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20章


面前。
“班长叠的被子真好,要是我能叠这样的被子就好了。”孙家树简直看呆了。
“过几天,都得叠这样的被子,看他们,比你早来一天,现在都学会叠被子了。”李喜娃用手指了指其他几个新兵说。
孙家树正想恭维几句,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喊:“一班长,出来接新兵。”李喜娃应声跑了出去。
“老兄,老家什么地方的?”看到班长出去了,离孙家树最近的一位新兵跟他搭讪。
“我河南的,你呢?”
“我四川的,我叫拿马失都。”说话正宗的四川味。
“我也是河南的,南阳的。”又有一个新兵跟孙家树套近乎。
几名新兵都围了过来说起话来,气氛刚一活跃,李喜娃突然推门进屋了,后面跟着一个背着大皮箱的新兵,留着一头很帅气的长发,身材又瘦又小,但长得很是精神,一进屋两只眼就不安分地左顾右盼,还不停地挥手问好:“哥们好。”
这名新兵名叫张然,广东人,高中毕业后开了个时装店,生意正红火的时候突然间起了当兵的念头,便把时装店交给了女朋友打理,自己不顾一切地跑到了部队,理由很简单,就因为女朋友一句话,说他一副娘儿们样,伤了自尊了。
“怎么?让我睡这儿的啦?”张然看到班长把他的背包放在孙家树的上铺便问。
“对呀。”李喜娃说。
“不行不行的啦,我有恐高症的啦。”张然满口广东话。
看到班长面带难色,孙家树忙站起来说:“班长,让他睡下铺吧,我上学的时候一直睡上铺,都习惯了。”
李喜娃高兴地拍着孙家树的肩膀说:“好啊,战友之间就应当互相帮助,好样的,张然,你就睡下铺吧。”
“那我就不客气的啦,谢谢的啦。”
“不客气的啦。”引得孙家树也说起来广东话。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稀疏的哨声,李喜娃对大家说:“开饭的时间到了,大家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几名新兵稀稀拉拉地跟着李喜娃走出屋子,饭堂离宿舍只有几十米远,绕过房子就到了,老兵们已经在饭堂门口列队等候多时了。看到人员都到齐了,值班排长开始整队,随后又领唱了一首歌曲《团结就是力量》,老兵们唱得很那个卖劲啊,好像不提劲不让吃饭一样,新兵大多不会唱,都看着老兵唱,心里觉得好笑:吃个饭还用提这么大劲吗?
唱完歌,连长讲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新兵都到齐了,希望老兵能起表率作用,多关心新兵,不能欺负新兵,违者军纪处分。随后下令进饭堂。
一听说让进饭堂,站在前面的张然一头就往里钻,却被李喜娃一把拉了过来,原来,进饭堂是按照由南到北的顺序一队一队地进的,饭堂的地板被拖得干干净净的,十几张大圆桌摆得整整齐齐的,饭菜已摆好了,四菜一汤,一个班刚好坐一张桌子,老兵进屋后都整整齐齐地站在桌子周围,新兵们却不客气地坐下了,看到老兵们都站着,几个懂事的新兵马上又站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只听到一声哨响,老兵们齐刷刷地坐下了,但几名新兵还是站着的,闹得这几名新兵有一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节奏的咀嚼声,就像半夜里养的蚕在咀嚼桑叶,孙家树坐了一天车,在车上,他什么也吃不进去,这一会儿早已饿得半死了,他抓起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半,几个南方兵没吃过馒头,他们惊奇地看着孙家树三两口就吞下一个馒头又伸手去拿第二个,便也尝试啃了一口馒头,马上又面带难色地放下了。班长说:“不吃不行。”他们这才皱着眉头撕下一小块泡进汤里,然后艰难地用筷子夹着往嘴里送,那痛苦的样子好像是在吃忆苦饭,那一顿饭,孙家树吃得最多,光馒头就吃了6个,破了一项个人纪录。

自我介绍() 
吃过饭回到宿舍,操着不同口音的新兵开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唠起嗑来,有的还拿出小本子认真记下对方的通讯地址。
李喜娃向大家摆了一下手说:“大家静一静,到现在为止,我们班的十名新兵已全部到齐,下面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每个人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先开始吧,我姓李,叫李喜娃。”
听到这个名字,几个新兵忍不住想笑,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太俗了,爹娘一定没文化。
李喜娃接着说:“我来自陕西延安,汉族,今年20岁,八八年入伍,任3235团二炮连一班班长,现任新兵一班班长,介绍完毕。”他把脸转向孙家树说:“大学生,你接着说吧,对了,再介绍时要带上文化程度。”
孙家树立刻站起来说:“我叫孙家树,汉族,来自河南,今年20岁。”来部队之前,父亲再三交代他,到了部队不能怕人,要大大方方的,不一定什么时候机会就来了。
李喜娃打断孙家树的话说:“你都20了?咱们俩同岁哦,却比你早当三年兵,我初中没毕业就来当兵了,现在看来,还是多学点文化好,是吧,大学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充其量只能算个准大学生。”孙家树谦虚地说。
大家一阵哄笑只后,李喜娃用手指了指张然:“你说。”
“我叫张然啦。”张然站起来说。
“用普通话。”李喜娃带着陕西口音的话打断了张然,其实他的普通话也不标准。
张然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重新说:“我叫张然,来自广东,19岁,汉族,高中文化。”
接下来是彝族新兵那马失都介绍,他说普通话就更不普通了,就像老外说汉语,大家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一句,而他却急出来一身汗,最后干脆用笔在小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起来。
李喜娃歪着头看了半天才说:“那马失都,这个名字不好记,你干脆叫老马识途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来自哈尔滨的李海说起话来跟东北二人转的演员一个腔口,听着特别入耳,他嘴巴干净得像个娃娃,竟然说他18岁了,一听就是骗人的,准是个后门兵。
内蒙古的李贵像是在诗朗诵:“我来自美丽的大草原,祖国一声召唤,十八岁的我穿上了绿色的军装,……”
……
每个人都介绍完毕后,李喜娃说:“今天因为刚来的几位同志特别累,我看就早点儿休息吧,大家先洗一洗脚,我已经把洗脚水给大家准备好了。”只见他把十个脸盆一字排开,先倒上凉水,然后把暖瓶里的热水“咕咕咚咚”地均分到水盆里,还剩一个脸盆没兑热水,他用手试了试水温,索性把剩下的热水又均分到那几个水盆里,看着新兵们开始洗脚了,他这才悄悄端起那盆没兑热水的水盆洗起来。
洗完脚,李喜娃告诉新兵,洗脚水要倒进水房,水房在连队东边,新兵们洗完脚一起把水倒掉了,回来后一个个坐在床上看着有棱有角的被子发起愣来,打开真是太可惜了,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长长的哨声,新兵都不知道这哨声是干什么的。
“打开被子睡觉。”李喜娃命令道。
新兵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被子,然后窸窸窣窣地钻进被窝,李喜娃伸手拉灭了电灯,不一会儿,鼾声便开始此伏彼起,李喜娃不放心,他拿着电灯挨个看了一遍,这个被子快掉了,他就用手掖一掖,那个胳膊露出来了,他就把胳膊塞进被窝儿,看到一切都正常了,他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但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提干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今年是他转志愿兵最关紧的一年,而能不能带好新兵是关键的关键,他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带好这个班呢?
李喜娃来自陕北一个贫瘠的小村子,家乡到处是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一刮风便黄土飞扬,眯得人睁不开眼,夏天热的整天穿着大裤头,到了冬天却出奇的冷,头上裹着羊毛手巾,穿着笨重的羊皮袄,腰里捆上绳子还觉得寒风刺骨,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这片黄土地。像许多农村孩子一样,初中没毕业,李喜娃就因为家里交不起学费而辍学了,懂事的他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天不亮,他便起床打开羊圈,然后赶着羊儿到黄土高坡上去啃草,天黑之前,他又一个不少地把羊赶回来,羊儿很聚群,从来不乱跑,省了许多麻烦,这让他觉得有点无所事事,没事的时候他总是躺在土坡上望着蓝天发呆,实在无聊时,他就学着他爹那样吼上几嗓子信天游:“走头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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