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书虫的世界》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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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河上皇就成了治天之君。打那儿以后,倭国的天皇凡是要掌握权力、摆脱摄关政治就必须得退位当上皇。在位掌不了权,退位才能掌权,这个倭国特有的怪象真是世界史上的一朵奇葩呀。
枯河天皇继位时年仅八岁,瘦小多病,一看就是早夭之相。
白河上皇为了让自己的直系子孙持续皇统,就希望早日得到孙子,因此才有了那出“把三十多岁的亲妹妹笃子嫁给十三岁的儿子”的荒唐戏,后来又把女儿嫁给了儿子。因此,不只是侄子娶了亲姑姑,还有姐姐嫁给了亲弟弟,这都为倭国皇室乱轮史增添了浓墨重彩的辉煌记录。
老鬼的“精彩”表演还远远没有结束。
假如李舒崇不干涉的话,体弱多病的枯河天皇过几年就要驾崩了,然后由白河上皇做主,四岁的小屁孩儿继位,这就是鸟羽天皇。
白河上皇为了能够握住手中的权力,无所不用其极。他不但亲自安排儿子乱轮,自己更是以身作则,将倭国皇室乱轮的传统继承、发扬、实践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竟然染指了孙媳妇。
白河上皇自从皇后贤子英年早亡之后就开始胡来了,不放过任何一个身边的女人,到了晚年六十多岁的时候,更是遇到了一位尤物藤原璋子。璋子是一代佳人,生性轻浮,上皇一见倾心,就把她拉入帷帐。但是年龄差距太大了,璋子比白河上皇小五十多岁。上皇不好意思把她纳入后宫为妃,只好先认作义女,等到孙子鸟羽天皇十六岁的时候,就把她嫁给了鸟羽做皇后。
原来,璋子小姐经不起义父白河的亲身“教导”,竟然有孕在身了。至于嫁给鸟羽做皇后,当然是白河的好主意:一来璋子乃是天生尤物,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来她怀的是白河上皇的骨血,可以进一步确保皇室血统的“纯正”。少年鸟羽对此早有耳闻,所以他和璋子的新婚之夜啥也没发生,默默地替他爷爷白河背锅。
到了第二年,白河老来得子,爷爷替孙子生了个儿子。这个实际的亲儿子、名义上的曾孙子简直就是他的心肝宝贝。鸟羽对此十分愤怒,孩子出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去看望,当侍从向他禀报说皇后生子之时,鸟羽气愤地把头上的乌帽子扔在了地上,然后喊道:“非寡人之子!”并且他公开管皇后生的这个儿子叫“叔父子”,名义上是儿子,实际上是叔叔……
白河老鬼的精妙打算原本是不会落空的。
等到鸟羽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叔叔长到五岁,白河就逼迫鸟羽让位。只有二十一岁的孙子,此时正是年轻力壮,虽然老大不情愿,但迫于祖父的严命不敢抗拒,于是这个五岁小儿就登上了宝座,号称崇德天皇,鸟羽就成了鸟羽上皇。白河这个时候皈依佛门,但是并不剃发,也不起法号,自称为法皇,继续干涉朝廷的政治。于是,在倭国的历史上就出现了天皇、上皇、法皇三皇并立的奇特现象。
只是,这个白河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惹到了李舒崇,一切精彩的闹剧还会如实上演吗?
……
……
那女童骂道:“小蠢才,你要开口说话,先得调匀内息。第一步还没学会,便想走第五步、第六步了。”钟灵道:“是,是!是小僧的不是。”又再依法提气上跃,轻轻落在一根树枝之上,那树枝晃了几下,却未折断。
钟灵假装喜出望外,却不敢开口的样子,依着那女童所授的法子向前跃出,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的枝干上,一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三株树上,气息一顺,身轻力足,越跃越远。到得后来,一跃竟能横越二树,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雪峰上树林茂密,她自树端枝梢飞行,地下无迹可寻,只一顿饭时分,已深入密林。
那女童道:“行了,下来罢。”钟灵应道:“是!”轻轻跃下地来,将女童扶出布袋。
那女童见她满面喜色,说不出的心痒难搔之态,骂道:“没出息的小和尚,只学到这点儿粗浅微末的功夫,便这般欢喜!”钟灵道:“是,是。小僧眼界甚浅,姥姥,你教我的功夫大是有用……”那女童道:“你居然一点便透,可见姥姥法眼无花,小和尚身上的内功并非少林一派。你这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小小年纪,内功底子如此深厚?”
钟灵胸口一酸,眼眶儿不由得红了,说道:“这是无崖子老先生临死之时,将他……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硬生生的逼入小僧体内。小僧实在不敢背叛少林,改投别派,但其时无崖子老先生不由分说,便化去小僧的内功,虽然小僧本来的内功低浅得紧,也算不了什么,不过……不过,小僧练起来却也费了不少苦功。无崖子老先生又将他的功夫传给了我,小僧也不知是祸是福,该是不该。唉,总而言之,小僧日后回到少林寺去,总而言之,总而言之……”连说几个“总而言之”,实在不知如何总而言之。
那女童怔怔的不语,将布袋铺在一块岩石上,坐着支颐沉思,轻声道:“如此说来,无崖子果然是将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钟灵道:“原来……原来你也知道‘逍遥派’的名字。”她一直没有提到“逍遥派”三字,现下听那女童先说了出来,她才继续接口。那女童多次骂她是个没出息的小和尚,钟灵就在心里骂她“老鬼”,反正那女童也听不见,只是如何能瞒得过秦雯的神识?直把秦雯逗得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声来。
那女童怒道:“我怎不知逍遥派?姥姥知道逍遥派之时,无崖子还没知道呢。”钟灵应道:“是,是!”心想:“你就是个数百年前的老鬼,当然比无崖子老先生还老得多。”只见那女童拾了一根枯枝,在地下积雪中画了起来,画的都是一条条的直线,不多时便画成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钟灵知道,那女童也要逼她重新复盘那一句棋了。果然,只见她画成棋盘后,便即在棋盘上布子,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的一点的黑子,密密层层,将一个棋盘上都布满了,正是当初被解开的那个珍珑。钟灵心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珍珑。”又想:“莫非你当年也曾想去破解,苦思不得,因而气死么?那真是个枉死的冤鬼呀。”想到这里,不觉莞尔,幸好那女童一心画棋局,所以并未察觉。
那女童布完珍珑,说道:“你说解开了这个珍珑,第一子如何下法,演给我瞧瞧。”钟灵道:“是!”当下第一子填塞一眼,将自己的白子胀死了一大片,局面登时开朗,然后依着秦雯传音所示,反击黑棋。那女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喃喃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待钟灵将一局珍珑解完,那女童又沉思半晌,说道:“这样看来,小和尚倒也不是全然胡说八道。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一切经过,你详细跟我说来,不许有半句隐瞒。”
钟灵道:“是!”于是按照原来的故事情节,从头将虚竹的师父如何派虚竹下山,如何破解珍珑,无崖子如何传功传指环,丁春秋如何施毒暗杀苏星河和玄难,虚竹如何追寻慧方诸僧等情一一说了。那女童一言不发,直等他说完,才道:“这么说,无崖子是你师父,你怎地不称师父,却叫什么‘无崖子老先生’?”钟灵神色尴尬,说道:“小僧是少林寺僧人,实在不能改投别派。”那女童道:“你是决意不愿做逍遥派掌门人的了?”钟灵连连摇头,道:“万万不愿。”那女童道:“那也容易,你将七宝指环送了给我,也就是了。我代你做逍遥派掌门人如何?”钟灵假装大喜,道:“那正是求之不得。”从指上除下宝石指环,交了给她。
那女童脸上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接过指环,便往手上戴去。可是她手指细小,中指与无名指戴上了都会掉下,勉强戴在大拇指上,端相半天,似乎很不满意,问道:“你说无崖子有一幅图给你,叫你到大理无量山去寻人学那‘北冥神功’,那幅图呢?”
钟灵从怀中取了图画出来。那女童打开卷轴,一见到图中的宫装美女,脸上倏然变色,骂道:“他……他要这贱婢传你武功!他……他临死之时,仍是念念不忘这贱婢,将她画得这般好看!”霎时间满脸愤怒嫉妒,将图画往地下一丢,伸脚便踩。钟灵叫道:“啊哟!”忙伸手抢起。那女童怒道:“你可惜么?”钟灵道:“这样好好一幅图画,踩坏了自然可惜。”那女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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