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噩纪》第49章


屯酢跞フ胰肆恕?br /> 白婴倒也不急,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瓷茶盏仿佛是在研究潘多拉的瓷土和景德镇的有什么不同,不一会儿,门前有一个黄脸总管引着一群彩衣女妖从门前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都让你们快一点,王今天心情不好,现在估摸着已经喝得大醉,再像上次陪砸了,小心把你们卖到兽人的军营里!”
那些彩衣女妖都是地妖里面容比较姣好的,一眼瞧过去也是各有风情,听了黄脸总管的话,都害怕得连连点头。
女性地妖和天妖的差别是很明显的,直观地说就是肤色,并不是女地妖的肤色太黑,而是两者白得不一样,地妖是类似于月之暗面的那种冷白,少部分因为血脉稀释呈现出暗黄色或褐色;而天妖反之,也许和保养有关,譬如姬蔓萦就是那种暖白的肤色,一眼看上去如同新雪之白,更加吸引人亲近。
白婴的肤色比冷白稍微亮一些,介乎于妖族和精灵族之间,大概是因为γ胶体就是这个统一制式的颜色,跟唐三明差不多,又没有外露的刺青,也就常常被当作地妖判别了。
卫骁又去了半天没回来,白婴当然要开口问一下:“请问……”
那黄脸总管一看见白婴这个女地妖,当即就喷道:“你怎么穿成这样!裙裳呢?!算了算了,让花阁的嬷嬷给你换,这是会客的地方你快跟上走!”
白婴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我是受邀来做客的,并不是——”
那黄脸总管也是个天妖,力气极大,不由分说拖上白婴就走:“本大人当然知道你是受邀来陪客的,这是前殿,你给我小点声。那谁,给我把她的嘴捂上别让她嚷嚷,到花阁再说。”
我只是接到请柬而已没说要陪做大保健啊!
白婴满脸惊恐地被舞女捂着嘴一路拖向□□。
……徒儿救我!你师父被女妖怪抓走了!
……
人说出来混,总会还的。
所幸白婴这人平时的不修边幅起了点效果,到了所谓的花阁,总管嫌弃地把白婴往那儿一扔,根本不听白婴的话,急吼吼地带着身后的万紫千红奔向后院了。
白婴无语地看了一眼那些针线都找不全的老嬷嬷们,感觉就算她扯着嗓子喊寡人曾经拥兵十万守城邦她们也不会信的,趁着老嬷嬷们把她和一条粉裙子扔进换衣间的空档,打开窗户就准备跳窗跑。
……然后遗憾地看到窗户后面是白莹莹地一池雪水。
但愿冻得够结实吧。
白婴往后看了一眼,确定门外几个老嬷嬷耳背,慢慢地从窗口爬了出去。所幸池水冻得够硬,白婴小步小步地走着,也能走得踏实,只不过这池子像是环绕着整个姜府的水渠,呈弧形,身后只有一条路,就是花阁更衣室的窗户,而两边都是高高的墙,白婴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转过一丛冻得硬邦邦的枯荷,白婴一眼看过去,又无语了。
还是一座卡在池子上的楼阁,唯一的出路是池子上的一个小观景台,等于说翻过去又只能私入别人家的殿里。
等会儿,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的尿性,莫非她一会儿要遇到个什么冷面王爷什么的,然后知道了王爷和他小三儿的秘密之后被卷入一个爱恨情仇的狗血故事当中吗?
白婴这么想着,还真就一阵阴风刮了过来,卷起观景台上的纱帘。
一片雪花落在白婴眼睛里,她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待到看清什么了之后,整个人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差点摔在冰面上。
纱帘翻飞间,一个人影立在窗前,侧着脸,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第四十一章 大太子智商惊人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清瘦少年,眼窝微陷,披头散发,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了白婴许久,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
白婴默默地转身,虽然打扰了人家,但看起来对方不像是很在意的样子,也识相地准备原路返回,最多从花阁正门跑出去,只要找到卫骁就没事儿了。
她这么想的时候,忽然一阵穿堂冷风从那间阁楼里刮出来,呼啦啦地带起一张张白纸。
白婴一回头,当即被风刮来的纸张糊了一脸,正准备耍小性子错成团扔回去的时候,一扫眼看见白纸上的字迹,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大的纸张上,字迹凌乱地用炭笔写着不规则的一排排类似于‘m=m0/√(1…v^2/c^2)’这样的公式。
白婴使劲回忆了一下,潘多拉通用的数学水平局限于加减乘除这样的,最多是偏向几何数学发展,绝不会涉及微积分、虚数数学这种超复杂的运算。而白婴把地上的纸张一一捡起后,发现一连七八张纸都写满了不明觉厉的公式。
这是……什么情况?
白婴不由得想起了刚刚站在窗前的那个清瘦少年,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抓着白纸就翻上阁楼观景台,从窗子里爬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个小阁楼,而是一座三层宫殿式的殿阁,结构由一排排的屏风和纱幔隔开,隐约能看见满地乱扔的书籍和纸张。
白婴感觉到哪里不对,看了一下左右的窗户,发现除了临池子的窗户,其他所有的窗户都死死镶嵌着铁栅栏。
这根本就是一个囚牢。
还真的如祁元宿所言,姜氏的储君因为疯了,被幽禁在姜府深处?
白婴心里确定了个七八成,轻手轻脚地落在地板上往里走,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翻了翻,大多都是些基本数学的批注,看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笔迹。
不止是地上的纸张书页,白婴抬头望去,殿内的屏风、包括四面墙壁,都被炭笔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乍一看如同小孩子的涂鸦。
这时白婴的视线一转,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屏风上映出一个少年的影子,正在用炭笔在屏风上飞快地写写画画。
白婴小心地挪着角度,歪着头问道:“你是储君姜焱?”
少年嘴里似乎是在无声地细细念着什么,回头看了白婴一眼,又低下头拿过炭笔写写画画,他握笔的姿势很奇怪,像是在画素描一样用手掌握着笔的后半截。
“我是姜焱。”他一边写着公式一边说道。“你不是妖吧?”
白婴愣了一下,问道:“何以见得?”
“妖看不懂我写的东西,‘先贤’可以,你和那些外来者,是一起的。”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来过:“有什么想问的,在我还没死之前就问吧,不妨碍我算这个量。”
白婴语塞了一下,把手里的纸张展平方在一边的案几上,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
他非常消瘦,常年不见光的苍白面色里透出一种沉沉的死气,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们都知道你写这些吗?”
“脑子不够用的存在总是会用迷信来自以为是地解释一切,他们眼里我写的是鬼魔之语。你难道不应该问我这些知识从哪里学来的吗?”
白婴目光奇异地望着他:“我有一瞬间怀疑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外来者’。”
姜焱笔触一停,往后坐了一点,盯着屏风上复杂晦涩的公式:“看来你和先贤们还不是同一拨的,‘外来者’在禹都的一个地方留下了无数资料,我幼年时和从姓的几个少年出城围猎时掉进了帝墟,我的脑子很好用……对,用应该说大脑开发率很高,那些资料我都记下了。”
白婴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你知道多少?”
“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就算我说我们都是池子里养的鱼,也不会有谁相信我,天妖在进化物种里完全是个失败品,已经到了进化的末期,说了也没有用。”说到这,姜焱闭上眼睛,显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状态。
“……”
这个类似于‘阿米巴原虫忽然冲着显微镜外的科学家微微一笑’的尴尬的气氛是什么鬼。
白婴整理了一下心态,轻咳一声,打算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看出来天妖是个失败品?”
“追求非凡的进化,摒弃残缺,本来就是一种错误。你们的外来者制造的五个种族里,其他四个都保留了自然代谢,只有天妖遵循的是血统代谢,尽管得到了漫长的寿命,强大的体能,免疫疫病的抗性……但你也看到了,雌性越来越少,能一直活到这个时候就已经是种族战争扩张的过程中基数作用的垂死挣扎,最多七代以内,天妖灭绝。”
白婴注意到姜焱说话的时候,用的不是‘女性’而是‘雌性’这种措辞,如果不是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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