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497章


过不多时,路上传来奔行迅捷的脚步声,萧峰心道:“这人不是段正淳,多半是他的部属。”果然那人奔到近处,认出是那个在桥上画倒画的朱丹臣。
阮星竹听到了脚步声,却分辨不出,一心只道是段正淳,叫道:“段郎,段郎!”快步迎出。阿紫跟了出来。阿朱早已哭干了眼泪,默默地跟在一旁。母爱似有若无,或许父爱如山吧。
朱丹臣一躬到地,说道:“主公命属下前来禀报,他身有急事,今日不能回来了。”
阮星竹一怔,问道:“什么急事?什么时候回来?”朱丹臣道:“这事与姑苏慕容家有关,好像是发见了慕容公子的行踪。主公万里北来,为的便是找寻此人。主公言道:只待他大事一了,便来小镜湖畔相聚,请夫人不用挂怀。”阮星竹泪凝于眶,哽咽道:“他总是说即刻便回,每一次都是三年、五年也不见人面。好容易盼得他来了,又”
朱丹臣于阿紫气死褚万里一事,极是悲愤,段正淳的话既已传到,便不愿多所逗留,微一躬身,掉头便行,自始至终没向阿紫瞧上一眼。
阮星竹待他走过,低声向阿紫道:“你轻功比我好得多,快悄悄跟着他,在道上给我留下记认,我随后便来。”阿紫抿嘴笑道:“你叫我追爹爹,有什么奖赏?”阮星竹道:“妈有什么东西,全都是你的,还要什么奖赏?”阿紫道:“好罢,我在墙角上写个‘段’字,再画个箭头,你便知道了,”阮星竹搂着她肩头,喜道:“乖孩子!”阿紫笑道:“痴心妈妈!”拔起身子,追赶朱丹臣而去。
阮星竹在小镜湖畔悄立半晌,这才沿着小径走去。她一走远,秦红棉母女便分别现身,两人打了个手势,蹑足跟随在后。
萧峰心道:“阿紫既在沿途做下记认,要找段正淳可容易不过了。”走了几步,蓦地在月光下见到自己映在湖中的倒影,凄凄冷冷,甚是孤单,心中一酸,便欲回向竹林,到绮梦墓前再去坐上一会,但只一沉吟间,豪气陡生,手出一掌,劲风到处,击得湖水四散飞溅,湖中影子也散成了一团碎片。一声长啸,大踏步便走了。
李舒崇“地下有知”,用神识传音给众美女道:“你们先跟着去看看,我还有点事情,随后就到。”
萧峰晓行夜宿,多喝酒而少吃饭,每到一处市镇,总在墙脚边见到阿紫留下的‘段’字记号,箭头指着方向。有时是阮星竹看过后擦去,但痕迹宛然可寻。
一路向北行来,天气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萧峰行到午间,在一间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杀,店中却没酒了。他好生扫兴,迈开大步疾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城,走到近处,心头微微一震,原来已到了信阳。
一路上他追寻阿紫留下的记号,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没在意,竟然重回信阳。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是轻而易举,加快脚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赶上不可。但自绮梦死后,心头老是空荡荡地,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是以一直并未急追。
众美女追随着剧情发展,一路上游览大好河山,常常流连忘返,又都惦记着闭关修炼的舒崇哥哥,所以也没有急着赶路。何况小昭掌握了“穿梭”法术,随时可以赶到重要的场景。
萧峰进了信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的箭头指而向西。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
循着阿紫留下的记号,径向西行,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家。萧峰暗暗奇怪,寻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帐去了?他怎会知道这个马夫人?”
他一路上心情郁郁,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逢到特异之事,登时精神一振,回复了昔日与劲敌交锋时的警觉。见道旁有座破庙,当即进去,掩上山门,放头睡了三个时辰,到二更时分,这才出庙,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折了一根树枝,投向东方,拍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下。阮星竹等四人都向出声处望去,萧峰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喇一声响,木板裂开,连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知觉。萧峰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妇人,显然是旧情复燃了。
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
第414章 韬晦() 
萧峰埋葬“绮梦”时太过仓促,别说为她准备一口棺材,就连一张破草席都没有,就直接葬在泥土里了。
中国自古以来注重葬礼,达官贵人大多讲究风光大葬。到了西汉时期有个叫杨王孙的人,由于崇尚黄、老之术,虽家财万贯,临死前却嘱咐儿子要把他裸葬。不要棺木寿衣,不用陪葬物品,只需简单的衣物包裹,让身体和灵魂亲近土地、融入自然。
被当成绮梦裸葬的李舒崇,在厚重泥土地压迫下,感觉到周身的仙韵灵气不断被凝炼,压缩,越来越内敛,越来越晦暗。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似有所感,明悟出一种新的法术“韬晦”——当然,炼气七层还没有达到,法术暂时还只是雏形。
韬晦,也就是韬光养晦。
“韬光”的字面意思是收敛光芒,换句话说就是要把与众不同的才华和能力隐藏起来。
“养晦”的字面意思是隐形遁迹,修身养性,也就是说要隐藏锋芒,不使外露,借机修缮自己的不足之处,提升内在的修养。
李舒崇明白,如果彻底掌控了“韬晦”法术,就可以轻松地隐藏仙韵灵气,不至于轻易泄露各种法术,灵光内敛,宛如一介凡夫俗子。有了“韬晦”法术,再也不用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李舒崇知道此次收获巨大,不白“死”一回。因为“韬晦”不单是法术,更是一种低调做人的行为模式。低调做人有利于冷静观察,缜密思考,进而统揽全局,谋划未来。
“韬晦”法术既适用于困境、逆境之中,也适用于成功或顺境之时。
“韬晦”法术的深刻内涵在于埋头苦干,积蓄力量,着眼长远。从某种意义上说,“韬晦”法术是“大有作为”的重要前提。
炕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桌上的花瓶里插满了红梅。
马夫人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
此刻的情景,萧峰若不是亲眼所见,不论是谁说与他知,他必斥之为荒谬妄言。
他与马夫人两度相见,总是见她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连她的笑容也是从未一见,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更奇的是,她以言语陷害段正淳,自必和他有深仇大恨,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哪里有半分仇怨?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萧峰心想:“听她说话,倒与秦红棉、阮星竹差不多,莫非莫非她也是段正淳的旧情人么?”
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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