都知道,兵灾不可免,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就算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能如何呢?”
南山客这么一讲,夏正平不再说话。
是啊,大夏神朝,名存实亡,早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自己再怎么忧心,又能怎样呢?
与其在这里平白无故,没有目的的叹息摇头,不如做一点实际行动。就算他是皇族之人,可惜不在济州,什么也做不了。哪怕夏正平在济州,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自上而下的改革,不如重新缔造一个朝代。
所谓,天下只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统一了数百年的大夏神朝,正是遭遇了合久必分的境地。这一点,就是必然存在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哪怕夏正平有着现代人的灵魂于思维,也无法改变这个情况。
殊不知,在夏正平前世的历史之中,整个国家,自古而今五千年的历史,每隔数百年都经历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铁律。
“南山客,明日帮我个忙,去邀请名单上的这些人,于二月二日在醉仙楼一聚!”夏正平心中虽然叹息,但手中的动作不停,拿出的一份帛书,是他在望月台下写好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乱世之争,最重要的就是人才!”
说罢,夏正平便将帛书,交给了南山客:“明日,以女子之姿去邀请他们吧!”
“是!”
南山客心中虽然怀疑,却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夏正平又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夏正平那种认真劲,便是答应了下来。
一夜无话,直至第二天晚间,有人前来邀请夏正平,夏正平方才与那人一道,前往花满楼。
花满楼坐落在临街靠近城门的地方,那里聚集着大量名士文人。花满楼的姑娘,也是不同于凤仪楼的。虽说同样是青楼,但是凤仪楼的姑娘,大多是妖艳身姿,以卖身为荣;而花满楼的却不是,她们大多数皆是素颜待客,面容姣好,彬彬有礼,也没有像凤仪楼那般,老鸨当街拉客。
来花满楼的,大多数都是有着兴趣爱好,喜欢才艺诗文的名士文人,不求与姑娘同床共枕,也不求云雨一番,只求彼此气味相投,化为红颜知己。
凤仪楼却是不同,去那里消遣的,多是市井人家富户的公子,或者是富商的老爷,财大气粗,有钱没地方使的。
夏正平走进花满楼,已然发现了这一方青楼,完全和凤仪楼不同。
这里清静幽雅,没有喧哗之声,路过一处处房间时,只听得里面,琴声悠扬,品评诗词之声也是极多的。
不像是青楼,更像是文人骚客的雅趣之地。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花满楼,并不是那寻常的青楼,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只对那些名士文人开放!”领路的侍女,似乎看出了夏正平的心思,“我们这儿的姑娘,多是清高之辈,只有她们看上某些公子,才肯失身于其。若是看不上,无论出价多少,顶多与其饮宴一番,绝不做苟且之事。”
夏正平闻言,心道怪不得是这样子的,柳如烟那种被人传说的美人,任由谁出价多少金银,也不肯摘下面纱,为人所见。这其中的缘由,大概就是这里的姑娘,只想着与各个公子相结交罢了。
若是如此说,这个花满楼,倒真不像是个青楼,反倒像是一个招贤纳士的地方,只不过这方法有些特别。他甚至怀疑,这个花满楼,是不是襄王特意设下的,目的就是招揽各方才俊青年。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世上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渴望能有伯乐一般的人物,去发现他们。即便发现不了,他们也会寻找红颜知己,倾吐自己的心声。
这,花满楼的功用,大概就是如此吧?让荆襄九郡,各处青年才俊的心声,能通过他们在花满楼的红颜知己,传递到襄王那里,也有助于襄王扩充自己的人才队伍。
只是,这个方法有些不伦不类罢了。
既然柳如烟是襄王特意安排的,那么这个花满楼,怎么可能和襄王没有关系呢?
跟随着侍女的步伐,夏正平很快就被带到了花满楼的最高层,那里是一片露天的地方。
露天之地,一张桌子,两处灯火,三张椅子。
三张椅子之中,已然坐了两人——柳如烟与马孟起。
柳如烟没有佩戴面纱,素颜相见,倾国倾城的容颜,倒是让夏正平有些失了神。
侍女礼毕,走到一旁,弹奏起琴曲。
夜风吹拂,琴曲悠扬,夏正平便是入了席。
柳如烟见着夏正平入席,拱手细声道:“萧公子器宇轩昂,文武全才,奴家佩服!”
马孟起也是举杯:“那一日得萧公子手下留情,今日见着如烟姑娘,幸运之极,请萧公子满饮此杯!”
说罢,马孟起便是一口喝进杯中之酒。
夏正平坐定,见此情况,举起酒杯道:“足下想多了,萧某一介草莽,怎能担得起马公子如此夸奖呢?”
说罢,夏正平同样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甘冽清醇,着实有一番意味。
对酒当歌,自然少不了歌舞。
柳如烟已然起身,道:“两位公子已然到了,那日钦佩两位文武之才,今日就以歌舞为意!”
说着,柳如烟便是伴随着琴曲,扭动着腰肢,跳了半晌,夏正平与马孟起也是连番叫好。
半个时辰后,柳如烟舞毕,却才入席道:“今日夜晚,星空璀璨,理应对酒当歌!”
此时闻言,夏正平方才打开话匣子道:“那一日,听得诸多名士文人所言,天下变乱,诸侯纷起,不曾想身为青楼女子的如烟姑娘,竟是对此有这么大的兴趣?”
柳如烟抿嘴一笑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是大夏皇帝的国家,那么大家就是大夏皇帝的子民,就连走在大街上的那些乞丐们,都知道这样的道理,我又怎么不知道呢?既然知道,又怎么能不关心天下大势呢?毕竟,这些都和你我息息相关!”
这话说的极其直白,难道这天下大势,只允许你们这些名士文人去品评论道吗,难道就不允许我这个女子关心吗?要不然,我这个花满楼的意思,就该改改了。
马孟起却是笑道:“如烟姑娘,这意思却有些差了!”
三人皆笑。
柳如烟喝下一杯酒道:“那一日,听闻萧公子,坐论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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