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392章


李默并不同意宁是敬这么做,萧克磨是个好皇帝,对大夏而言,这样的一个昏庸皇帝比任何人都好,只要他这么昏聩下去,大夏很快就有机会一统蜀地。
这个冒险计划因为李默的反对最终不了了之,但宁是敬重用徐彬的心丝毫没有改变,此后不久,徐彬就由东都兵马司调任期门军将军,成了皇家禁卫军的头领,前途一片大好。
这段时间,有几个监察院的御史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停地攻击李默,说他身为卫府首领,却不能让京兆腹心之地平静下来。
御史们的弹劾并非空穴来风,缘由是关中大盗朱双刀前段时间率部入寇京畿腹心之地,大大地搅闹了一番,虽然最终被击溃,却震动了整个朝堂。
有人说“朱双刀”不是别人,正是前丐帮总盟主贺镔昆的正妻朱八娘。
这当然是胡扯八道,朱八娘已经被李默捕杀,这个朱双刀其实是朱八娘的一个侍女,名叫苗蕤花,朱八娘对她有救命之恩,两人一起嫁给贺镔昆,朱八娘做大,她做小,情同姐妹。
李默捕杀朱八娘时,她侥幸逃脱,此后收揽贺镔昆旧部继续在关中为盗,为了栽赃李默她打起“朱双刀”的旗号,并宣称自己就是朱八娘。
前次她冒险攻入京城,策马在皇城前遛了一圈,然后逃之夭夭。在此之后,京城里就开始流传起朱双刀就是朱八娘的说法,搞的李默十分被动。
卫府负责镇抚地方,西京虽然有兵马司,但像苗蕤花这样的大盗理应由卫府来对付,所以这次袭扰事件,卫府的责任更大。
御史们弹劾的没错,这的确是李默失职的地方。
但李默不想再退让了,御史们的一腔忠诚可能被人利用了,有人在背后搞事,他让不得。
宁是敬把那几个御史统统贬了出去,这一下可算捅了马蜂窝,监察院的御史们轮番上奏弹劾,搞的李默很是被动。
这种情况下,宁是敬也只好让李默退一步。
李默就接到了一个美差,代天巡视关东十八州。
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李默就从长安出发了。
这一路走来,景象喜人,经过两年多的休养生息,大夏的国土重新迸发了生机,田地虽然仍然大片荒芜,但地方已经平静,百姓安居乐业,正在编织自己的梦想。
生产力的迅速恢复让城镇也繁荣了起来,而各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工具的广泛利用,实际上也推动了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一种乐观的估算,或者用不了几年,大夏就能重新崛起,那时候海内诸侯只能拱手称臣。
这些足以塑造一个时代的新型工具绝大多数出自振武制造局,研发它们的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机构,名叫西京劝业所。
这一日李默来到东都洛阳,与长安相比,洛阳的经济更加繁荣,更加有活力,东西两京的关系有些类似宁州和故县,宁州的威严,故县的繁荣,二者相得益彰。
洛阳是前梁的东都,大夏建都长安,升宁州为兴元府,与洛阳一起列为陪都。但同样是陪都,与前梁时相比,洛阳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皇帝不再来陪都消夏,万间宫室就那么荒废着。
东都留守、蜀王宁世书特意出城迎接李默,接到李默后直接把他带到城西的上阳宫。
留守一职在前梁时是驻守京师﹑陪都,综理军﹑政﹑民﹑财,守护皇家宫室和园林的高级官员,类比府尹,但比府尹地位要高﹐萧梁时有四都留守。大夏建国初期留守握有实权,综理地方军﹑政﹑民﹑财,但自太宗大兴年之后,留守一职常用来安置失势的高阶官员,兵权由兵马司分割,民政权力由府衙分割,财权则归地方转运使署。留守所剩的权力也就是替皇家看管宫室和园林,基本上是个养人的闲差。
宁世书失势多年,已经颓废。
他问李默:“摄政王什么时候东巡,洛阳的宫殿都长草了。”
他的袍服邹巴巴的,看起来很脏,腰佝偻的厉害,嗓音嘶哑,加上瘦削的脸,像个肺癌晚期的小老头。可他还不到四十岁啊。
李默道:“摄政王东巡也不会住在这宫里,不劳您的神。”
宁世书叹道:“东都难道就这么废了吗,多少人心里不服气呢。”
李默道:“恕我直言,你也应该换换脑筋,一墙之隔,就是繁华的大街,热闹的不得了,你干嘛守着清冷的院子呢,出去走走,挺好的。”
宁世书道:“没意思,没意思啊,默之,高祖的赫赫武功没了,现在是休养生息,可天下尚未一统,谁会让你休养,依我看休息两年就得了,缓过劲来,咱还得加油干。听说朝廷准备对蜀地用兵,真的假的?”
李默道:“至少在我当兵部尚书的时候没有,现今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宁世书道:“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总是退让,何时是个头。唉……”
(本章完)
第431章 不宣之秘() 
李默道:“你要我怎么办,撸起袖子跟他们斗?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说这个了,你这宫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
宁世书撇撇嘴,道:“你真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听,你还别说,我这宫里稀奇事多了去了。你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默一直觉得自己胆子很大,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这世上就没什么能吓倒他的。但宁世书带他见的这个人,仍然把他吓了一大跳,眼皮子狂跳,头皮发麻。
这个人,如果还是人的话,简直无可名状,他浑身长满了白亮的脓疮,自头顶自脚心无一处完整的皮肤,那些脓疮层层叠叠,随时起随时破裂,流出令人作呕的脓血。
他躺在粪水一样恶心的液体里,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天空,看到他,很容易让人想到地狱里的恶鬼。
小七捂着嘴就吐了,再也不敢停留。
李默也感到严重不适,就离开了地牢。
“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说,你们也太凶残了,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什么罪,弑君谋逆的大罪。”
李默没有搭话,他望着宁世书。
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宁世书道:“我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你别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装出来的,我是着了人家的黑手,中毒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默吃了一惊,但仍然没有说哈。
宁世书咳嗽着引李默来到他的值房,让人关上了门,这才喘着气说道:“昔日大行皇帝东巡,在徐州行宫召见了你和许贤友,然后向东,我那时候是兖州刺史,接驾之后,送大行皇帝去行宫,他让我留下,说有话跟我说。那晚刮着西北风,大行皇帝让我陪他在园子中走走,我说风大,劝他回去,他苦笑着对我说‘隔墙有耳’。当日我便预料事情有些难办,哪知道没过几天他就出事了。我连夜赶到齐州,有人把药混在酒水里哄我喝下。”
宁世书说着撩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左臂和左腿,露出两道骇人的刀疤。
“亏得卢太医及时给我放了血,才保住性命,可陛下他,谁敢给他放血?只能用药物吊着,等到卢太医找到药方的时候,已经晚了。毒素攻心,神仙难救。”
李默道:“你到齐州时大行皇帝可还健在?”
宁世书摇摇头:“说我去晚了,但也有人时候我到的时候,大行皇帝还是清醒的,有人不想我见到他。”
李默道:“大行皇帝在到徐州之前已经重疾在身,这个宋妃可以作证。”
宁世书吃惊一惊,半晌方道:“怪不得宋妃要为他殉葬,原来并非她自愿,是有人在逼她,默之,你既然知道真相,当日为何不阻止?”
李默苦笑道:“宋妃是在齐州自尽的,我那时候在长安,我拿什么阻止?”
宁世书道:“如此说来,是我一直误会他了,谋害大行皇帝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是谁。”
李默道:“他们已经浮出水面,这是好事,我这次出来,一则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来就是替他来看看你,你要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宁世书狞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无所谓了。你能里我很高兴,能让我死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死而无憾。”
李默道:“你不要这么悲观,一些事现在看起来千难万难,但或者明天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对了,这个人倒是谁?”
“证据!他就是谋害大行皇帝的罪魁祸首,我千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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