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6章


接兵的同志一来,体检就开始了,今天是常规检查,来参加体检的被分成了几十个小组,一个当兵的拿着一叠体检表领着孙家树这一组开始体检了,如果哪一关谁的体检表被抽出来,那是肯定是有问题的,基本上就意味着被淘汰了。他们首先来到一间比较宽敞的大屋子,里面站在一个个子高大的军医。
只听见军医命令:“脱光衣服。”
“怎么?就在这儿脱?”孙家树感到很不好意思,看到其他人已经开始脱了,他只好慢慢腾腾地脱了起来,剩下一条小裤头时他再也不想脱了。
军医指着他说:“你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快点脱,后面好多人都等着呢。”孙家树这才不情愿地脱下了裤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捂在裆部。
军医指挥着十几个人排成两排站好,然后依次下口令:伸开双臂,蹲下,起立,跳起。军医的眼睛像箭一样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他忽然走到刘二虎身边问:“叫什么名字?”
“刘二虎。”刘二虎不知道军医想干什么。
“你这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上学的时候用钢笔刺的。”原来刘二虎的手臂上刺了一个“忍”字。
“知不知道这叫纹身?”
“不知道。”刘二虎想,这怎么是纹身呢?这只是写了个字而已。
“革命军人不准纹身,你被淘汰了。”
刘二虎不满的看着军医。军医已经把他的体检表抽了出来,并在结果栏盖上了不合格的红戳。
听说二虎出了问题,刘成马上赶了过来,他边掏烟边说:“同志,请高抬贵手吧。”
军医把烟推开说:“不行,部队有规定,这都是明病,我这边通过了,就是到了部队也会被退回来的。”
“同志,同志。”刘成缠住不放。
这时,又来了一拨儿体检青年,军医不耐烦地对刘成说:“大哥,你看我还忙着呢,没其他事你走吧。”军医说完就忙他的工作去了。
刘成又等了一会儿,看实在没无戏便知趣地摇着头走开了,出师不利,他有一种不祥之感。

当头一棒() 
第二天是肝功等项目检查,军医特别叮嘱:早上不准吃饭,否则,体检结果作废。体检跟吃饭能有什么关系?反正军医说不让吃就不能吃。刘成他们早早地就来了,但二虎今天没有再来,今天来体检的青年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一开始刘成紧张得要命,好像是他要体检一样,二虎已被无情地刷了下来,如果再有什么意外,他这个民兵连长可就又白当了。“放松心情,这玩意听说也影响体检结果,你们不吃饭,我也不吃,中午检查完后我请你们下馆子。”他再三叮嘱着。
孙家树说:“放心吧成叔,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体检,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体检开始了。”刘成催促道。
体检很顺利,孙家树和栓柱过了一关又一关,刘成的心渐渐放松了,最后,孙家树他们被领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依次脱了上衣站在一个机器跟前,机器上下移动着,被体检者听口令配合着吸气和呼气。
轮到孙家树时,机器在他胸前定了好长时间,忽然,屋里的灯亮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军医从机器后走出来。他大声问:“刚才是哪一位?”原来机器后面有人控制着,怪不得自己会动。
“是我。”孙家树应声答道。
眼镜军医看了他一眼说:“再照一次。”
熄灯后孙家树又重新透视了一次,最后眼镜军医带着一种失望的表情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家树。”孙家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你平时咳嗽吗?”军医把孙家树的体检表抽了出来。
“不咳嗽。”孙家树回答,看到自己的体检表被抽了出来,他不免有点紧张,昨天二虎的体检表就是被抽了出来盖了个不合格的红戳。
“平时有没有感到身体有哪点不适?”
“没有啊。”孙家树被问得心里有些发毛。
“那这样吧,一会儿结束了你等一下,给你拍个片子。”
刘成本来就怕出事,可偏偏就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是孙家树。一听说孙家树在胸透这一关卡了壳,刘成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他不安地问眼镜军医:“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还不小哩,他的肺部有一片阴影。”军医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惋惜的表情。
“那当兵影响吗?”刘成额头上渗出了汗。
“可惜了,其他方面条件都不错,不过,也不是没一点希望,结论要等片子出来后才能定,等着吧。”
孙家树听后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他难过地流行了泪水。为了能当兵,他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来,自己真是没有当兵的命,这一辈子恐怕与兵无缘了。
刘成领着孙家树和栓柱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驻军医院,考虑到早上没吃饭,他们径直来到了昨天去过的那家餐馆,刘成少气无力地点了两个凉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孙家树也不谦让,打开一瓶啤酒就喝了一个底朝天,他正要打第二瓶,刘成把他的手给摁住了。
“家树,别难过,最终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有问题解决问题,吃完饭我买两条烟给你活动活动,没事的。”
孙家树无语,也许眼镜军医就是想让给他送礼的,不然的话就直接盖上不合格的红戳了,他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离开餐馆的时候,点的菜原封未动,三碗烩面只是挑走了几根菜叶,倒是撂下了几个空啤酒瓶子。

峰回路转() 
下午开始体检时,刘成和孙家树已经在胸透室门口蹲了好长时间了,看到眼镜军医走过来,刘成急忙迎了上去。
“同志,结果出来了没有?没有事吧?”
“出来了,我还没有顾上看。”眼镜军医掏出钥匙打开屋门,“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取片子。”他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两手捏着一张x光片。
孙家树马上紧张起来,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嫌疑犯,显得急促不安。
刘成马上凑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两条烟,外面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辛苦了,一点小意思,我们当地烟。”
眼镜军医连看也不看,他指着片子认真对刘成讲解:“当时发现这里头一个阴影,你看,就是这个地方。”
刘成不住地点头,“是是是。”其实,除了能辨认几根肋骨外,他什么也看不懂。
“当时怀疑是结核,现在可以放心了,已经钙化了,不影响当兵。”眼镜军医扶了扶眼镜说。
“你的意思是说孙家树合格了?”刘成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合格了。”
孙家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军医拿出印章在胸透栏盖上了合格印戳,又签上了名字。“好了,你们可以放心地走啦。”
“晚上有空吗?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刘成担心军医会突然反悔。
“不用不用,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看拗不过,刘成和孙家树只好出来了,随手把手里的烟放在了桌子上。
“等一下。”军医忽然喊住他们。
刘成一惊,以为军医真的反悔了,他不安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的东西落这儿了。”眼镜军医指着桌子上的纸包说。
“哦,那是烟,你留着吸吧。”
“不行,请你们带走。”眼镜军医严肃起来。
“都是我们当地产的,不值几个钱的,你看,都买了,你就收下吧。”刘成说。
“你要是不拿走我就给孙家树判不合格了。”眼镜军医说着就去拿体检表。
刘成的手比扒手还要快,他可不想孙家树不合格,“兄弟,谢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刘成把烟重新揣到怀里领着孙家树走了,出了驻军医院的大门,刘拴柱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刘成“嘿嘿”地笑着说:“饿得不行了,走,下馆子去。”
“我都快饿扁了,还想喝烩面。”孙家树觉得肚子早已经闹起来空城计。
看到三人又拐回来了,服务员一脸疑惑,“你们干啥?”
“来饭店能干啥?”刘成说。
“你们不是刚吃过吗?”
“怎么,有饭怕卖?”刘成数落着服务员。
“不怕不怕,。”服务员满脸堆笑,“几位来点儿什么?”
“一盘花生米,一斤牛肉,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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