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488章


段延庆和褚万里已拆了三十余招,在他身上刺了十几个深孔,但褚万里兀自大呼酣斗。段延庆和旁观众人都是心下骇然,均觉此事大异寻常。朱丹臣知道再斗下去,褚万里定然不免,眼泪滚滚而下,又要抢上前去相助,刚跨出一步,猛听得呼的一声响,褚万里将铜棍向敌人力掷而出,去势甚劲。段延庆铁杖点出,正好点在铜棍腰间,只轻轻一挑,铜棍便向脑后飞出。铜棍尚未落地,褚万里十指箕张,向段延庆扑了过去。
段延庆微微冷笑,平胸一杖刺出。段正淳、范骅、华赫艮、朱丹臣四人齐声大叫,同时上前救助。段延庆这一杖去得好快,噗的一声,直插入褚万里胸口,自前胸直透后背。他右杖刺过,左杖点地,身子已飘在数丈之外。
褚万里前胸和后背伤口中鲜血同时狂涌,他还待向段延庆追去,但跨出一步,便再也无力举步,回转身来,向段正淳道:“主公,褚万里宁死不辱,一生对得住大理段家。”
段正淳右膝跪下,垂泪道:“褚兄弟,是我养女不教,得罪了兄弟,正淳惭愧无地。”
褚万里向朱丹臣微笑道:“好兄弟,做哥哥的要先去了。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停语,便此气绝而死,身子却仍直立不倒。
众人听到他临死时说“宁死不辱”四字,知他如此不顾性命的和段延庆蛮打,乃是受阿紫渔网缚体之辱,早萌死志。
武林中人均知“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输给旁人,决非奇耻大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埋头苦练,将来未始没有报复的日子。但褚万里是段氏家臣,阿紫却是段正淳的女儿,这场耻辱终身无法洗雪,是以甘愿在战阵之中将性命拚了。朱丹臣放声大哭,傅思归和古笃诚虽重伤未愈,都欲撑起身来,和段延庆死拚
第409章 搅局() 
褚万里宁死不辱,已气绝身亡。
大理国君臣齐心,要死拼强敌。
李舒崇知道接下来的打斗过于凶险,阿朱又是段正淳的亲生女儿,难免关心则乱。于是,他用神识传音道:“阿朱,等会儿打斗起来时,你爹段正淳可能会屈处下风,好在有惊无险,请你一定不要插手。”
不料,阿朱却情绪激动地说道:“他是我亲爹,现在四大恶人齐聚于此,我怕他会有危险。舒崇哥哥,我只是隐身在一旁,暗中用北冥神功帮我爹一点儿忙。真到了危急关头,请你也出手帮帮我爹。”
李舒崇见阿朱果然当局者迷,轻叹一声,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阿朱的双眼,柔声道:“阿朱,真的不可以。一方面,几大高手性命相搏,哪怕是隐身在一旁也很危险;另一方面,我们来这里只是作为旁观者,而不是搅局者。为避免天龙八部的情节发生太大的偏移,我们要尽量约束自己,降低对整体大局的影响。这样,将来才会有更多的可控性。”
李舒崇的话轻声说着,仿佛有极大的魔力一般。加上阿朱的双眼一直被他盯着,渐渐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阿朱改口道:“好吧,舒崇哥哥,我听你的。不过,你要确保我父母和妹妹的安全。”
李舒崇继续柔声道:“这还用说,你是我的女人,他们也就是我的亲人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小朱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李舒崇这几句话看起来很轻松,但若有人仔细看他便会发现,他的满脸忽然有了疲惫之态。
这时,李舒崇的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原来,初次使用“惑心”法术,竟然消耗了这么多仙韵灵气和魂力。看来,使用法术是要消耗仙韵灵气的,只不过以前没有注意罢了。在每一种法术熟练掌握之前,还是要尽量少用这些法术,以免耽误晋级。”他暗暗地有些心疼,不过不管怎么算,为了阿朱的安全也是值了。
阿紫忽道:“这人武功很差,如此白白送了性命,那不是个大傻瓜么?”
段正淳等正自悲伤,忽听得她这句凉薄的讥嘲言语,心下都不禁大怒。范骅等向他怒目而视,碍于她是主公之女,不便发作。段正淳气往上冲,反手一掌,重重向她脸上打去。
阮星竹举手一格,嗔道:“十几年来弃于他人,生死不知的亲生女儿,今日重逢,你竟忍心打她?”
段正淳一直自觉对不起阮星竹,有愧于心,是以向来对她千依百顺,这一掌将要碰到阮星竹的手臂,急忙缩回,对阿紫怒道:“褚叔叔是给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紫小嘴一扁,道:“人家叫你‘主公’,那么我便是他的小主人。杀死一两个奴仆,又有什么了不起?”神色间甚是轻蔑。
其时君臣分际甚严,所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褚万里等在大理国朝中为臣,自对段氏一家极为敬重。但段家源出中土武林,一直遵守江湖上的规矩,华赫艮、褚万里等虽是臣子,段正明、段正淳却向来待他们犹如兄弟无异。段正淳自少年时起,即多在中原江湖上行走,褚万里跟着他出生入死,经历过不少风险。岂同寻常的奴仆?阿紫这几句话,范骅等听了心下更不痛快。只要不是在朝廷庙堂之中,便保定帝对待他们,称呼上也常带“兄弟”两字,何况段正淳尚未登基为帝,而阿紫又不过是他一个名份不正的私生女儿,却成了大理君臣关系的搅局者。
段正淳既伤褚万里之死,又觉有女如此,愧对诸人,一挺长剑,飘身而出,指着段延庆道:“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他知段延庆武功实在太强,自己今日多半要毕命于斯,却盼他不要再向阮星竹、阿紫、以及范骅诸人为难。段延庆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段正淳向褚万里的尸体一拱手,说道:“褚兄弟,段正淳今日和你并肩抗敌。”回头向范骅道:“范司马,我死之后,和褚兄弟的坟墓并列,更无主臣之分。”
段延庆道:“嘿嘿,假仁假义,还在收罗人心,想要旁人给你出死力么?”
段正淳更不言语,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利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眼前大理三公俱在此间,如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段正淳见他所使的也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剑招力求稳妥,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阖,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地镔铁禅杖一般。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既有重兵器染之威猛,又具轻兵器之灵巧,萧峰也暗赞他内力了得。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露出输招落败的先兆。他心中倒也并不惊慌,自忖一生享福已多,今日便将性命送在小镜湖畔,却也不枉了,何况有阮星竹在旁含情脉脉的瞧着,便死也做个风流鬼。
段延庆铁棒上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余招后,段正淳鼻上渗出几粒汗珠,每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范骅等看到这里,已知段正淳支持不住,各人使个眼色,手按兵器,便要一齐出手相助。
阿紫忽然格格笑道:“可笑啊可笑!大理段家号称英雄豪杰,现今大伙儿却想一拥而上、倚多为胜了,那不是变成了无耻小人么?”众人都是一愕,均感大惑不解。眼前遭逢厄难的是她父亲,她又非不知,却如何会出言讥嘲?
阮星竹怒道:“阿紫你知道甚么?你爹爹是大理国镇南王,和他动手的乃是段家叛逆。这些朋友都是大理国的臣子,除暴讨逆,是人人应有之责。”她水性精熟,武功却是平平,眼见情郎迭遇凶险,如何不急,跟着叫道:“大伙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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