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495章


那中年女子不答,只是不住的向她端相,满脸都是怒容。
阮星竹转头向萧峰道:“乔帮主,你已打死了我女儿,还在这里干什么?我我我苦命的孩儿哪!”说着放声大哭,扑到了“绮梦”的尸身上。
萧峰仍是呆呆的坐着,过了良久,才道:“段夫人,我罪孽深重,请你抽出刀来,将我杀了。”
阮星竹泣道:“便一刀将你杀了,也已救不活我那苦命的孩儿。乔帮主,你说我和阿朱的爹爹做了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害得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这话是不错的,可是你要打抱不平,该当杀段王爷,该当杀我,为什么却杀了我的阿朱?”
这时萧峰心中一凛,问道:“你大女儿名叫阿朱?”阮星竹哭道:“你不知道吗?阿朱阿朱和阿紫都是我的孩儿,我不敢带回家去,取了名字后才送了给人。”
萧峰颤声道:“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的全是阿朱,不是绮梦?绮梦曾是阿朱的好朋友,你却说阿朱是你的女儿,难道绮梦为了帮我她只是替阿朱而枉死的?”
阮星竹道:“我不知道绮梦是谁?她身上可有一个‘段’字?”
萧峰道:“我被都你们弄糊涂了,还是从头说起吧。昨天我问段正淳,是否做了一件愧疚于心的大错事,他直认不讳。这件亏心事,便是将绮阿朱和阿紫两个送与旁人吗?”阮星竹怒道:“我做了这件亏心事,难道还不够?你当我是什么坏女人,专门做亏心事?”萧峰道:“段正淳昨天又说‘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一个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他说今日重见这个没了爹娘的孩子,是说阿紫,不是说不是说我?”阮星竹怒道:“他为什么要说你?你是他抛弃了送人的孩子吗?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又怎生得出你这畜生?”她恨极了萧峰,但又忌惮他武功了得,不敢动手,只一味斥骂。
萧峰道:“那么我问他,为什么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的再干恶事,他却自己承认行止不端,德行有亏?”阮星竹满是泪水的面颊上浮上淡淡红晕,说道:“他生性风流,向来就是这样的。他耍了一个女子,又耍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的荒唐,又要你来多管什么闲事?
萧峰喃喃道:“错了,错了,全然错了!段正淳不是带头大哥,亏心事不是那件事,绮梦不是阿朱。绮梦是替阿朱枉死的”他出神半晌,蓦地里伸出手来,拍拍拍拍,猛打自己耳光。阮星竹吃了一惊,一跃而起,倒退了两步,只见萧峰不住的出力殴打自己,每一掌都落手极重,片刻间双颊便高高肿起。
只听得“呀”的一声轻响,又有人推门进来,叫道:“妈,你已拿了那幅字”正是阿紫。她话未说完,见到屋中有人,又见萧峰左手抱着“绮梦”,右手不住的击打自己,不禁惊得呆了。
萧峰的脸颊由肿而破,跟着满脸满手都是鲜血,跟着鲜血不断的溅了开来,溅得墙上、桌上、椅上都是点点鲜血,连“绮梦”身上,墙上所悬着的那张条幅上,也溅上了殷红色的点点滴滴。
阮星竹不忍再看这残酷的情景,双手掩目,但耳中仍不住听到拍拍之声,她大声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阿紫尖声道:“喂,你别弄脏了我爹爹写的字,我要你赔。”
跃上桌子,伸手去摘墙上所悬的那张条幅。原来她母女俩去而复回,便是来取这张条幅。
萧峰一怔,住手不打,问道:“这个‘大理段二’果真便是段正淳吗?”阮星竹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说到段正淳时,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往情深的骄傲。
这两句话又给萧峰心中解开了一个疑团:这条幅确是段正淳写的,那封给汪帮主的信就不是他写的,带头大哥便多半不是段正淳。
他心中立时便生出一个念头:“马夫人之所以冤枉段正淳,中间必有极大隐情。我当先解开了这个结,总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日。”这么一想,当即消了自尽的念头,适才这一顿自行殴击,虽打得满脸鲜血,但心中的悔恨悲伤,却也得了个发泄之所,于是抱着“绮梦”的尸身,站了起来。
阿紫已见到桌上他所写的那两块竹片,笑道:“嘿嘿,怪不得外边掘了两个坑,我正在奇怪,原来你是想和姊姊同死合葬,啧啧啧,当真多情得很哪!”
萧峰道:“我误中奸人毒计,害死了绮梦,现下要去找这奸人,先为绮梦报仇,再追随她于地下。”阿紫道:“奸人是谁?”萧峰道:“此刻还无眉目,我这便去查。”说着抱了“绮梦”,大踏步出去。阿紫笑道:“你这么抱着我姊姊,去找那奸人么?”
萧峰没有告诉她“绮梦”不是阿朱,一心想着心事。他想到抱着“绮梦”的尸身千里迢迢而行,终究不妥,但要放开了她,却实是难分难舍,怔怔瞧着“绮梦”的脸,眼泪从他血肉模糊的脸上直滚下来,泪水混合着鲜血,血泪斑斑
第413章 旧情() 
其实,活生生的白小岚就在乔峰身边,只是被小昭用“隐幻”法术完美地隐匿着。
当她看到萧峰如此悲痛欲绝时,恨不得马上告诉乔峰一切真相,只是她被小昭和孙禹晨死死拉着,摆脱不得。而且,被仙韵灵气裹住后,声音也无法传播,她又不懂得什么神识法术。
阿朱见乔峰对绮梦一片痴情,很是感动。但她更关心的是,亲生父母对自己的“惨死”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像乔峰这样痛不欲生。
阮星竹虽弄不清死者到底是谁,只是遗体上的那殷红的“段”字似乎作假不得,便以为绮梦和阿朱本是一人,或许是被她养父母另取了名字罢了。
她见乔峰伤心的情状,憎恨他的心意霎时之间便消解了,说道:“乔帮主,大错已经铸成,那已无可挽回,你你”她本想劝他节哀,但自己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去送给别人?”
那被萧峰定住了身形的少女忽然插口道:“当然都是你不好啦!人家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你要去拆散他们?”
阮星竹抬起头来,问那少女道:“姑娘为什么说这话?你是谁?”
那少女道:“你这狐狸精,害得我妈妈好苦,害得我害得我”
阿紫一伸手,便向她脸上掴去。那少女动弹不得,眼见这一掌难以躲开。
阮星竹忙伸手拉住阿紫手臂,道:“阿紫,不可动粗。”向那美貌妇女又看了两眼,再瞧瞧她右手中的一柄钢刀,地下的一柄断刀,恍然大悟,道:“是了,你使双刀,你你是修罗刀秦秦红棉秦姊姊。”
这美貌妇女正是段正淳的另一个情人修罗刀秦红棉,那黑衣少女便是她的女儿木婉清。秦红棉不怪段正淳拈花惹草,到处留情,却恨旁的女子狐媚妖淫,夺了她的情郎,因此得到师妹甘宝宝传来的讯息后,便和女儿木婉清同去行刺段正淳的妻子刀白凤和他另一个情人,结果都没成功。待得知悉段正淳又有一个相好叫阮星竹,隐居在小镜湖畔的方竹林中,便又带了女儿赶来杀人。
秦红棉听阮星竹认出了自己,喝道:“不错,我是秦红棉,谁要你这贱人叫我姊姊?”
阮星竹一时猜不到秦红棉到此何事,又怕这个情敌和段正淳相见后旧情复燃。霎那间,她似乎忘记了丧女之痛,笑道:“是啊,我说错了,你年纪比我轻得多,容貌又这等美丽,难怪段郎对你这么着迷。你是我妹子,不是姊姊。秦家妹子,段郎每天都想念你,牵肚挂肠的,我真羡慕你的好福份呢。”
秦红棉一听阮星竹称赞自己年轻貌美,心中的怒气已自消了三成,待听她说段正淳每天思念自己,怒气又消了三成,说道:“谁像你这么甜嘴蜜舌的,惯会讨人欢喜。”
阮星竹道:“这位姑娘,便是令爱千金么?啧啧啧,生得这么俊,难为你秦家妹子生得出来”
萧峰听她两个女人叽哩咕噜的尽说些风月之事,不耐烦多听,抱起“绮梦”的尸身,走到土坑旁将她放了下去,两只大手抓起泥土,慢慢撒在她身上,但在她脸上却始终不撒泥土。
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瞧着“绮梦”,只要几把泥土一撒下去,那便是从此不能再见到她了。耳中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她的话声,约定到雁门关外骑马打猎、牧牛放羊,要陪他一辈子。不到一天之前,她还在说着这些有时深情、有时俏皮、有时正经、有时胡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