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大唐》第166章


裴乾坤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缩回手去,手腕却被银犼尖利的指甲挠出一道长长的血凛,吃痛下神经形成自然反射,扬手将珠子抛了出去。盖雪银犼和裴乾坤谁也没有夺到珠子,那颗珠子滴溜溜滚落地上,由高处迅速下滑,一路滚进那口异变成血红色的深潭。
潭水本来如同一块祖母绿般清澈喜人,只是受到五行木源阵的影响,在潭心出形成一个不断下卷,同时又不断上升的对流漩涡,地脉中莹润的草木之气混杂在厚重的地气中,被水脉一激,竟而将潭水映得鲜血般通红。
五行木源阵其中一个阵眼已被裴乾坤使用巧法破掉,余下的阵眼则犹留有不舍之意,其中残余的能量依旧伴随残阵缓缓流动,待得阵法破碎殆尽之时方可消散,灵潭也可恢复常态。
裴乾坤和盖雪银犼抢夺珠子,导致那颗绿珠不小心滚进潭中,很快被卷入血红色的漩涡中央。那漩涡上部就像一个怪兽的血盆大口,贪婪将潭水一股脑吸了进去,受到地脉压强的力道,不得已从底部最深处形成逆流,依旧将潭水倾吐出来,上下交对,导致漩涡中心就似滚开了沸水的铁锅,咕嘟嘟涌出无数的气泡。
那颗蕴含了草木生机的珠子被卷进漩涡,在水脉的包裹下畅游地脉,很快返出水面,被漩涡中心喷泉似的水流擎托虚浮在半空,五行中的水、木、土三股相生相克的气息交杂在一起,轰然爆出一道色彩斑斓的彩虹,横亘在灵潭之上,灵潭中的水全部倒卷空中,使得灵潭突然间干涸,潭水则倒悬在半空之上,漩涡亦跟着彻底翻了过来。
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因为整个灵潭的潭水居然倒悬在空气中,似乎全被那颗绿色的珠子散发出的力量承托住,形成了完全违背自然规律的奇景。那颗珠子虽然蕴含草木生机,却也不是什么仙家宝贝,毕竟难以持久支撑一潭之水脱离地心引力的巨大压力,只是被漩涡的吸力牢牢吸住,移动逃脱不得,只得原地飞快旋转,散发出大团大团的耀眼绿芒。
珠子的绿光和潭水射出的红光交织对抗,红光和绿光中间隐隐有土黄色的流光阻隔,不过黄光只是昙花一现,很快被压迫尽散,珠子散出的绿芒最终再不能完全托举一潭之水,潭水自绿色的光幕旁倾斜下去,形成无数股血色瀑布,重新涌进了潭坑。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奇变所震惊,没有人注意到天色发生了变化,原本炽白的日头不知何时藏匿到灰色的云朵中,似乎连太阳也惧怕了这等违拗天地自然的剧变。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大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水潭的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东北八个方向,自水潭边沿的泥土中,缓缓升起八支巨大的石柱。八支石柱越升越高,最终完全拱出地面,每一支都有方圆丈余的直径,顶端分别蹲着一只奇兽,各个狰狞勇猛,栩栩如生。
八只奇兽均张开大嘴,口中吐出源源不绝的水流,同样是猩红一片,加上半空中不住下流的血红色潭水,重新将灵潭填充满盈,那颗绿色的珠子在发出一阵尖锐的嗡嗡声后,失去全部力量般掉落潭心,变得暗哑无光,漂浮在潭中静静不动。
以裴乾坤一向淡定的性子,此时也长大了嘴巴,嘴里足足能塞下一个鹅蛋。等到水潭终于恢复了宁静,裴乾坤才拿出罗二先生的手札,疯了一般飞速翻找,对比这等奇异的自然变化。
古奇也和裴乾坤一样,将自己的那本手札翻到最后一页时,忍不住尖叫起来:“我靠,在这儿,在这儿画着呢,也是一个臭水坑边上竖起八道石柱,石柱上蹲着八只天杀的凶兽坐镇……哎你看这上面终于有人能看懂的字了,只是模糊了些,我看看啊,我只认得其中一个字,好像念做‘八’……”
杨桓跟在名散播天下的宋之问身边学学武,化水平有了很大的改善,见古奇摆出一副“我是盲”的尴尬模样,连忙凑了上去,看到手札上果然画影着同眼前景象有着九分相似的图形,旁边折页上标注着四个模糊的小字,仔细看去,正是“八方血池”。
给读者的话:
看过路盐上一本都市《二货特工》的朋友们都知道,路盐写书后劲足,属于慢热型写手,渐入佳境,后方高能,请新书友们多些耐心和支持,路盐感激涕零,在此拜上顿首。
235 守陵人() 
杨桓刚刚念出“八方”两个字,便觉小腿一痛,已是被裴乾坤悄悄踢了一脚。
裴乾坤看清楚画影图旁边“八方血池”四个字,连忙夺过手札塞还给古奇,同时朝杨桓和古奇使眼色,示意二人不要声张。杨桓知道裴乾坤做事一向肆无忌惮,既然如此讳提这四个字,看来这八方血池定有古怪,于是用征询的目光望向裴乾坤,索要解释。
裴乾坤暂且不理杨桓,而是走到老里正身边坐下。里正正捧着粗瓷大碗喝茶,闻听得裴乾坤道:“老人家,您可是自小便在这灵潭村居住?”
里正笑道:“不止是我,我们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村中,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这里并非深山,土地稀少,种些粮食尚且难以果腹,兼且进入茂林中路途难走,少有胆量壮的敢进入深处打猎,这灵潭中又没有鱼鳖虾蟹,全村老小大多只能指靠阳坡上百十棵果树茶树过活。”
裴乾坤道:“既然这样,不知这灵潭村有着多少年的聚居历史,在县志中有否记载可查?”
里正得到裴乾坤等人倾力相助,感激不尽,知无不言道:“裴壮士这个问题问得正是有趣,我虽是这里的里正,连我竟也不能答对。往常赶着年下去县城中见父母官之时,县城治下许多村乡也曾重新丈量土地山丘,划分彼此间的界限。唯独我灵潭村在县志中并无任何精细记载,只有简单三言两语一带而过,注明先秦时期便有**户常住于此,渐渐发展壮大至斯,却并无汉晋、南北、前隋时期的任何标注变更,想来定是我灵潭村除了少许贡茶和鲜果之外,少有物产粮米,人口亦十分稀少,所以官面上也舍不得力气看觑,就连我这里正的职位,也是从祖辈上传下来的,说不得于村中事务上吃些辛苦,每年新年初始,方能在祠堂供奉中多分些茶资,朝廷是连一钱的薪俸都不给的。”
裴乾坤始终暗暗观察老里正说话时的神态语气,见里正侃侃而谈,似乎并无任何隐瞒,于是又说了几句闲话,回到杨桓身边悄声道:“这‘八方血池’是先天八卦中至通至达的一门阵法,非是人力能够随意穿凿,必须选定一处五行之气极度茂盛交缠的地点,聚集金、木、水、火、土五行氤氲之气,经过堪舆高手顺应山脉、地势、水势、草木生气、地下矿脉、熔岩流度的走向,将五行之气凝合一处,形成的阵法可上达扶摇,下通九幽,牢牢将这一处所在封锁圈定,自成一派天地,不受外界自然影响。这种阵法的布置极度虚耗人力物力,往往作为守护至尊至贵的人物陵墓所用……”
杨桓惊道:“照你这样说,灵潭村附近竟是藏着一座大富大贵人物的墓穴?”
裴乾坤努努嘴,示意杨桓小声些:“正是如此。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灵潭村村民的祖先本应是被派遣常驻于此的守陵人,经过多年繁衍,渐渐形成了这样规模的村落。我刚刚侧面打听,见那里正却似浑然不知,若非他有意隐瞒,看来应该是守陵的任务传承到某一代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池,导致这些守陵人的后代完全断更掉背负的职责。”
杨桓琢磨了半天,才慢慢消化掉裴乾坤的一番推论,紧跟着继续剖析道:“不管那里正是真的不知也好,不肯吐露实情也罢,灵潭村隐藏着的这个秘密,或是被外人无意中知悉,或是在朝廷官面系统中也始终有着记载流传,才导致那些灰衣人的出现,布置下五行木源阵,困住灵潭村所有人,使其不能外出通风报讯,才好闷在葫芦里做起了掘山盗墓的勾当。”
古奇听二人分析了半天,脑筋也跟着转动不停,此刻眼前一亮,贼头贼脑道:“杨猴子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不过也不尽然。依我看来,那些人有九成是官面上派遣而来,不说其他,单是差点令我们吃了大亏的那个高手,一招一式都不像是江湖上的手段,而似行伍中的能耐,否则也不会打斗时散发出那种一往无前的铁血气势,所以我推测那人定是镇守边关的一名悍将,常年在血火战场中打滚冲杀,才能培养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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