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天行》第144章


猛地起身,小乖咧了咧嘴,笑道:“好!”
话音落,小乖身形变化,巨大兽形化作虚影,再度凝实之时,已经变成了寻常犬科大小,倒是像条狗了。
正欲钻进屋子,小乖四肢扑地,连忙转过身,对叶婉月嗷嗷叫了两声,说道:“你,你要去哪儿?”
迟疑片刻,叶婉月答道:“我有事处理,放心,就在这黑石城中,会回来。”
呜呜低鸣几声,小乖哀戚道:“可别把俺一只狗丢在这里,俺不会照顾这俩。。。”
“哦,你真是一条狗?”
笑了笑,揉搓了会儿小乖的狗脑袋,叶婉月轻声道:“你的主人救我一命,此恩难报,我又怎么会在危急之时弃他于不顾。”
吐了吐舌头,小乖语调一转,笑嘻嘻道:“反正你就算要走,俺也能说服你留下来。”
“嗯?”
不明所以,叶婉月看着小乖摇着尾巴钻进阵法,轻叹一声,指尖凝气,只见虚空之中道芒闪过,旋即破屋子消失不见,只余尘土和断垣。
离开所设阵法后,叶婉月在迷雾之中行了片刻,神识被抑制到只能延伸至方圆两丈,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目标。
“唔。。。是御府的后院?”
早已是面目全非,叶婉月拾起几块砖头,在废墟间踱步良久,才确定这便是昔日御府。
确定后,叶婉月又陷入踟蹰,无奈道:“潭边柳树。。。连潭都不再存在,何来柳树,师尊,你真是难为婉月。”
手一张,赤色长剑化现,叶婉月反手一剑贯入地层,神识依附于剑气之上,随着剑气的冲击探查四方地层!
“找到了!”
拔出赤剑,叶婉月纵身一掠,旋即剑锋再落,轰然一爆,地层震荡翻覆。
俯下身子,叶婉月半跪于地,从被剑气炸出的坑中取出一个木匣。
掸了掸灰尘,打量一番木匣,有一层封印于其上,叶婉月咬破指尖,滴落一滴鲜血于木匣之上,只见木匣表面变幻,封印消散。
打开木匣,叶婉月秀眉一皱,轻声道:“这是。。。”
眼前浮起一点光芒,叶婉月将之握于掌心,熟悉的暖和感和灼烧感再度浮现,迅速联想到行天交给自己的圣源,惊疑道:“师尊指引我所寻找之物,乃是圣源?”
疑惑之际,突见手中圣源黯淡下来,叶婉月尚不及反应,便见光芒消散,什么也不剩。
“嗯?这是怎么回事。。。”
见状一愣,叶婉月恍然道:“是我心急,一时糊涂,这点圣源乃是封印所化。。。这,这更不对吧。”
木匣中一片黑暗,神识不能透过,唯实体可以穿入,叶婉月盯着木匣,心中疑惑不断。
“以圣源这等传说之中的存在作为封印,这木匣中到底有什么?师尊她。。。”
之前相遇时,练凤英曾言她有所感应,南方天象大变,并且非是来自邪灵,并感应到了具体位置,正是昔日御府。
盯着木匣的黑暗,叶婉月突然道:“莫名的熟悉感觉,这。。。”
思量间,突见黑暗屏障散去,匣中一点光芒直点叶婉月眉心,没入其中。
“不妙!”
尚不及反应,那点光芒便消失无踪,叶婉月强运神识,回纳己身,却寻不到其踪迹,自身也没有任何异常,沉默片刻,放下木匣。
“罢了,先回法阵,恢复灵力吧。”
。。。。。。。。。。。。。
南州第一高峰,南天柱。
云烟缭绕,仙境缥缈,层层云海翻涌,金芒遍洒天地,长久安宁的南天柱峰顶,今日却是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羽扇轻摇,南宫朔看着前边的飘然身姿,摇头道:“好友真是闲情逸致,来这里观赏日出,还硬拉着我来。”
“太阳是什么?”
“嗯?”南宫朔闻言一愣,皱眉道:“太阳。。。我还真不曾想过。”
神情平淡,梵华昙柔声道:“太阳,月亮,以及地核之中的闇阳,乃是蛮荒世界的三大核心,失其一,则此界生灵尽灭。”
“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好友带我来此,只为告诉我这个秘密?”
“当然不是。”转过身,梵华昙缓缓步下石阶,柔声道:“落英法阵,你知道多少?”
“哦?”提及此事,南宫朔在脑中思量片刻,答道:“我知晓的再多,也不如好友你知道的多,有什么话要说便直说,别在卖关子,好吗?”
轻笑一声,梵华昙摇头道:“预言诗中,曾言乱世将启,如今人邪却订下和约,暂时休战。”
“此和约不过暂时,人族邪灵势必会再度开战,但。。。的确称不上乱世,不过御天行不也没死吗?或者说,生死未卜,此预言诗。。。不太准啊。”
“没错,这正是我所忧虑的两点。”神情淡漠,梵华昙缓缓道:“这并非预言有误,而是原定的天命,被外因干扰而发生了变化,因此,御天行未直接陨落,人族与邪灵也保持了表面和平。”
单手立掌,梵华昙严肃道:“我见过太多欲改变天意的人与事,他们的结果都是失败。我便笃定天命难违,不可变更,如今。。。却是疑惑。”
第188章 难以置信() 
听完梵华昙这番话,南宫朔转过身来,盯着白茫茫的云海,缓缓道:“好友此意,莫非是指尚有幕后黑手,在暗中操控一切局势?”
“不是操控。”梵华昙纠正道:“若是操控,又怎么可能破得了天命拘束,只是施加了一点影响而已。”
南宫朔听得有些糊涂,梵华昙所言太过复杂,具体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完全明白,南宫朔只听得六七分。
“那么,好友认为是谁?”
“毫无头绪。”
梵华昙微微摇头,沉吟片刻,又道:“但我能确定,他之布局,乃是刻意要改变天命,打破既定命运的束缚。”
闻言沉默良久,南宫朔轻摇羽扇,叹道:“难道人的命运,从诞生的一刻便早已注定?”
“此言谬矣。”轻笑一声,梵华昙纠正道:“比这要早得多,当灵魂从无尽冥海之中诞生的一刹那,一切便已经注定,凡俗所谓的机缘、巧合,或者说自以为是的改变,皆在冥冥之中便已注定,无法更改。”
南宫朔闻言,苦笑道:“这。。。好友你这样说,我如何辩驳?反正怎么做都是注定,就算我现在立刻自杀,或者立刻杀了你,也可以说是天命注定我会这样做,不是吗?
如此一来,难道不是有些狡辩意味在其中?好友之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虽证不了真,却也无法证伪,恕朔不能苟同。”
摇摇头,梵华昙单手立掌,口颂一句佛号,旋即道:“起初我也与你抱持同样的想法,但当我一次又一次观摩那玄妙的天命轨迹时,无论有多么意外的变化、多么令人难以置信,却已早在预料之中。
我虽只活了数甲子,但经历的岁月却是万万载之久,这浩如烟海的历史之中,唯一脱出这条轨迹的,只有御天行仍存活,而他的存活,将会使整个天命轨迹面目全非。”
怔怔地看着梵华昙,南宫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友,初见之时,我曾羡慕你拥有的天赋如此众多,老天爷的亲爹都自愧不如,直到现在,才明白好友之艰难。”
“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个,无所谓艰难与否。”神情风轻云淡,梵华昙面对着东方天空升起的一轮金乌,轻声道:“不过,好友可能理解这种心情?原本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突然却像脱缰的野马再度被未知掩盖,这样的恐惧,我前所未有。”
“唉,好友既能名副其实的洞察世事,又何必问我?感同身受,终究是一句妄言。”
“哈。”
。。。。。。。。。。。。
纵然天阳正盛,光线依旧难以渗入漫天雾气,正午时分的黑石城,一切依旧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盘膝而坐,叶婉月轻吐一气,双眸微睁,轻声道:“夜前辈,你醒了?”
“才醒没多久,见你在修炼便未打扰。咳咳,我只是消耗过度而已,有时间就能补充回来,但是。。。”
拄着手杖,夜歌指了指平卧在地面的御天行,摇头道:“这家伙才是大麻烦,说实话,我倒有一走了之的想法,你呢?”
“没有人束缚前辈,不是吗?”捋了捋发丝,叶婉月摇头道:“婉月既受恩公救命之恩,便当以性命相报之,不会离开。”
摆了摆手,夜歌拎起小乖的后颈,压在身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小乖不情不愿地嗷了一声,又爬着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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