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凰》第62章


哈哈大笑,甚至有的笑弯了腰,在那个光头大汉面前溜须拍马,“老大这句话说得有水平…”“那是…”
武青山脸色怪异,这群人真是寻死去地府敲门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拔刀直接冲向那群地痞,他若是再磨磨唧唧在慕惊年心里恐怕就要留下不堪用的印象,至于那群即将死在刀下的流氓武青山心中一点愧疚也无,东城这群人渣死了也就死了。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从后面抽出一根水磨月牙铲,摸了摸大光头,挥舞着兵刃迎上武青山。
其余小喽啰笑嘻嘻地在旁边观看,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有空打赌,骨瘦如柴的青皮啧啧称道:“裴老四,上次打赌输给你二钱银子老子不服,这次再赌一次怎么样。”青皮身旁一个狗头军师模样的中年文士,头戴华阳巾,穿长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此时眯着眼看着场上局面,不说话。
慕惊年驻刀而立,他感到地面微微震动,分明是马匹冲刺重踏地面才有的动静,在荒原上有数千数万匹野马成群结队迁移,若是收到惊吓,头马狂奔向前,整个马群就会像发了疯般向前死命冲刺,哪怕冲下悬崖也不会停止脚步。思绪稍稍扯远了,慕惊年平静地等着,他心里明白是官府来人,之前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一是李崇光有所告诫,说他要想在大隋立足脚跟就不要想着去与官员有过多牵扯,毕竟他身份特殊,稍有异动在有心人眼里就会被放大,极其不利。二是慕惊年本就不擅长交际,就连刚刚收为己用的武青山也是用最为下等的以力服人,半点交心也无。
武青山刀势与慕惊年走的是一个路子,一出刀便是凌厉非常,加上原本他熟悉佛宗密藏,自幼无师自通锻炼体魄,一刀下去便将光头大汉劈退四五步,嘴角溢血。
那些地痞流氓瞬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鸦雀无声,这还是自家战无不胜的老大么?上次老大将一名五品高手活活用水磨月牙铲砸死可才用了十几招,难道这次真遇上了扎手点子?
光头大汉有苦说不出,他一个四品实力的杀人逃犯逃亡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以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身手不如以往那般勇猛,可终究也是四品啊,这英武汉子只一刀就将自己劈退,手上传来的力道几乎要震碎手臂,起码也有三品!
光头大汉面露苦笑道:“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爷,今天这件事是小的不地道,家中还有四五百两白银,两位大人不嫌弃碍眼小的这就去拿来给两位喝酒…”
地痞流氓们纷纷面露震惊,平时里老大对东城其他帮派的人从来只有装大爷的份,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装孙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面前两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武青山面无表情回头问道:“大人要活的还是死的。”慕惊年谈谈地吐出一个字:“杀。”
光头大汉大惊失色,将水磨月牙铲狠狠地掷向看起来更加不堪一击的慕惊年,武青山心底暗骂一声,挥手格挡开,欺身上前,只一刀就将光头大汉削去脑袋,血跟不要钱一样狂喷。那些围观地痞流氓大叫着作鸟兽散,死人是见过,可哪有见过这般血腥场面。
慕惊年没有回头去看战况,只是平静地等待着官兵来到,心中不断盘算着对策,他不蠢,东城往日里就是临淄城的藏污纳垢之所,官府对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自己刚刚踏上这里就招惹来了官兵,其中的猫腻慕惊年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街角出闪出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慕惊年一瞥,直皱眉头,来者是熟人,严秀才跟梁初一。
两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滚落在旁的头颅,一个刀上血迹还没干的英武汉子,再有就是那天在芦苇荡一起吃烧鸡的林姓公子哥儿,两人脑子自小哪里见过人血,更别说尸体了,严秀才嘴唇发白,两腿发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初一虽然不如严秀才那般惊恐,显得镇定许多,但是握紧的双拳还是暴露出少年心中的紧张。
慕惊年微叹一声,上前一步说道:“两位,赶紧离开吧,官兵就要来人,到时候牵扯到两位就不好了。”
梁初一猛地回神道:“你怎么知道官兵来了,林兄弟快走吧,外面来的不是捕快,是州道骑兵啊,也不知道知县发了什么疯,就要调动骑兵清剿东城,说是为民除害,可往日里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林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慕惊年失笑道:“你明知道此地危险,还敢来跟我报信?就不怕我就是官府要铲除的头号匪徒?”梁初一被慕惊年的话吓了一跳,毕竟慕惊年此刻驻刀而立有一种莫名风采,与那天蹲在地上吃烧鸡的林兄弟出入太大,不过梁初一强行镇定心神,强笑道:“林公子,我还没有听过那个作恶多端的魔头可以跟两个萍水相逢的人蹲在草地里吃烧鸡的,你说对吧…”严秀才脸色苍白地看着慕惊年,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惊年哈哈大笑,扭头跟武青山说道:“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等会你护住两人,其余的事你就别管了。”
武青山沉声应是,在他眼里官府骑兵算什么,他眼前的可是监察司八司之一的统领,与官府本就是一家人,可接下来一幕就让武青山头皮发麻了,也让强自镇定的梁初一目瞪口呆。
慕惊年将挽雷丢上墙头,将背后布囊解开,露出两截乌黑大戟,慕惊年将两截大戟重重重新拧合,一杆霸气难以言说的方天画戟轻轻横着,慕惊年站在东城街头,深吸口气轻轻吐出。
江湖武夫百万众,敢持戟者有几人?武青山本以为慕惊年刀法虽然不算是炉火纯青,但在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十分出众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认真临阵用的居然戟。
事情的进展已经出乎慕惊年的预料了,本以为能够只身抓到那些刺客,即便失手也有足够的自信全身而退,没想到州道骑兵突然出动要剿灭东城这些逃亡至此的亡命之徒,慕惊年既然身处其中就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事出蹊跷,慕惊年相信就算是出示监察司令牌,对方十有八九也会假装视而不见,不过他只是做好最坏打算,事情究竟如何解决还是要看最后背后主使如何出招了。他也不是不可以走,以他一品初实力要走还不简单,他心里隐隐总感觉不对劲,事情隔着层层迷雾,非他亲身入局就想揪出背后主使,有些异想天开了。
慕惊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后,监察司青萝司五十二人,列阵在他这个所谓的青萝司主背后,清一色黑衣,胸前金色匕首熠熠闪光,五十二人犹如散发的气势犹如人间修罗,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为首者,身材窈窕,手持匕首,一双秋水眸子平静地看着在街那头横戟而立的慕惊年。
临淄城外数十里,一名面相粗狂的年轻男子率领一百人马俱甲的重骑沿着官道狂奔向前,别小看这一百骑,狂奔起来扬起的阵阵尘土弥漫在空中,这一百重骑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始终保持三骑并排的阵势向前碾压过去,战马高大异常,奔跑起来有种玄妙律动,仔细看去竟然人马皆在同一个频率,非百战老卒决然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控制力,队伍前端一杆血红大旗猎猎作响,大旗上乃是一只雪白赤目的巨熊,栩栩如生,狂野霸烈之势几欲破棋而出。
为首一骑正是呼延灼,身后一百白熊卫亲军,个个能以一当十,这已经是卫将军横跨州道能够调动骑兵的极限,尤其是这般人马俱甲的重骑,接连不停歇的奔袭已经让有些战马不堪重负口鼻泛出白沫,呼延灼心知肚明,但就剩十余里路程,一寸光阴就是一寸命啊,那个姓慕的蛮族质子绝对不能有事,他不惜担着被圣上责罚的代价也要阻拦另一只军队对那个姓慕的袭杀,赌的就是圣心,还有就是不能让有恩于自己老爹的卫将军犯下滔天大错。
呼延灼见时间已经几乎来不及了,扭头怒吼道:“二十人留下看护马匹,其余人卸甲随本将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百骑迅速下马,八十人卸下重重铠甲,丢在地上时砰地一声,阵起灰尘,这幅盔甲起码有六十斤重,套在身上对于战马无疑是又加上一层负累,呼延灼天生神力,不卸甲也能狂奔向前不输寻常马匹,银甲银枪,一人当先。
临淄城另一道官道,一千轻骑穿制式皮甲,持枪背负箭囊而来,杀气腾腾,一千骑狂奔到东城城口时见到无比荒谬一幕。
一袭红衣,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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