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武尊》第30章

萧陨点点头，看着唐晓月：“你是古月宗的弟子吧。”
“是的，晚辈唐晓月，见过萧叔叔。”唐晓月很有礼貌，尤其是在听过荆夜转述萧陨那番精辟的剑谛之后，她心中早就对萧陨仰慕之极，此时见了萧陨本人，当然不能失礼。
“晓月，晓风弄月，好名字，好名字！”萧陨豪迈的一笑，他看上去似乎很喜欢唐晓月。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看我们还是回房间再说吧。”荆夜忽然说道。
唐晓月也意识到了，此时三人站在客栈的大厅里，就像是三根门柱子，虽然自己不觉得，但在旁人看来多少有些碍事，唐晓月立即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萧叔叔，这边请！”
“走吧。”萧陨点头。
三人一路来到了唐晓月的房间里。
原本普通的房间，经过唐晓月的一番布置，变得非常的整洁明亮，并且房间中隐隐飘散着某种清香，闻上去让人心旷神怡。
荆夜跟萧陨已经有三年没见了，本来两人准备好好聊聊的，可是没想到一坐下来，唐晓月就叽里咕噜的询问荆夜去了哪里，怎么遇到萧陨的，荆夜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外出历练，又碰巧遇到萧陨和八名大汉的事情，跟唐晓月说了一遍。
对于其中一些敏。感的地方，比如镇魂碑，还有大梁国的秘史，荆夜则是巧妙的省略了过去，小姑娘虽然心思细腻，但没有亲眼所见，也只能听由荆夜胡编乱造。
“啊，荆夜，你居然杀人了，而且还一杀就是三个！哦，不对，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刀疤男，一共是四个才对！”听完荆夜的话，唐晓月惊讶得哇哇乱叫，扳着手指头算荆夜杀了几个人，那模样，惹得一旁的萧陨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别挖苦我了，杀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过程让人兴奋，但回想起来，那种恐惧和压抑，是旁人无法领会的！”荆夜叹了一口气，他是第一次杀人，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唐晓月嘻嘻一笑，拍了拍荆夜的肩膀，一脸老成的道：“谁都是爹妈生的，杀了人你心里也不好受，姐还是能够理解的。”
荆夜：“”
萧陨沉声道：“这就是江湖，为求生存，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们以后迟早都要面对。”
“哦。”唐晓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感觉萧陨说的话很有道理，她忽然灵机一动，嘿嘿笑道：“萧叔叔，听你的口气，你以前一定杀过很多人吧！”
“唐晓月！”闻言，荆夜急得拍了一下桌子，这该死的唐晓月，居然向萧陨提出这样的问题，这也太没礼貌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很想知道答案。毕竟跟随萧陨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他始终看不透萧陨，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着十几年父子之情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始终都是个谜。
萧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动作很轻的取下腰间悬挂的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儿喝下一口，深邃的眼眸之中透着一抹异样的光彩，泰然一笑道：“只要是身在江湖，就避不开刀光剑影，有时候为求剑下一缕生机，杀人是在所难免的。”
“这么说，萧叔叔你真的杀过人！”唐晓月眨巴着眼睛道。
萧陨沉默，看样子是承认了。
“萧叔叔，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晓月急忙道。
荆夜瞪了唐晓月一眼：“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问吧。”萧陨又喝下了一小口酒，他似乎准备把酒喝尽，顺便把自己的秘密说完，因为这些话不只是说给唐晓月听，也是在说给荆夜听。
第31章　问题（）　
“萧叔叔，你如今是什么境界？”唐晓月一下子把问题说了出来。
荆夜擦了一把汗，心道这妮子问得还真好，他也正好想知道呢。
“我？”萧陨微微一笑道：“我嘛，我资质差得很，时至今日，依旧停留在后天顶峰而已。”
啊！
后天顶峰？
武修一道，一直就只有龙之五重，什么时候又蹦出个后天来？
荆夜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准备继续发问，却被唐晓月抢先道：“萧叔叔你说的后天境界是什么意思啊，指的可是探龙境？”
萧陨道：“大体上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所说的后天，并不是指探龙境。这天下之大，修炼之法可不只一种，你们修炼的是蛮道，而我却不一样，我修炼的是易道，这所谓的‘后天’，便是易道的其中一个境界。”
“什么是易道？”唐晓月又问。
“看来这九死山脉的确是太过荒僻，你们在古月宗这么久，见识居然还这么浅薄，连易道都没有听说过。”萧陨摇摇头，有些失望：“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开导开导你们吧！所谓易道，乃是古老时期众多大贤合力创造的一种修炼之法，易道博大精深，在无尽岁月的衍变中，已经生出众多的流派，比如道家，儒家等等，实际上，都是由易道衍变而来的，这些流派不但传承着深奥的文法道理，同时还掌握着精妙的武学。”
道家，儒家等等学派，竟然懂得修炼之法。
文人学士也会武功。
这就是易道的奇妙之处。
“原来如此”荆夜眼睛一亮，似有所思的点头，他阅读许多杂书怪志，其中就记录着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孱弱不堪，几乎半只脚就要踏进棺材的老道士，在云游路上遇到马贼打劫，结果那位老道竟然以一己之力，将马贼杀尽，随后飘然而去。还有一名看上去文绉绉的儒生，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只身闯进敌方大营，将其统帅斩杀，而到最后统帅的尸体被发现，都没有人知道那名儒生是怎么闯进来的。
以前荆夜还以为这些都只是传说，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故事里的道士和儒生，都是易道的修炼者。
萧陨接着说道：“易道之中的后天境界，就相当于蛮道的探龙境。易道也分为五重境界，分别是凡胎，后天，先天，玄虚，太上五重，你爹我就是后天境界。后天境界的易道武者，战斗力其实并不强，甚至可以说很弱，在易道的五重境界里面，只有达到先天境界之后，方才算得上是真正迈入武学的殿堂！”
荆夜点点头，好像听出了一些头绪，不管是易道还是自己修炼的蛮道，分水岭都在第三重境界。
“看来我要赶紧修炼到寻龙境，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修炼一道的奥妙之处。”荆夜如是想到。
唐晓月颇有兴趣的道：“既然都是修炼，那蛮道和易道又有什么区别呢？蛮道，蛮道，听起来我们的修炼方法，好像是蛮子创造的一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蛮道是远古蛮族传承下来的修炼之法，在远古时期，不管是人，还是妖兽，都是天地间的生灵，不分贵贱，而龙乃万兽之祖，因此蛮道才会以龙来划分境界。”萧陨耐心的解释道：“至于蛮道和易道的区别嘛，简单来说，蛮道注重的是肉体力量，而易道则更加注重真气的修炼。换言之，也就是蛮道武者的厉害之处是爆发力强，与人交手胜负通常只在瞬息之间，而易道武者的优势则在于真气浑厚，战斗力持久。”
“爹，真气是什么？”对于“真气”这个词，荆夜有些疑惑，他只知道龙气，真气却是从来都没有没有听说过，唐晓月也是干巴巴的看着萧陨，表示不明白。
萧陨咽下一口烈酒，道：“蛮道武者，达到寻龙境之后，就可以引导天地灵气入体，修炼龙气，同样的，易道武者在达到先天境界之后，也可以利用天地灵气，修炼出‘真气’。”
这么一说，荆夜就懂了，“真气”和“龙气”本质差不多，都是武者所修炼出的一种力量。
“蛮道和易道我都告诉你们了，干脆连佛道也一起说了吧。”萧陨道。
“嗯嗯，萧叔叔快说，我听着呢！”唐晓月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听大人讲故事一样。
“佛道跟前两者一样，也有五重境界，依次是明心，出尘，因果，金刚，如来！至于佛道与蛮道和易道的差别，我刚才也说过了，蛮道注重肉体，易道注重真气，而佛道嘛，则是注重兼修！”
“那照爹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蛮佛易三道当中，佛道最为厉害？”荆夜道，他从小就对武学有种近乎痴迷的热爱，如今又从萧陨口中得知另外两种修炼方法，一时好奇，想知道蛮佛易三道之中，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习武之人，都是有攀比之心的。
萧陨笑道：“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