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460章


狈娇巍?br />
由江都出兵十万,在泗州与大将军沈驰会师,然后渡过淮河全力北伐,二十万雄兵遮天蔽日,搞定韩江上还不在话下!
萧敬腾并非全无军事经验,他曾在军中待过,昔日江南大盗杜鸭子作乱,就是他坐镇讨平的,对如何用兵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做了皇帝后,他对军事十分重视,对北伐建功,收复失地,还都长安充满了渴望。
除了重视军队建设,他对军事情报收集也很上心,组建了一个可以媲美左寺坊的高效机构,全面深入地收集夏国的军事情报。
所以对长安和江都的军力对比他心知肚明,单从数字上来说江都远远处于下风,但他丝毫不觉得沮丧,因为他的手里有一张王牌,这张牌一旦打出来可以立即扭转乾坤。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饮宴到子时前后,在内侍总管何凝的再三劝阻下,萧敬腾才宣布结束。
喝的醉醺醺的朝臣们纷纷告辞,皇宫恢复了平静。
萧敬腾却睡不着,酒喝的太多,人也太兴奋了。
内侍总管何凝陪着皇帝去了御花园,好让皇帝醒醒酒。
萧敬腾逛了一圈,忽然头晕目眩,然后就跪伏于地扶着一株丁香树就呕吐起来。
就在内侍们大呼小叫着呼喊拿水的时候,一阵香风拂来,一位仙女飘飘然而来,她素手捧着琉璃盏,跪在他的身边,让一泓清水流进他的嘴里。
皇帝漱口之后,大口喝水,神智清醒了不少。
“你是……”
萧敬腾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他并非一个好色之人,但宫里的女人也有六七千,有名有姓有封号的上好几百,要他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实在是难为了他。
“臣妾卢飞燕。”
“卢飞……哦,朕想起来了,你是卢尚书的女公子。”
一旁的内侍总管何凝瞧出皇帝对这个叫卢飞燕的女人有了兴趣,忙插话道:“惠嫔住在景阳宫,平素是不往这边来的,能在此与陛下相会,实在是缘分啊。”
萧敬腾其实并搞不清景阳宫在哪,距离这是远是近,但他对卢飞燕的确是很有些感觉,这个女人怎么说呢,十分特别,优雅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而且眼睛特别清亮。
萧敬腾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也看不够。
内侍总管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即尖着嗓子喊了声:“摆驾景福宫。”
大梁的宫闱制度,妃嫔侍寝必须得要到皇帝的寝宫。天黑之后入宫,天明前离开。皇帝夜宿后宫是违背祖制的。
当然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萧咸晚年的时候,宫苑的规矩就日渐松懈起来,做了太上皇后就更没规矩了。
而到了新朝,新皇帝忙于军国政务对女色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制度又恢复了一些。
但这种自生自长的恢复一旦遭遇强力干涉分分钟就会被破坏。
皇帝在景阳宫一直呆到第二天辰时,在内外臣僚的再三促请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爱妃,你等着朕,朕很快就回来。”
萧敬腾捏了捏卢飞燕柔嫩的脸蛋,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活了这么大,见过的女人万万,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最得他的心意。
他并不想离开,但他必须走。
与千娇百媚的美人相比,流芳千古的帝王功业更能刺激他的野心。
(本章完)
第513章 拜将() 
?? 江都北郊拜将台。
台高三丈,分三阶,周遭遍插军器、寒光耀耀,坛顶立大纛一杆,迎风猎猎。
台下一万禁军将士,甲胄鲜明,威势极盛。
满朝勋贵尽皆等候在台下,宰相彭宠和枢密使何世宁请求皇帝登台。
时北风猎猎,风沙很大。
一粒黄沙悄没声息地钻进了萧敬腾的眼睛里,疼,不舒服,很想停下来揉眼,但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皇帝的威仪,萧敬腾只能暂时忍耐。
关于此番挂帅出征的大将,萧敬腾是倾向于用沈驰的,但沈驰不争气,半年前太湖剿匪时吃了败仗,被御史轮番弹劾,被贬了官,威望受到极大的损伤。
所以北伐的主将不得不换成大将马大为。
这个人论德才、资历、威望都是上上人选,但萧敬腾却高兴不起来,没别的原因,只因为马大为过去是他兄长萧敬成的人。
他的好大哥坟头草都一尺高了,马大为也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萧敬腾还是不敢完全信任他。真是尴尬啊,这样的千古功业居然要交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去完成,太尴尬了。
马大为一身金甲锦袍,威风凛凛。他个头高大,比萧敬腾高了一个头,虽然是弯着腰,但看起来依然那么雄壮,这让萧敬腾很不爽。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爽就挂在脸上,过去是,现在做了皇帝更加是。
马大为心里也很不爽,登坛拜将这是多么神圣的时刻,皇帝居然眯缝着眼睛斜视他!
不错,自己是曾经在大皇子府中做过典军,也确曾发誓用生命去捍卫他,但这有什么错?大皇子是他的主子,他忠于主人难道也有错?
至于你们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我马大为可曾参与过半点?!
是,我是做过大皇子的护卫,但我首先是大梁的朝臣!
给你哥当护卫是你爹安排的,你不服咬他去啊。
这些年我为大梁的江山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功勋,怎么就洗不掉身上的标签了呢?
马大为忽然感到了悲哀,因为他发现皇帝不仅用一只眼斜视他,居然另只眼还在流泪。
特么的你就这么鄙视我,信不过我就别用我为将。
艹!
萧敬腾没心思研究马大为的动作表情,他现在就想着赶紧把这出戏演完,好回去找太医瞧眼睛。
麻蛋,出师不利啊,居然被一粒沙子打败了,晦气,真是晦气!
被沙子搞的红肿流泪的眼睛很快就得到了惠嫔娘娘的细致入微的照顾。
皇帝很满意,当日就打发惠嫔娘娘去了感业寺,令其带发修行。毕竟他是先皇的嫔妃,身份方面需要洗白一下。
……
徐州城外,江乘四立于大纛之下,心里挺郁闷的,自己堂堂的徐州大都督,麾下三镇兵马,精兵悍卒过十万,如今却要听命于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真是晦气。
等到正午时分,前面终于出现一阵冲天的烟尘,众人道:“来了。”
江乘四的义子程华安察看良久,吃惊地说道:“义父小心有诈。”
他的另一义子张胜讥笑道:“这里是徐州,谁敢乱来?”
说话间韩江上的前锋探马已经到了,马上一员将领手捧天子令旗居高临下问道:“前面的可是徐州大都督?”
江乘四心中厌恶,却也不得不出班应道:“正是。”
话音未落,小将身后一骑突奔而出,纵马疾驰,手起刀落斩了江乘四的人头,他本人也因马速过快一头扎进了徐州将吏阵中。
事发猝然,众皆大惊,茫然不知所措。
有军卒欲杀刺客,却听那军将厉声喝道:“我禁军傅南山,谁敢动我?!”
众皆大惊,不敢轻举妄动。
却见一员青年将领提马而出,威风凛凛,冷目一扫厉声叫道:“我是徐州都统韩江上,江乘四勾结江都丑类,证据确凿,业已处决,尔等不可再执迷不悟。”
程华安瞠目大叫:“韩江上,我艹你祖宗!”
拔刀欲上前拼命,早被张胜指挥左右按住。
程华安怒道:“张胜,你吃里扒外,不得好死。”
张胜冷笑道;“吃里扒外的是江乘四,身为夏臣却勾结外邦,卖主求荣,我岂能认贼作父?我劝你也及早醒悟,免得害人害己。”
程华安大怒,咬破舌尖去喷张胜,却被左右卫卒死死按住,一时嚎啕大哭起来。徐州将士见状皆有不忿之色。
傅南山虎目逡巡,众皆骇然失色。
上前一步一脚踢在程华安嘴上,踢落他满口牙齿,鲜血直流。
程华安统军过于严苛不得人心,但如此当众被羞辱,也让徐州士卒十分不满。
徐州行营副监军周镔成连忙出班,宣达大夏皇帝诏令,好生抚慰。
徐州军将惑于好处,慑于威严这才顺服。
韩江上以孤勇平定徐州时,李默正赤脚立于淮水之滨,目送大队人马渡河南下。
八月的淮水已经有些凉,河边昼夜温差较大,穆坤劝李默早点启程渡河。
李默眺望落日下的淮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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