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狠毒狂妃》第206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是曾经长久相交过的姚灯镇。
承欢相信自己只要坚持下去,是一定能够扭转姚灯镇的心意的。
一轮红日自东方的重重山峦后喷薄而出,渐次往西方一寸一寸挪着下去。
白虎也已经起身来,然而无论青龙和白虎如何规劝,承欢都只是自是毫无变更的跪在原地,视线毫无半分偏移的看着姚灯镇茅屋的木门。
日正中午,承欢的额角已经不可抑制的渗出了细密的汗丝来。
正是承欢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万事万物正在摇晃且重影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执油纸伞遮挡住了炎炎烈日。
虽说只是初春时分的日头,在这高耸的山巅上,却已经足够叫人十分的吃不消了。
“谢谢你们,我没事的……”承欢面容上依旧是那一抹恬静温柔的笑意,她含笑抬头望向抬伞之人。
然而稍一抬眼,承欢的后半句话就生生咽了回去。
眼前的人,并不是一袭青衣素衫的青龙。
男子一袭胜雪的白衣,泼墨般的黑发竖着冠散落在肩背后,然而那一双狭长锐利的黑眸,却是叫承欢生生世世都难以忘怀的幽深。
“姚伯伯不会救苏慕亦的。”欧阳孤容凝视着面前的木门,冷声说道。
“你来这里作甚?”承欢也是冷冷的回问道。
她万万没有料想到,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欧阳孤容竟然就赶了回来。
“起来吧,你都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了。”看着满脸倔强的承欢,欧阳孤容只得无奈的太息了一声。
说话间,欧阳孤容就蹲下了身去意图搀扶起承欢。
然而承欢却只是微微一抬手避开了欧阳孤容伸过来的手,“受不受得了我自己知道。”
一想到春宵宫中欧阳孤容同昭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承欢就再也无法对着眼前的欧阳孤容柔声细语。
既然已经许下了再不复相见的誓言,承欢心中就已经清楚,他们之间再无回头路可走。
“既是这样,那我也就只能陪你共苦了。”见承欢不愿起身,欧阳孤容也沉稳的说道。
话音掷地有声,欧阳孤容也屈膝跪到了承欢身侧去。
然而一只手中抬着的油纸伞却依旧挺直着,为承欢遮挡住头顶的炎炎烈日。
“恳请姚伯伯为慕亦兄诊治!”屈膝在地,欧阳孤容不卑不亢的大声说道。
这样的声线,足够茅屋后的姚灯镇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你们这是做什么。”看到欧阳孤容也屈膝跪到了茅屋前,姚灯镇这才无奈的摇着轮椅复又出现在茅屋前。
“姚伯伯,慕亦曾三番五次出手为我解围,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殁去。”承欢却还是言辞恳切的说道。
第284章 转赠宝石() 
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在烈日的照耀下,承欢的嗓音都变得微微沙哑起来。
一侧的欧阳孤容听着,眉宇间不经意的打起了一个皱来。
承欢为了一个苏慕亦,竟然肯这样折磨自己。
“姚伯伯,苏慕亦这些年来潜心修养,花氏一族的事许多都并非出自他之手,何苦迁怒于他。”欧阳孤容也在一旁搭腔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算他没有亲自参与,莲妹的死也是他母妃一手造就的结果!”姚灯镇兀自冷声说道。
承欢抬眼看着面前一脸肃杀之意的姚灯镇,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位有着天医称号的男子眼中,看到有如狂风暴雨般的肃杀之意。
想来他口中的莲妹,想必就是欧阳孤容的母妃莲贵妃了。
看来莲贵妃当年所谓的自尽,的确是大有隐情所在的。
“母妃宅心仁厚,她若是尚还在世,一定不愿见你这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模样。”欧阳孤容也不卑不亢的回道。
听到欧阳孤容这样说,姚灯镇眼中的肃杀之意才渐渐消弭开去。
的确,莲贵妃她一声宅心仁厚、品性温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宫中那些处心积虑的女子有机可趁。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仁慈,才将她自己一步步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中去。
“我知道了,你们快起来吧。”半响后,姚灯镇才沉声回道。
听到要等着这一句肯定的话语后,承欢面容上那一抹恬静的笑意才微微加深了一些弧度,展露出一抹真正的笑意来。
姚灯镇虽是脾性古怪,但也算得上是言出必行的君子。
而今他能够应承下来,那么苏慕亦也起码有了一半生还的机会了。
欧阳孤容当先蹲起了身,习惯性的伸出一只宽厚的掌心去搀扶承欢。
然而承欢对欧阳孤容的那一只宽厚的手掌却置若罔闻,玉手兀自撑着一侧的地面,挣扎着想要立起身来。
然而因着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的缘故,加之先前几日的赶路和打量损耗掉的灵力,承欢一时之间竟然没办法顺利的站立起来。
看着承欢这样的倔强,欧阳孤容再也不给承欢挣扎的机会,兀自将手中的油纸伞一扔,就俯下身去强行将娇小的承欢整个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承欢抬将一双光华大盛的泼墨瞳仁瞪住欧阳孤容。
“从未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子。”欧阳孤容也毫不示弱,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承欢,一边却依旧是温柔且怜惜的喟叹道。
承欢经过这一番挣扎,体力终于不济起来,最后也只得倚靠在欧阳孤容宽厚的怀中微阖上了一双泼墨瞳仁。
“究竟是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了。”轻柔的将承欢放到茅屋中的床榻上,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又自欧阳孤容口中发出。
若非累及了的话,承欢又怎么可能微微阖上眼帘就已经沉睡了过去。
待得承欢一梦转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日,皓月皎洁的光华挥洒下来。
微微支撑着还是浑然无力的双手坐起身来,略微恍惚的意识这才渐次清醒了起来。
“慕亦!”转眼看着西窗外皎洁的月光,承欢这就急急起了身。
“当着自己相公的面这样挂念一个男子,可是要罚你的。”见承欢惊呼着起身,欧阳孤容也抱胸含笑着坐到了床榻边。
承欢却不欲理会他,径自掀开了棉被意欲下床。
看这幅光景她少说也是休息了三五个时辰了的,全怪她大意了。
“姚伯伯说你体内灵气亏空,加之多时积郁,若不好生调养日后会落下四肢乏力的病根。”欧阳孤容却大手一伸揽住了承欢的香肩,抬起了一只木碗送到承欢面前。
“放开我,我要带姚伯伯往昆仑山去。”承欢却只是冷冷看着一侧欧阳孤容近在咫尺的俊容,焦急的说道。
“姚伯伯诊治完你就即刻赶往昆仑山去了,有青龙河白虎看护着,不日就能抵达,现下可能安心服药了?”见承欢不肯理会自己,欧阳孤容只得无奈的将日间的安排说了出来。
承欢这才收敛了紧绷的神经,微微委顿下了紧张的身形来,默不作声的接过欧阳孤容手中那只木碗。
“苏慕亦在你心中竟这般重要。”看着承欢终于妥协下来,欧阳孤容无奈的叹息也吐出了口。
承欢这连日的奔波,竟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甚至可以全然不顾惜自己娇弱的身子,在门外跪首上数个时辰。
一时之间欧阳孤容自己也不敢确信,他在承欢心目中是否还持有着先前唯一的地位。
听着欧阳孤容的太息,承欢却只是径自将碗中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默不作声的将木碗搁置到一侧的脚凳上。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承欢都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男子身边再有另一个她。
如若真的要二女共侍一夫,骄傲的承欢宁愿不要那一份被拆分开了的爱。
“躺下再休息一会,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赶往昆仑山。”见承欢不愿言语,欧阳孤容只得继续自说自话。
承欢虽然默不作声,却也的确没有过多的体力支撑。
欧阳孤容的话音方落,她就乖张的躺回床榻中去,兀自合上了眼帘不理这一地的尘世纷扰。
待得承欢和欧阳孤容折返回浮生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两夜的光景。
一路上欧阳孤容对承欢依旧是极尽温柔与体贴,而承欢却始终都是默不作声且视而不见。
“娘亲!爹爹!”承欢方才踏进浮生阁的院落中,天隽欢愉的声音就响彻起来。
承欢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玄衣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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