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437章


“新月来了,你知道吗?”
李默道:“昨晚已经见过了,是芮刚安排她过来的。”
提到芮刚,汪竹韵不由得咬牙切齿,但她也知道芮家现在正跟李默打的火热,便酸溜溜地说:“芮家倒是挺有手段的,什么人都能弄的出来。”
李默当然明了汪家跟芮家过去的仇怨,便放下笔,对汪竹韵说:“芮家的背后是财神爷,他当然能办成很多事。你过来。”
汪竹韵道:“干嘛?”
人却往后面退。
但在李默严厉目光的逼视下,她又走了回来。
刚坐上他的腿,一只手就向她的胸前袭来。
汪竹韵试图拦截,但没有成功:
“你昨晚把新月叫去啦?”
这话里不仅有醋味,还有辣椒味。
李默勾起她的下巴,笑着问:“你想说什么?”
汪竹韵冷冷地说:“没什么,她不过是你的养女,而且从未正式行过礼,对吧?”
李默道:“小贱人,我就知道你来者不善。”
汪竹韵直视着他,哼了一声,语带幽怨地说:“说什么情深似海,海誓山盟,原来都敌不过青春貌美,我知道我们都老了,你看着也碍眼。”
这话激怒了李默,他把汪竹韵放下,不再理她。
汪竹韵却还不依不饶:“我难道说错了吗?”
李默道:“你没说错,我李默在你眼里就是个禽兽,为了兽欲连伦理道德都不要了。”
汪竹韵冷笑道:“你这个人越来越虚伪了,我来是提醒你,既然看上了就别放手,免得将来后悔。”
李默提笔在手,淡淡地说:“我谢你提醒,将来纵然后悔,也绝不埋怨你。”
汪竹韵见说不过李默,就气鼓鼓地吹了桌上的灯。
李默被这个蔫坏蔫坏的女子逗乐了,拍案而起,劈手擒住她,将她按在桌子上正法了。
……汪竹韵喘息了一阵,忽然有些伤感,安抚李默说:“我不是反对你做什么,只是劝你多爱惜身体。千万,千万。”
李默笑道:“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老二不在,四娘身子弱,不耐烦琐碎。家里的事你要多操心,熬过了这阵子,以后会慢慢好起来。”
汪竹韵不无担心地说:“他们说你要奉诏北上平乱,真的吗?”
李默道:“休要听人乱说,纵然真的要走,也会提前跟你说。”
……
九月初,幽州军渡河攻克滑州,滑州守将王雄诞败阵,官军伤亡两万。
朝廷急令许贤友为汴州都统,以经远军为主力,以神武军、飞龙军、飞熊军、汴州水师为两翼,集结了十万兵马与桑巴拉古前锋大将乌珠留决战。
乌珠留与苏屠、胡本、须仆当、伊墨居海、次云、盛忠诚、卿豆川并为女直八营之主。
所部赤旗女直营,有骑兵四万,仆从军七万,兵马强盛,战将如云,自开战以来所向无敌,尚未尝过一场败绩。
汴州之战初始,经远军在汴州水师朱梅森的配合下,水路并进破袭了乌珠留的后勤辎重,杀敌两千,给了乌珠留一个下马威。
神武军大将宋清则以重甲骑兵配合火炮正面大破女直重骑兵,斩首三千。
消息传回长安,举国沸腾,以为平叛必胜。
(本章完)
第484章 托付() 
?? 连续两场挫败让滞留在魏州的桑巴拉古十分吃惊,一面渡河南下,一面急调毛遇春轻骑兵渡河驰援。
乌珠留与毛遇春商议之后,决定以毛遇春轻骑兵迂回深入至汴州之西,切断汴州与郑州的通道。
这一招果然奏效,许贤友担心退路被切,全军陷入被动,急令飞熊军骑兵回援。
飞熊军南下时得到陈应人的指示,以保存实力为上,故而不愿与毛遇春正面抗衡,得到军令后在没有知会友军的情况下单方面撤退。
这样一来,就把飞龙军的侧翼全部暴露了出来。
飞龙军以步军为主,失去飞熊军的翼护后,很快陷入被动。
乌珠留亲率女直主力强攻飞龙军,激战半日,飞龙军全面崩溃。
王雄诞向朱梅森求救,朱梅森派遣水师救助飞龙军渡河,水师这一动,却挫动了集结在汴河以东的经远军,一时人心慌乱,纷纷向河西撤退。
主将孙化成见大势已去,率先撤退。全军一箭未发即成崩溃之势。
因抢渡而生争执,自相残杀。
乌珠留趁势发动攻击。
士卒慌忙泅渡,溺死者不计其数。
经远军败亡后,与之鼎足而立的神武军宋清部便成了孤军,重甲步兵走也走不掉,渡河又没有船,只能与敌死战。激战一天两夜,七千神武军全军覆没,将军宋清自杀。
乌珠留强势渡河。
许贤友收集残兵败将退守郑州。
毛遇春轻骑绕过郑州直奔洛阳,洛阳守将陈应人不战而走,将偌大的东都丢给了毛遇春的几千轻骑。
许贤友闻听洛阳失陷,生恐陷入敌人的包围圈,遂弃城向北,渡河向北窜逃。
郑州遂告失陷。
各军在河边争抢渡船发生殴斗,将军孙化成领十三侍妾来到河边,手刃数人夺得一条船,被暴怒的士卒用弩射杀。
洛阳失陷的消息传到长安,举国震惊。
群臣纷纷上书,要求杀宰相韩帧、参知政事陈世礼以谢天下。
宫中降旨,斩韩帧于午门外,陈世礼流放凉州,同时遣使东进与桑巴拉古媾和。
桑巴拉古虽兵不血刃占据了洛阳,但河南境内夏军势力依然强劲,加之青州、徐州夏军也有调动的迹象,为了巩固战果,桑巴拉古同意与长安谈判。
消息传回长安,举国欢庆。
对在洛阳进行的和谈,长安上下几乎没人看好,但对皇帝此举却人人赞赏,这是缓兵之计,给大伙跑路争取时间。
皇帝英明!太子威武!
……
武定王府。
姜鸢主持盘了最后一次账,然后对诸位管家说:“朝廷的特使已经去了洛阳,人说和议必成,兵祸明日可解。我们妇道人家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胆子又小,只知道求稳。你们回去之后就各自上路吧,这天是塌不下来的。当然,若是有人觉得天会塌,想找个安稳点的地方,我不仅不反对,还要送送他。做人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好合好散,不要做的那么绝。言尽于此。祝各位一路顺风。”
众人纷纷道:“天高地厚之恩,万死不敢背叛。”
一时拜别了姜鸢,纷纷上路。
做完了这件事,姜鸢觉得十分疲惫,她喝了口茶,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便起身去见宁樱。
中秋夜,宁樱因思念李默,多饮了几杯酒,醉卧在花园的藤椅上,感染了风寒,此后吃了几服药,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更严重起来。
宫里的太医私下告诉姜鸢说宁樱身体太虚,心事又太重,这病只怕无解。
姜鸢没敢把这事告诉李默,私下里重金求偏方,但宁樱的病一直不见好转。
她还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宁樱的咳嗽声,又听到薛燕咕咕唧唧的埋怨声。
姜鸢很大力地咳嗽了一声后,这才走了进去。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宁樱的房间里地龙烧的很旺,正常人在里面待一会儿就会感觉到热。
除了热,还有就是满屋子浓重的药味。
她脱了外罩,笑着说:“薛燕妹妹这是怎么啦,一大早跟谁置气呢。”
宁樱望见姜鸢,勉强笑道:“幸好你来了,我喝了药直犯困,想睡一会,她偏不让,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
薛燕道:“唠叨你是为了你好,吃了睡,睡了吃,留神变成小胖猪。”
宁樱笑了,姜鸢也笑了。
薛燕却觉得没趣,就起来走了。
姜鸢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宁樱,说道:“昨夜南面来了信,我见你身子不爽,晚上就没来打搅你。”宁樱看了信,咳嗽了两声,方说道:“宫里有严旨,宁家人统统不准出京。不过也开了条缝,孩子们可以先走。你带着孩子们先走。”
姜鸢道:“孩子们我会安排人送他们走,万无一失。”
宁樱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他更需要你。家国危难,我别无选择。”
姜鸢含泪道:“陛下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坚定群臣抗战的信心,叛贼侵占洛阳,已是强弩之末,长安不会有事。”一旁侍奉的桃儿插话说:“我刚听说英国公已尽出征,率领大军五十万镇守潼关,逆贼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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