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唐》第118章


徐世绩卧蚕眉一挑,追问道:“七位兄弟是何人?我朝所未有过的军事体制又是何物?细细讲来!”说罢扭动下身子,摆出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欧阳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徐世绩并不保守,既然感兴趣,就不怕前世这先进的理念和体制挠不到你的痒痒处。
他起身走到都督面前,朗声道:“‘特种’两字,一是指区别于我朝种种常规和非常规部队,二是指装备特殊化,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就是任务和性质‘特种’。特种部队要以短小精悍的几人、十几人或几十人完成一个扭转战略的任务。譬如人见蜈蚣多足且长,往往切其一段认为能将其杀死,谁知这百足之虫不掉了脑袋那是死不了的。于战场上,一国君主、帅将甚至校尉都是大大小小蜈蚣的头首,这特种部队主要的任务就是将其恶头一刀斩下、碾碎,让其永不复生,从而导致整个国家、军队的灭亡或混乱,以达到我方的战略目标。特种部队还有一些其它的非常规任务,待我回去写好了交给都督看。”
“咕咚”一声,立在一旁的刘宇轩听得直咽吐沫,他被这一段话听得云遮雾罩,却是隐隐感觉到其中生猛,若是真有这样的部队,太逆天了!
徐世绩却是两眼精光闪现,他是从一个小兵爬到一路之帅的位置,踏着死人堆爬上来的,虽然欧阳刚才所述有些词语他还不懂,却不妨他领略其中心意思,心中无以复加的震撼。若真是有这样的部队,大唐可以拓展多少疆域?大唐何惧突厥?
他心中渐渐激荡,霍然起身,凝视着欧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曾和别人说过此事?!你从何而知此部队的由来?!”
【141】都督的任务() 
欧阳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或者是隐藏极深的淡淡杀意。心中暗忖难道是这种理念和体制太过犀利?竟让都督如获至宝以至于得不到便要毁掉?
其实欧阳心中所想,正是徐世绩脑中所念,但凡欧阳说出曾吐露过的人,他必将派人将其灭口。他内心是震撼的,从欧阳身上的惊讶渐渐转为可怕之感。他才19岁!19岁的小子们都在做些什么?富家子弟怕是多在熬鹰遛狗,或是在青楼妓院夜夜买醉;而穷人家的子弟则是早早出去寻份活计贴补家用,或是头悬梁、锥刺股的研读诗文经史欲求高中。
眼前的19岁小子却是独自闯荡,几番生死经历足以傲人!更别说对军事上种种的敏锐天赋,太让人吃惊,更让人害怕!若是此子流转他国,再多些磨砺转为敌人,自己的后辈可有能与之抗衡之人?值得商榷!
徐世绩手中攥着那个极热的军用水囊,手指生生要抠破外皮。他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稳坐在椅上,等待欧阳的回答。
如此诸般都已入了欧阳的观察,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有时候不可天马行空、锋芒过露,有些时候装装傻卖卖疯才是处世之道,才是可以达到自己最终目的的一种手段。他定了定心神,呵呵一笑:“都督可觉得我有机会将这话说出去?除非像都督这样位高权重,又是军旅出生之人才懂我所说的东西。换了其他人,怕是对牛弹琴了。这制度乃是我年幼时父母和家师所谈过的,当时我年岁小,只是觉得好奇便记了下来,及至长大后才渐渐明悟其中道理,今日才与都督说出来。”
刘宇轩听到“对牛弹琴”四字,硬是将自己对号入座,不禁感到汗颜,看来自己这么多年没捞到功绩是事出有因,自己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
待徐世绩听完欧阳的回答,心中松了口气,他将此前欧阳说得话一字一句牢牢记在心里,抽空要好好琢磨。他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少年,心中竟奇怪的有了一种想要收此子为徒,将一身军旅生涯的本事尽传而去的想法,想必在下一辈中,欧阳必可成为大唐的中流砥柱。
“小子,某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我已是起了杀意,若发现你已外漏此法或者你所说有假,为了大唐江山,我必会下狠辣之手。不过,某信你!”说完这话,徐世绩也惊讶于自己的坦然,要知道在他这个位置,可是字字斟酌的。
看到气氛有些紧,他复而笑道:“你那七兄弟也不用说了,让我猜猜,唔。。。。。。你义母家的五郎和七郎算两个,歌夜和他的三个兄弟算四个,还有。。。。。。秦风!可对?”
“啊!?”欧阳惊呼一声,自己昨日才义结金兰,今日一早便来拜访,徐世绩居然知道了此事?不像!那是猜的?看来自己还真是让这位给惦记上了。
这次转为欧阳吃惊,看得徐世绩心中过瘾,一脸玩味的言道:“皮毛小事,某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至于这特种部队之事。。。。。。正好和你所说的第一个问题有所关联。据我所知,那些人不仅有隐太子一脉,还有突厥和一些不安分的人搅在其中。近日我接到消息,已然发现了城中一处联络之所,我派人监视了数日却不见动静,我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可这样太被动,不是我徐某风格。这样吧,你若能帮我将其铲除并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我便允你所求之事。我会在外围派人支援,不过若到我出手,那你就算失败了!可好?”
欧阳心中一喜,问道:“何时?”
徐世绩一笑:“小子,你说何时最好呢?”
欧阳宇转念一想,今日都督说到此处必是有所暗示,若是其它时日想必已经提示自己,但以他前世特种生涯来看,明夜才是最佳时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乃是所有军事行动的关键点之一,今天是小年二十九,明日便是小年三十。人人都是在家中团聚过节,如果他们还在窝点,这便是他们最容易放松的一天。明白了其中关窍,他点头道:“小子必不负都督所望,明夜子时末请都督敬候佳音!”
“这么有把握?我连相关文案都没给你看,就敢说一个时辰的大话?”徐世绩转过身去轻取一只大豪,在墨中沾了几沾,提笔向纸上写去。
欧阳一笑:“都督,城内窝点不可能太大,那样太显眼。经过上一次别驾之事,他们更不敢张扬冒头,现在留下的必是精干人员,所以人数也不会在多数。所以我有把握一个时辰拿下。”
徐世绩不搭话,继续挥笔慢走,只见一个大字跃然纸上,笔走龙蛇、蚕头燕尾,乃是一个大大的“帅”字。
他收笔看了看,似是满意今日所作,点点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不错!”绕道桌后从一抽屉中取出一份文案,抽出其中几张递给欧阳道:“马到功成!”
欧阳将几张薄纸一折揣入怀中,抱拳行礼而别。
“都督,您刚才怎么不问问救走他的那个老翁如何了?”刘宇轩看着欧阳出门远去,急急问道。
徐世绩泛起苦笑,摇头道:“我已经知道那个老翁是谁,皇帝帐都不买的人,问了又有何用?”
刘宇轩目瞪口呆,又被这个消息雷在原地不动。。。。。。
欧阳抬眼看下日头,只见天色灰蒙蒙一片,依稀是半晌午的样子。
雪纷乱,风乱舞。欧阳压了压头上的帽檐,刚将一只脚踏出都督府门外,忽然听到一声“希律律”的马嘶声,欧阳纳闷:“这声音好熟,是老黑?是老黑!”他急急抬头寻去,只见一匹老黑马欢快的奔向自己,不是老黑又是谁?
欧阳疾赶两步握住马缰,还不等他说话。老黑竟是极思念欧阳,硕大的马头不住的在欧阳脸上,胸上磨蹭,极其亲热。
欧阳双手轻轻一抱,止住了老黑的动作,出声道:“你还好意思回来找我?当初留下我一人,就不怕我死喽?”
老黑似乎听懂了欧阳的责怪语气,不满的打了两个响鼻,摆了摆马头,就在欧阳的身边慢慢跪了下来。
只见老黑背上整齐的十五道伤疤,浅已入肉,深可及骨!只不过被人上了药,渐渐长了新肉出来。这一看之下欧阳心中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看来当初老黑是受了重伤才走的,也怪不得它。
轻抚了两下老黑的脖颈,突然反应过来,这马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更不会无缘无故的上药,必是有人养治了些时日。
正思虑间,一声饱含思念的娇呼传来:“欧—阳—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娇影闪过,怀中已是被一个软香之体占满,他脑子瞬间短路,口中呐呐道:“你,你。。。。。。”
“你什么?你什么!回来也不知道来看我和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和小姐自从知道你受伤的消息每日守候在北门外?!你知不知道小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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