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汉首辅》第94章


个少年心里正在算计自己?
第88章 对演
“朕昨天收到了上书; 说黄河的水患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刘彻坐在榻上,面带和善的微笑; “想必是先生这些日子登坛作法所致; 只是不知道先生在长安作法,如何影响到千里之外的黄河; 还请先生为朕消除疑惑。”
栾大本着骗子的自我修养,对于这个问题有无数回答模板,他随便挑了一个回道:“那是因为陛下对臣的信赖爱护,让我的祷告上传到天上,臣的师父神人具有无边的法术,可以瞬间缩地而行,定是他来到黄河旁边; 将水患控制。”
“既然先生的师父如此厉害,为什么不肯来见朕一面呢?”
“臣的师父作法消耗了非常多的灵力; 现在不足以支持他再长途跋涉来见陛下; 如果陛下愿意稍待几日,臣将焚香祭酒; 请神人降临。”
“那朕就给你三日期限。”刘彻说道。
栾大心想,三天足够他找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骗子来合伙糊弄皇帝了; 就答应了下来。
“陛下就等着神人降临吧。”
这个时候张贺开口道:“陛下; 既然神人法力无边,那么出场方式肯定是与众不同,长安的宫殿如此凡俗又怎么衬托神人的高雅呢?臣想请陛下在这昆明池的碧波之上搭建一座临时台子,到时候就请栾先生的师父直接降临其上; 岂非更加风姿卓然?”
栾大心里暗骂张贺,这不是为难人吗?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高冷无所谓的表情:“陛下,这邀请神人怎么可以指定具体场所?而是应该对神人有所尊重,让神人随心所欲。”
“这怎么不尊重神人了?”张贺摇头说,“先生此言差矣,自古以来设台请神斗士尊重的做法,我还特地命人准备了霸陵原上的湘妃竹,上面有自带的斑点图样,想必您的师父看到陛下给他准备了如此灵秀精巧的台子一定会觉得惊喜的。”
栾大自然是一点都不觉得惊喜,他正想开口继续想办法拒绝这个明显是为难自己的建议,却听到刘彻有些不耐地问道:“怎么朕的侍中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先生也不能答应吗?”
栾大怕刘彻开始怀疑自己,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臣只是和侍中略微探讨一二,并非不答应陛下所提要见臣的师父的事情。”
刘彻这就摆摆手:“那么接下来三天就要辛苦你的师父特地来与朕相见了,你先退下准备吧。”
“臣告退。”
等栾大退下之后,刘彻才对站在一旁的张贺说:“他真的是在骗朕吗?”
“是不是骗人,臣也不好说。”张贺一边在一旁的案几上替刘彻整理未阅读的上书,一边抬头回答道,“毕竟臣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平生所见过的唯一的灵物也就是一条向陛下报恩的鲤鱼湖神罢了,不知道他们能沟通神仙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但臣只知道一点,骗子才会对陛下您撒谎。”
刘彻何等聪明的人,马上会意过来:“你找一下有没有关于黄河水患的详细上书,朕要先看看。”
“敬诺。”张贺在一堆奏折里翻找,还真被他找出一封,“这里是县官最新的几卷上书,黄河边还没有推广竹纸,这是用竹简写的,看起来有不少字。”
“哦。”刘彻懒洋洋地斜靠在凭几上,“你打开来,从头到尾读给朕听。”
张贺清朗的声音就在安静的大殿里传播了开来。
刘彻晚上的时候就回未央宫去了,张贺留了下来,明天那些湘妃竹就要运到湖边,张贺要监督工匠在距离豫章台一百米的水面上搭建一座临时的台子。
当然张贺留下来还有一大目的就是确保豫章台附近都是自己的眼线,坚决不给栾大留下任何做手脚装神弄鬼的机会。他还问杨仆借了水军几艘小船,日夜在竹台周围巡视,不准任何闲杂人等的船只靠近。
三日时间很快就到了,刘彻在豫章台上再摆了一次小规模的家宴,出席的除了皇后、太子、公主和皇子外,刘彻三位姐姐和子女,卫青和他的三个儿子、霍去病的两个儿子还有霍光都应邀出席。
这些人里面也包括了刘彻如果能成仙最想一起携带的一些人,刘彻心里想着,如果栾大真能见到神仙,那么大家一起开开眼界,有好处一起拿,如果没有反正过来吃个饭也不亏。
栾大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在湖风的吹拂下,看起来飘飘欲仙,配合着他高大俊美的外貌,很有风仪。他甚至向卫长公主暗送秋波。
但是卫长公主忙着逗弄怀里的孩儿曹宗,根本没有理睬栾大。
“栾大,可以开始了吧?”刘彻开口问道。
栾大这几天可没少发愁,张贺将豫章台看管得严密,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趁着夜色用小船将事先准备好的“神人”送到湖中竹台上也无法实现,不过好在他准备了全新的说辞,今天这身白色纱衣就是他的演出服装。
“陛下,臣这三日不停不歇地焚香祷告,终于和千里之外的师父说上话了,他听说陛下邀他前往昆明池,本想欣然赴约,但无奈为了治水损耗的灵力还没有复原,只好勉强附在臣这肉体凡胎上与陛下相见。”
这是当时也很流行的请神方法之一,因此刘彻也没有反对:“那你就马上开始吧。”
栾大让两个侍童燃起一种特制的香,只见大量浓郁的烟雾从侍童手托的香炉里冒了出来,将栾大笼罩在烟雾缭绕之中,平添了神秘莫测的氛围。
周围观众都大为称奇,不过张贺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不就是现代舞台上的干冰效果嘛,虽然不知道栾大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看来他在胶东国当尚方炼制东西倒是有几分才学。
随着烟雾的升腾,栾大突然在雾中浑身抖动数下,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焕然一变,尽管穿着和外貌还是原来那个人,但整个人内里的气质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充满了一股无欲无求、祥和安宁的气质。
他淡然地开口,声音也和原本的栾大完全不同了:“我是栾大的师父,特此前来会见汉天子。”
曹宗在卫长公主怀里好奇地大声说:“阿母,这个人怎么看起来和之前不一样了?”
卫长公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对曹宗说:“宗儿乖,看着就好,莫要再大声说话。”
曹宗很是听话地闭嘴了,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是充满好奇地盯着栾大看。
张贺内心先为栾大点了个赞,这可是影帝级别的演技,不过张贺上辈子在剧组里也是见过不少影帝、老戏骨精分式的惊艳演出的,所以并没有被栾大糊弄过去——因为再精湛的演技,一个人长期习惯形成的微动作不可能全部被掩盖,虽然栾大演得很像那么一回事,但他还是栾大。
张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朗声对刘彻说:“陛下,请允许臣先上前向神人问话。”
“可。”刘彻点头应允。
张贺今天也是特地穿了一件质地轻薄的浅绿色衣服,袖子非常长,一直拖到了地面,所以他看起来也是有几分仙人之姿的。所谓要打脸装逼之人,首先你要比他更会装逼,这也是张贺今天计划好的行事作风。
“这位神人既然是栾先生的师父,那么敢问是哪位神人?可有名号?臣等日后传颂今日之事,也好称呼您对吧?”张贺礼貌地对神人拱手弯腰行礼后问道。
栾大转了转眼睛,现场胡诌了一个:“吾名凌霄君。”
“这位凌霄君,不知仙山在何处?洞府名称又叫做什么?是金丹期还是大乘期?可有飞升过?渡劫过?修的是什么道?可有灵宠灵植?又是哪个宗派?”张贺这些问题都是从修真文里胡诌来的,栾大又没看过修真文,一时半会被那些天花乱坠的名词给镇住了。
栾大当然不会顺着张贺的话说,他对眼前这个不知为何一直针对自己的少年还是很有警惕心的,于是他故作微微发怒回答道:“吾已告诉汝等名号,为何又来追问这许多?道在心中,无需来问。”
张贺拍手道:“好一个道在心中,神人真知灼见,仆很是佩服,这水中竹台正是仆奉陛下旨意为神人所建,不知神人为何不肯登上竹台,可是对我们的招待有所不满?”
坐在最上首的刘彻的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被栾大收入眼底,他可不想惹怒皇帝。
于是栾大开口说:“怪我这位徒儿不勤于修炼,身体沉重,无法飞跃湖面,我们在台上会话,岂不更方便点?”
“方便是更方便了,但是……”张贺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然后狡猾地笑了起来,“凌霄君可能在神界的地位不高?因为这里区区一个湖神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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