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16章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小荷初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枝头。”
绿叶一听就笑起来:“孙家树,未免有点牵强附会了吧?你今天约我叫过来不只是让我听你诵诗的吧?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的大诗人。”
“我,我,我……”孙家树又张不开嘴了。
“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
“我终于当上兵了”孙家树忽然又转了话题,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早就知道了,最可爱的人,说正题吧。”
“说了你可别急。”
“我怎么会急?”绿叶装着若无其事地说。
“那我可说了。”
“说呗,你咋这么急人呢?”
“昨天,我妈非让我去相亲,说是要在当兵之前给我找一个对象,免得等退伍回来后好女孩都被占完了。”孙家树说话的时候盯着绿叶的脸,他要先看看绿叶的反应才能决定后面的话怎么说,这个时候连他自己也佩服起自己来,这一招叫投石问路。
“那你去相了?”绿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去了,真是巧了,那姑娘是我初中的一个同学,长得特漂亮,她爹还是大队支书。”孙家树继续试探。
“这么说你同意了?”绿叶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没办法啊,我妈逼的。”孙家树听了心里渐渐有底了,有门,他继续忽悠绿叶。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要说以后不再找我了?”绿叶生气的把脸扭向一边,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别生气,别生气。”孙家树假装安慰着绿叶。
“不生气才怪呢,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说什么要一生一世保护我,全是骗人的,别理我,陈世美。”绿叶说话的时候,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看到绿叶当真了,孙家树忙说:“别哭,别哭,骗你的,骗你的,我压根就没去。”
“打你,打你。”绿叶破涕为笑,攥着小拳头在孙家树的后背上捶起来。“让你骗人,让你骗人。”
孙家树伸着后背让绿叶尽情地捶打,那小拳头捶的简直是超级按摩师在按摩,享受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一下子捉住了绿叶的小手,绿叶本能地抽了抽,没抽出来,只好由他握着。
“我爱你。”孙家树终于说了出来。
“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绿叶轻声说着低下了头。
“我爱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孙家树大声说。
“骗人的。”绿叶撅起了小嘴。
“真的,清水河为证。”孙家树认真地说。
“河水如果干了就无证可对了。”
“我是不会让它干的,因为我真心喜欢你。”孙家树蛮有把握地说。
“你马上要当兵走了,以后当了军官肯定就把我忘掉了。”
“不会的,我发誓。”孙家树伸出右掌。
“那你会想我吗?”
“当然想。”
“你要想我怎么办?”
“我想你的时候就默默地喊你的名字。”
“不行,要喊出声来。”绿叶马上表示抗议。
“傻瓜,喊出声你也听不到。”
“那也得喊出声来,听不到我能感应到。”
“好好好,喊出声来。”
“那你先喊一个让我听一听。”
“绿叶,我好想你。”孙家树捏着声音喊。
“你又逗我。”绿叶用力捶了一下孙家树,然后幸福地把头靠在孙家树肩上。
孙家树全身一阵躁动,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他一下子把绿叶楼住了,绿叶并没有躲避,只是傻愣愣地坐着,孙家树胆子大起来,他慢慢地用嘴吻绿叶的头发,亲吻她的额头,绿叶感到一股热浪袭来,她害羞地把头埋进孙家树的怀里,孙家树却放肆地扳起绿叶的脸,把嘴贴在了她的耳腮上,绿叶只感到一团毛茸茸的热气在游动,痒痒的,怪怪的,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孙家树的嘴唇笨拙地移到绿叶的眼睛处,然后不安分地向下移动,绿叶感到整个身体都要化掉了,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两颗幸福的泪珠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太鲁莽了。”孙家树忽然停下来,他看到绿叶流泪了,以为她生气了。
“不是,是我太激动了。”绿叶摇摇头。
孙家树吻干了绿叶的泪水,轻轻地把嘴唇压在绿叶的嘴唇上,绿叶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孙家树的脖子……
河里有一条小鱼色色地看着岸上,它忘记了摆尾,慢慢地沉到了水底,这一刻,河水停流了,时间停滞了。

最后一晚() 
当兵走的前一晚,孙家树从武装部领回了军装和背包,背包是在一位当兵的指导下打好的,他回加后就没打算拆开,倒是军装要提前穿上试试,孙家树把军装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着,他学着电影上当兵的样子敬了一个礼,嘿,那礼敬得连自己看着也别扭,如果脖子上系上一条红领巾话,简直就是一名大少先队员,军装又肥又大,走路都忽闪忽闪带着风,他想,在电视里看国庆阅兵时听到的那种节奏的“唰唰”声估计就是这声音。以后自己是个兵了,走路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起码要像个兵,要昂首挺胸,还要甩胳膊,能听到呼扇呼扇的声音,这才是兵的样子。
明天就要走了,乡亲们都来道别,孙家树本来是打算去找绿叶的,一看这阵势,只好呆在了家中,乡亲们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不在家就未免太失礼了。
孙来福热情地招呼着乡亲们,厨房里的煤火一刻也没闲着,茶壶吱吱的叫着,刚烧开一壶随即就被续上了凉水,家里的几个大暖瓶全部被冲满了开水;乡亲们来了一拨又一拨儿,真是比村上办喜事还热闹。
到了晚上,最后一拨儿村民终于走了,家树摸了摸发软的双腿,心想:这下总算该歇歇了,明天一早要到县武装部集合,晚上得睡好觉,要不然第二天会一天都没精神,于是跟父母说了声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刚关上门躺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啊?他拖拉着鞋子下床打开了门,一看,原来是四叔。
“哎呀,是四叔啊,快到屋里坐。”孙家树热情地把四叔让进屋里,白天他老是觉得少一个人,现在看来原来是少了四叔。
四叔嘘了一声:“小声点,别让你爸听见了。”
孙家树知道,四叔和父亲最近关系闹僵了,原因是父亲拒绝收四叔做的秤。以前,村里人好多人做的秤都让父亲代销,父亲是来者不拒,谁料想最近有一批秤客户反馈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一查,全是四叔做的,父亲一气之下便不再代销四叔做的秤了,这哪行啊?没有了销路还让人怎么活啊?四叔于是就求父亲原谅他一次,父亲就是不肯原谅,也是,他的那个战友相信他才收购他坐的秤,如今却出现了质量问题,这简直比扇他一巴掌还难受,对他来说,信誉比命还重要,他是不能容忍犯这样的错误的,自己的兄弟也不行,四叔看父亲不原谅,于是就撕开了脸皮,两人大吵了一架,全村人都出来拉架,四叔说父亲不讲兄弟情意,发誓要与父亲断绝兄弟关系,但老一辈断绝关系不等于连下一代也断绝,来看看侄子也是应该的,他不在白天来,还因为前几年分家的的时候跟另外几个叔叔闹翻了脸。如果白天来怕跟他们碰在一起,那该多尴尬啊,所以就等到晚上人走完了才来,在他看来,孙家树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不理自己的亲哥哥可以,但侄子是一定要理的。
四叔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把五张面值十元的钞票递给家树,钞票带着他的体温,来的时候,看到人太多,他一直在外边等着。手里就攥着这几张钞票,由于攥的时间太长,钞票已被手汗浸透了。
“家树,要当兵走了,给你一点零花钱,这是我做叔的一点心意。”
“不要、不要,四叔,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自己能挣钱了,咋能要您的钱呢?再说了,在部队根本不花钱,什么都是公家发的。”孙家树推辞着。
“现在兴这个,你不接可就是看不起四叔,出门还是多带钱有好处,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我听说在部队老兵都爱欺负新兵,在部队长点心眼,平时花点小钱给老兵买点烟啊、酒啊什么的,该软的时候就软一点,由着自己的性子会吃亏的。”四叔根本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孙家树看拗不过,只好接过来,“那谢谢四叔了。”
“到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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