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399章


石子,出去了九死一生。他第一次出去就被胡人抓住了,胡人拷打他,逼他说出我军情况,他不肯说,宁死不肯,他们不仅烧坏了他的脸,还割了他的两颗蛋蛋。是他福分大,没死,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没了卵子,整个人也颓废了。他能重新站起来,是非常不容易。”
李默道:“竟有这事,你特么的为什么不早说。”
小七道:“是他不让我说的,再说说了又能怎么办,那玩意儿你给他补上?”
李默终于解开了困扰他多年的一个谜团,他们几兄弟一起从长陵到宁州,奎四受他连累,吃了这样的苦,他内心有愧啊,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实在是太失败。
还在回宁州的路上,李默就下令把宁州的军官训练所迁移至塞北草原,军官们要学会怎么跟草原强者打仗,窝在宁州怎么学的会呢,得到草原上真刀真枪的去练啊。
回到宁州,李默才知道徐枫等他好几天了。
徐枫的铁工社现在已经并入军器监军械修理所,身份是保密的。
他来找李默一是来要经费,二来是来送一件样品——一支能发射金属子弹的枪支。
这支原型枪能发射7。6毫米金属子弹,射程六百米,金属弹头可以直接洞穿三寸厚的钢板,杀伤力十分可观。
这是铁工社穷尽心里研制出的一款杀器,代号“神器”,是绝密中的绝密。
现在的麻烦是这种枪支造价高昂,工艺复杂,军器监开足马力一年也造不出一百支来,而且成品率低,废品率居高不下。
徐枫抱怨说军器监现在的管事人曾泰对这种武器根本不感兴趣,讥笑说不可能量产,只能当花瓶做摆设。
李默大怒,拍暗骂道:“徐疯子,你出门不带脑子吗,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金属枪弹和‘神器’必须严格保密!保密!任何进展只能向我一个人汇报,你跑去找曾泰啰嗦什么。”
徐枫道:“你说的轻巧,我现在端人家的饭碗,必须得受人管,人家过问,我能不说吗,你当是你在做军器使呢。”
李默忽然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曾泰是宁桧推荐的人,宁是敬无处安置就把他塞到军器监来,人没什么本事,却是个老资历,更精于内斗,竟然没两年把宁士钊给斗走了,他一上位军器使,就拿自己的旧部开刀,试图清除他在军器监的影响。前段时间被李默敲打了一下,老实了一点,现在看李默离京又开始得瑟。
这倒也罢了,李默只是没想到徐枫这个蠢货竟然会把这么机密的东西跟他说了,一时气的恨不得抽徐枫两耳刮子的。
小七靠在躺椅里优哉游哉,盯着徐枫,脸上挂着冷笑。
李默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上了徐枫的当,这傻子再傻也不至于真把这事跟曾泰汇报,他是在诓自己呢,用意无非是问自己要钱要人,乃至旧事重提把铁工社搬回宁州来。
李默于是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他把这支枪拿起来试了试,平心而论,这枪制造的不咋地,傻,大,蠢,笨,四个字被它占全了,工艺粗糙,有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莫说现在没钱进行量产,就算不算经济账,单从技术和实用角度来考虑,这东西也不适合量产,它现在真就是一件花瓶,没用的花瓶。
李默本想放一枪,看看那粗糙的子弹,担心炸膛就没敢动。
李默对徐枫道:“铁工社暂时还是要留在军器监,那里更方便,钱和人我会给你解决,另外这件事你记住只能向我一个人汇报,绝对不能把他透露给第三个人,否则我为你是问。”
徐枫指着小七:“他也在场,万一泄密的是他呢。”
李默道:“那也唯你是问,因为你是第一责任人。”
徐枫叹了口气,跟李默耍心眼,他还是嫩了点啊。
叹了口气后,他郑重向李默建议道:“十二金狮真的很重要,你应该千方百计弄到手,否则这枪就只能是个摆设。”
李默道:“我知道了。”
长安造在使用几年之后,军器监对其进行了一次优化,因为赶上改朝换代,优化后的步枪被命名为“腾龙式”,以区别过去的“大兴式”,俗称新长安造。
南征江都时,首批“腾龙式”正式列装,使用过程中表现出了卓越的性能,军中普遍反映比老式长安造好用。
李默因此建议用腾龙式替代以前的大兴式步枪,把新军的战斗力再提升一个量级。
但御前对此反应冷淡,李默因此决定利用他的兵部尚书身份在小范围内推广,但随着他的去职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迄今为止尚未有实质性的进展。
宁是敬跟宁是勤不同,宁是勤虽然严谨板正,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譬如新军,若无他的极力支持,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但宁是敬就不一样,他貌似开明,内心实际很保守,他对新军印象一般,所以对改良枪械就不那么积极,自他登基以来,新军的装备几乎没有任何改进,各军的火器装备都出现了倒退现象。
不仅是新军,就是宁家人亲自掌握的火器军,李默也听纪逡抱怨说装备严重老化了,新式火枪迟迟不能列装。不想要的重炮倒是塞了不少过来,那种炮口径增大,重量飙升,机动力严重下降。
纪逡想不要还不行,炮是宁是敬亲自定制的,天子所赐谁敢不用。
军械更新换代停滞不前,致使军器监(宁州机器局)遭遇前所未有的麻烦,军品销售不畅,逼着他们只得转向民用品生产。
(本章完)
第440章 北方的曙光() 
民用品生产上振武制造局是龙头老大,“研发——生产——销售——维护”一条龙,军器监(宁州机器局)多数时候都是充当着代工厂的角色,挣点辛苦钱罢了。
至于军器使曾泰,既然处心积虑的搞事,那就容不得他了。李默双管齐下,一面派人去跟他谈判,希望他能主动让贤,一面暗中收集他的黑料,两手准备,两手都很硬。
曾泰嗅到了危险,乖乖地让贤了。
在外面见了风雨的宁士钊重返军器监,继续给李默当副手。他是个老人了,很多规矩都懂,倒是很让人放心。
这一天陈河阳刚刚到公署,屁股还没坐稳,衙门的捕手就来回事,说在城郊的一个水塘里捞起了一具女尸。
陈河阳打着哈欠问捕头:“你们平日都很清闲吗,你们清闲,认为我也清闲,发现一具女尸也要来找我,我是专管缉捕盗贼的什么人吗?”
捕头道:“大人息怒,实在是这具尸体有些特别之处。”
说着呈上来一条沤了很久的丝巾,陈河阳不觉吃了一惊:丝巾是卫国公府的东西!
“还有什么发现?”
“尸体浸泡了有半个月,已经腐烂,除了这条丝巾没有其他物品。”
“没有其他物品,她的身上没穿东西吗?”
“没有。”
“事关重大,我不希望其他知道,给我叫苗符。”
打发二人去后,陈阳河脑子急速运转,一个女尸,一条卫国公府的丝巾,这会是桩怎样的案子,不论案子真相如何,此事都极有可能牵连到卫国公府,真是倒霉,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兴元府的首席捕手苗符听闻陈阳河传召,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赶来。
陈河阳把丝巾交给苗符,正要交代两句,苗符道:“卑职明白,卑职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真相虽然未必一定要公布,但一样很重要。
苗符过去是范栗的师傅,现在虽然声名不及范栗,但依然十分精干。
尸体的身份很快查明,甚至她是怎么死的,也摸的一清二楚。
“死者十七八岁,不超过二十,女性,死亡……”
陈河阳一摆手,苦笑道:“苗兄,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只要说她是什么人,是怎么死的就好了。”
苗符道:“她名叫徐思思,庐州庐江县人氏,一个月前曾在卫国公府走动。她被人堵住嘴,折断双臂和腿,然后丢进池塘里淹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八个月前。凶手为了隐瞒她的身份,把她身上的衣物烧了,灰烬就埋在池塘边的小树林里。”
陈河阳道:“这就是说除了这条丝巾,就是一堆灰烬,那你是如何判断她的身份的呢。”
苗符道:“我在她的肚子里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块包在白绢手帕里的玉坠,上面刻着一个“思”字一个“默”字。
“卑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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