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汉首辅》第143章


两名士兵看到张贺被制住,急得喊道:“快放开张校尉!”
“不用管我,你们快跑!”张贺说,“他们不会伤及我的性命,回去告诉赵充国。”
其中一名士兵突然奋起和挡住他们退路的匈奴人缠斗在一处,给另外一名士兵留出空隙,那名士兵迅速朝鸡鹿塞方向跑去。
“抓住他!”几名匈奴士兵迅速朝他追了过去。
“我已经说过了,想逃?可没有那么容易。”匈奴贵族说着让手下继续押住张贺,自己接过一张弓,“只用留一个活口。”
“住手!”觉察到对方的意图,张贺猛得挣扎起来,但两名匈奴大汉一左一右牢牢钳制住他的手臂,他挣扎不开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匈奴人放肆地大笑,一箭从士兵的后背穿胸而过。
原本活生生的人,瞬间倒伏在草丛中,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张贺虽然挣扎不开,但手臂却有些松动,他摸到了悬挂在腰间的布袋,里面装着仅存的一个震天雷,这是他为了防身带着的。
一想到匈奴人抓他就是为了这个,更因此杀害了他手下的士兵,那就更不能把成品留给对方了。
张贺的手指钩到了引线,往外一拉,然后将震天雷往身边不远处扔去。
震天雷近距离爆炸开来,离它最近的几名匈奴人很快被烧成了奔跑的火人,张贺和钳制他的两名匈奴壮汉都一起被爆炸的冲击撞飞,跌倒在数丈远的地上。
张贺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似乎有什么黏稠的东西顺着脑袋流了下来,那应该是被铁片伤到流出的血。
他不顾眼前晃着白光的眩晕,还有手脚被沙石摩擦后火辣辣的疼痛,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地上一块巨石,朝两名匈奴人脑门上砸去。
他们刚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张贺果断砸晕。他踉跄着走了几步,去捡自己之前落在地上的佩剑,然后走到半边战袍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那名士兵面前:“还能起来吗?”
那名士兵在张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还能走,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没走几步,张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马嘶声,他连忙转过身,只见一匹浑身漆黑、佩戴者华丽马鞍和金色马镫的战马从黑暗中朝这边奔跑了过来,马背上空无一人,但这却令张贺明显感到了威胁。
果然那匹战马来到近前的时候,那身着棕红色战袍的匈奴贵族突然从倒了一地的匈奴士兵中跃起,翻身跳上马背,坐骑很快追上了张贺。
那人也知道张贺引爆震天雷引发的响动,很快会将其他汉军引来,此地不宜久留,因此他也不恋战,一手将张贺提拎上马背,对其余还躺着哼哼唧唧的匈奴人喊了声:“人我带走了,大家快撤。”
匈奴人神出鬼没,来得如同夜雾起时那样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又像一阵风迅速席卷过草原。
等到赵充国问询赶来的时候,只看到那名摇摇欲坠的士兵跪下朝自己请罪:“我没有保护好张校尉,他被匈奴人抓走了。”
“什么?”赵充国大惊之下全无平时的沉稳做派,一把拎住对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匈奴人装作汉军士兵将护军校尉张贺骗至此地,突然出现一小队人马发起攻击,张校尉被他们掳走了。”
赵充国的手颓然地放开,那名士兵跌落在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提醒赵充国他听到的那句话并不是他听错了,张贺确实被匈奴人带走,这可让他如何向临行前特地嘱托他照看张贺的太子交代?
他看了一眼明显身负重伤的士兵,叹了一口气说:“你伤得太重了,我派一名士兵背你回城找军医医治。也把死去的那名兄弟带回去,不要让他和匈奴人长眠于一处。”
“诺。”一名士兵听令出列,将一死一伤的两位同伴带上马。
“你回去把张贺被俘这件事告知太子。”赵充国说道,“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沿着匈奴人留下的踪迹跟过去,我们见机行事。”
在城楼上巡视的刘据明显听到了从远方原野传来的爆炸声,他猛地停住脚步,手扶着箭垛,朝那黑暗的深处眺望。
只见一朵火花在黑夜中绽放,将原野的一小部分瞬间点亮,很快又熄灭了。
刘据记得张贺今晚准备出发的时候,他非常担心张贺的安全,特地前来嘱咐他多加小心。那个时候张贺是怎么说的?
“太子殿下放心。虽然说这次带来的震天雷用来布置陷阱都不够用了,我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随身携带,你看我多惜命?”张贺当时半开玩笑地说。
现在这个张贺留作保命符的东西也使用了,他到底遭遇到了怎样危险的情况?思及此处,刘据一刻也再待不住了,他飞快地跑向卫青的中军大帐。
第134章 乌师庐
“赵中郎; 这原野夜色苍茫; 我们又如何觅得匈奴人的痕迹?”一名汉军士兵开口问道。
心细的赵充国用剑扒开一处草丛; 露出滴在土地上的黏稠血迹,示意大家看过来:“震天雷爆炸的威力你们白天里也都看到了,张校尉肯定是危机情况下近距离引爆了它; 从这地上几具匈奴人尸体的惨状来看; 无论是他还是抓他的匈奴人恐怕都受了伤; 沿着这血迹可以找到他们的去向。”
赵充国想要寻找的匈奴人,正骑着马在夜色中奔驰,张贺被粗暴地甩在马背上,每当马儿奔跑颠簸的时候,他倒悬的上半身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简直想要呕吐起来了。
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滑落脸庞; 滴在地面上; 在这种双重折磨下,他的意识渐渐涣散。再次清醒的时候; 张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异常简陋的监牢里。
周围是白色的帐篷和来回走动巡逻的匈奴士兵,告知他自己所处的是匈奴人的一处营帐。
这个监牢明显是用木头临时围成的,在底部砌了一层半人高的碎石; 头上用废弃的长矛交错纵横着; 总之在夜晚的原野上,四面透风,寒气袭人。
大概有人随时监视他的情况; 张贺醒了没多久,那名抓他前来的匈奴贵族就走了过来。
“你叫张贺?”那人把玩着从张贺腰带上解下来的两枚印章,其中一枚是刻着张贺的玉制私印,另外一枚则是刻着官职的铜印,“护军校尉?我听说汉军大将军的朋友就当过这个,可见是个很有前途的官。”
他说着一口通顺的汉话,对汉军的人际关系颇为了解,但行事作风确实全然匈奴风格:“你最好老实画出震天雷的图纸,否则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张贺看着对方阴桀的眼神,毫不怀疑他是来真的。
“你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说我们也是干过一架的情谊,匈奴人的勇士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对手的吗?”
“你不必激我,反正你如今已是笼中之鸟,我不怕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要记清楚了。”那么匈奴青年高傲地抬起下巴,冷峻地回答,“我的名字叫做乌师庐。”
乌师庐?张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名匈奴青年就觉察到的糟糕的感觉了,历史上这位乌师庐是乌维单于的儿子,因为年少便继承了单于的位置,所以被称为“儿单于”。
但他的行事作风可就没这个称号听起来萌了,此人喜怒无常,喜好杀人,就连匈奴人都举国为之头疼,为了除去这名暴君,左大都尉竟然宁愿和汉朝联合,大汉派了赵破奴率领两万骑兵北上支援,接过被这位乌师庐识破,先是杀了左大都尉,再是打得赵破奴全军覆没,赵破奴被生擒,没入匈奴三年之久才逃了回来。
张贺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赵破奴之前,先体会了一把被生擒的感觉。
“你是单于的儿子?”张贺故作惊讶地说,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紧张,你现在面临的只是将来的暴君,现在还只是个中二暴躁少年,好好想办法忽悠他,“你把我抓到单于的营地了?”
“你呆的是我率领人马的驻营……”乌师庐回答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他怒得一鞭子抽在木头栅栏上,恶狠狠地说,“少给我耍花招,再废话一句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快把那个震天雷怎么做的图给我画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个叫做震天雷的?”张贺说道,“你得把这么告诉你的人带过来让我见上一面,否则我怎么会安心给你们造火器?要知道光有图,没有我在一旁指点,你们要学会这种东西,可比依样画葫芦的马镫要难多了。”
乌师庐对此并没有异议,他虽然性格暴躁,但脑子却非常好使,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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