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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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体那阵子,当时正赶上割资本主义尾巴、打倒走资派运动,做秤绝对是搞资本主义,秤杆刘村无疑成了重点整治村,县革委会专门派了一个工作队在村里驻了下来,先是开动员会,村里的大喇叭天天吆喝,让人知道高资本主义的危害性,鼓动村民自动交出做秤的工具,后来开始一家一家地排查,所有用来做秤的工具都被收缴一空,没收来的做木杆秤的材料和工具被堆积在大街的十字路口,堆的像小山一样,浇上洋油点着后浓烟滚滚,噼里啪啦地连着烧了几天,村子上空都笼罩着一层烟雾,半个月后才散去。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了他们的财富,大火熄灭后,心也随着凉了,从此以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手艺,秤杆刘的村民也和其他村的村民一样被迫撅着屁股从土里刨食了,日子自然过得清苦起来。
国家政策刚开始开放搞活那阵子,村民们被整怕了,没有人敢明目仗胆地做秤,偏偏村西的孙来福胆子大,竟然做了几根木杆秤拿到集市上去卖,嘿,没人管,公社还通过高音喇叭表扬了孙来福的这种行为,这一下子可把村民的情绪调动了起来,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村民翻出了藏匿了多年的做秤工具重新操起了旧业,村民截杆的截杆,翻砂的翻砂大干起来,久违的噪音传到了几里以外,一部分人还背上了工具涌向了全国各地。村里有一个集体性质的副业厂,专门截木刮杆,翻砂铸砣,为村民提供货源,那时候,副业厂的机器每天轰窿窿地响着,大车小车排在大街上等着拉货,产品源源不断地被运往全国各地,大把大把的钞票装进了村民们的腰包,仅七八年光景,村里家家户户住上了楼瓦房,用上了“三大件”,秤杆刘村成了远近闻名的“万元户”村。
八十年代中期,村民刘二宝盖房挖地基时挖住了一个古墓,挖出了一堆烂木头,看样子像是像是木杆秤,听说还有好多金元宝,方圆百里的人都来看稀罕,消息传到县上,县上突然派公安把这里戒严了,说是保护文物,报道省里后,省里专门派来了一个专家组进行实地考察,光小车就来了几十辆,经过专家鉴定:这是一个宋代巨贾的墓室,可别小看那一堆烂木头,那可都是文物,种种迹象表明,早在宋代,这里就是一个全国性的衡器贸易中心了。于是乎,聪明的村民借此大做文章,在二月二庙会那天搭起了戏台,连着唱了十天大戏,把“全国衡器之乡”的招牌挂了起来,从此以后,秤杆刘村更是大名远扬了。

选择当兵() 
孙家树疲惫地翻了翻身,身体又酸又沉,一点也不想睁眼睛,又趴在温存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是在哪里啊?时光好像是回流了,这院子里怎么会有知了的叫声呢?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只有小时候家中的院子里有这样熟悉的叫声,知了在蜕变之前叫爬杈,晚上打着手电筒能抓好多,放在锅里一炒,味道鲜嫩可口,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怎么自己老是想起吃?不能跑题了,现在自己不是正在执行维和任务吗?怎么回到家里了?他用手猛掐了一下胳膊,疼得要命,看来自己还没有死,只要活着,管他在哪里呢,他不在胡思乱想了,想得多了,脑袋像针扎一样疼。
这时候,一束阳光射过来,刺得孙家树两眼发涨,他正想起身拉上窗帘,却见窗台上落下一只小麻雀来,它叽叽喳喳地叫着,欢快地蹦跳着,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有一双黑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突然,它停止了跳动,屋里有人,小麻雀机警地转动着小脑袋,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冷静地观察着,两只小爪子却在暗暗用力,一旦有情况,它便会箭一般脱离险境,活脱脱一个侦察兵,看得孙家树心里痒痒的:要是能变成一只小麻雀该多好啊,整日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没有愁。
哦,想起来了,我刚刚参加了高考,这次考得不怎么好,刚刚挂上大专最低录取分数线,他报考的是军校,考这样的分数,上军校连门都没有,他已经决定复习再考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胡乱填报的一所专科学校给他下了一个录取通知书,这一下可把他难住了,是上还是不上?让他一时拿不定注意,连着几天,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茶饭不思,靠背床板打发时光。他的脑子里在一遍一遍地分析着今年高考的得失:最糟糕是自己的强项数学没有发挥好,有20分是白白失掉了,想想就后悔得流鼻血,英语倒没想到会超常发挥,考了事81多分,听力测试满分,(这为他以后成为特种兵后走出国门执行维和任务奠定的坚实基础)。当时全县英语考的最高分才89分,英语考这么好得归功于同学绿叶对他的帮助。想到了绿叶,他马上感到一种甜蜜的味道,那美丽可人的小脸蛋,那雪白雪白的嫩肤,那诱人的双峰,还有那小鸟依人的姿态,想着想着,血管里的热血开始沸腾了,但好景不长,班主任的那干板的面孔随即就浮现在眼前:绷着脸,戴一副宽边近视镜,无论天多热,领口的扣子总是系得严严的,以致于孙家树一看他的脖子就觉得发痒,狠不得走过去伸手把他的领口扣子拽开。班主任是教历史的,说话慢声慢语,俨然一个十足的老学究:孙家树啊孙家树,中学生可不能早恋啊,你们可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可不要因此毁了前程,学校历史上已经有几名学生……老生常谈,孙家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其实,孙家树感到非常冤枉,自己哪是在谈恋爱啊?他和绿叶在一起只是互相学习互相帮助而已,他可以对天发誓,两人没有亲过嘴,虽然绿叶胸前的那对诱人的肉蛋蛋让他浮想翩翩,但他出来就没敢伸手去摸过,这能算谈恋爱吗?再说,他们在一起并没有影响学习呀?他的英语不就是在绿叶的帮助下迎头赶上的吗?更何况,今年高考他们考得并不差,在应届生中他俩仍然是佼佼者。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当前要考虑的是以后该怎么办:乖乖地上那所专科学校?不行,他确实不喜欢那所学校,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会让他更加痛苦;复习重考?复习一年,考个好学校应该不成问题,可问题是绿叶以两分之差未能上线,她一定也会去复习,自己再去,他俩肯定会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绿叶难堪的。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呢?有,那就是去当兵,几天以来,他的脑子里一直在闪动着这个念头。这可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小时候,家中堂屋的镜框里挂着一张父亲身着军装的照片,红红的领章把脸蛋都映得红红的,留着精神的平头,两眼炯炯有神,那简直是帅呆了,照片里父亲是那样年轻,肯定就是女孩子们追求的偶像,让谁看了也不相信那就是父亲。父亲现在已经是老态龙钟老头子了,这张照片也成了父亲炫耀的资本,父亲精心把照片装进镜框里,镶上金边,挂在堂屋最显眼的位置。孙家树从小就是看着这张照片长大的。现在已是老态龙钟的父亲,一提起他当兵时候的事,立即会显得神采奕奕,眼里泛起泪光,大谈他当兵时候的事,家里的几个大人都听腻了,他就说给孙子听,现在连孙子小兵都爱重他说的话了。孙家树想:军营一定是一个神秘的地方,神秘得可以勾*住*一个人的魂,不然,父亲怎么会那么依恋军营?从那时候起,孙家树就开始做梦了,而且是军校梦,父亲没上军校,遗憾了一辈子。
“噌——”麻雀飞走了,同时堂屋的门“吱扭”响了一下,有人进屋了,肯定是母亲,一天当中不知进屋多少次了,现在母亲可是他实现梦想的最大障碍,怎样才能过母亲这一关呢?
“嘟嘟嘟——”母亲高美云轻轻敲了一下套间的门,这几天她显得异常兴奋,别看她文化不高,生的儿子却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老大跟着他爹做称,手艺都快赶上他爹了,老二买了辆汽车跑运输,天天数钱数得手抽筋,老三前年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如今,小儿子也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意味着家里又多了一个吃皇粮的人。她心里那个高兴啊,这几天老是莫名地偷笑,笑得眼角的皱纹明显比以前增多了,只是让她不理解的是,儿子看起来非常烦恼,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劝儿子。
听听屋里边没有动静,高美云便轻轻推开了套间的门,看到儿子正蒙头大睡便用责怪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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