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472章


“老三,过了。一肚子风牢骚。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奉旨办差!你就算把自己当狗,那咱们也是大夏的看门狗,别忘了这天下是谁家的。”
“这天下当然是老宁家的,咱们就是老宁家的看门狗,谁不给咱们的面子就是不给老宁家的面子,咱们就吠他,咬他,不怕他不怕。”
众人正说着,前面烟尘滚滚,来了一支人马,衣甲、旗帜鲜明。
“好像是刘威,哟,瞧这架势来的不老少啊。哎,不是说刘威在这没什么面子吗,瞧瞧这架势,像是没面子的人吗?”
监察院分驻太原掌印官刘威自己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有面子,朝廷来人,他理当出面迎接,但他这个掌印官跟别处的同僚又有所不同,别人在驻在地都是威风八面,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而他在太原只能蜷着,忍着,不说完全没面子,但面子总是不够大。
循例,朝廷有使者到地方,地方官员都是要派人出面迎接的。什么人去,官大官小,那就看负责迎接的官员的面子了。
刘威现在不敢奢望有什么面子,他唯一担心的是伺候不好朝廷来的那帮爷。
那伙人都是东二院的,自恃皇族亲贵,高人一等,这要是在这受了委屈,还有自己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求告在李道远的门下。
李道远这个人贪财好色爱管闲事,但也确实能做点事。
而且他的地位很超然,跟各方的关系都不错,刘威备了一份厚礼,托人疏通了门路,于是登门拜访。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李道远很热情,很爽快地收了礼物,满口答应帮忙。
有了这份承诺,刘威的日子就好看多了。
天使到河东的时候,河东官员出城十里迎接,礼仪方面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至于实际,想必长安来的这帮货们心里也清楚,河东就是河东,别奢望太多。
但即便是在河东,监察院还是搞出了很多事情。
窥一叶而知秋,李默由此知道各地是多么的厌恶这些人,上下离心,君臣反目,大夏落入今天这步窘境,这伙人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就在河东穷于应付监察院的时候,匈奴人在草原上却如狂飙的风暴一般横扫千里,万里草原瞬间更换了主人。
与保守固执的中原王朝相比,匈奴人所能给予的东西显然更多,更有吸引力。
草原各部纷纷改换门庭,投入匈奴人的怀抱。
而自阿拉善山口打开,匈奴人便如潮水般涌入阿拉善南部草原,人数超过四十万。
大夏的皇帝终于感受到了威胁,作为全天下的主人,他不能坐视草原新霸主的崛起而视若无睹,是和,是降,是僵持,还是主动出击。
宁睿觉得很头痛,他的宰相们和主要智囊都建议他持慎重态度,与匈奴暂时保持不战不和的态度,不战不和岂不是就是僵持?
如果能,宁睿倒是不介意,攘外必先安内,在内部祸乱暂时没有平息的时候,他宁愿恢复若干年前的边境态势——中原王朝集结重兵于边境,与草原部落长期对峙。
当年跟突厥不就是这样吗,虽然辛苦,但到底相安无事,而且长年累月的对峙下去,最后还是耗死了不可一世的突厥人。
匈奴人就一定比突厥人强悍吗,不一定吧。
匈奴人有匈奴人的缺陷,他们来自遥远的西方,对这片草原甚至比大夏还要陌生,他们与草原旧日的霸主突厥人存在很多的矛盾,此外他们的风俗与草原各部也是格格不入。
如果他们把大夏作为对手,那他们的后方就不可能做到像突厥人那么稳固。
退一步来说,在宁睿看来匈奴人更像是一个游荡的强盗,一个投机者,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退,不过如此而已。
在朝臣那得不到有效支持后,他授意宁是恭召集厅事堂会议,却仍然未能得到有效支持。
宁是谨劝皇帝以保守姿态来处置与匈奴的关系,有一点宁是谨是赞同他的,宁是谨也认为匈奴人和突厥人不同,匈奴人更像一个盗贼,千辛万苦的翻越阿拉善山脉,并不是想占据什么草场、土地,这当然是有依据的,阿拉善以北的万里草原都是匈奴人的。
他们有限的人口是无论如何也占据不了这么多地盘的,所以对山南的草场,他们并无十分的兴趣。他们南下只有一个目的,抢夺大夏的财富,金银、玉帛和美女。
基于这个判断,宁是谨建议宁睿以保守为上,先定守势再图进取。
厅事堂会议上,只有宁是恭没有表态,作为皇帝的代表,他不好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心里实际上是赞同宁是谨的。
感受到孤立的宁睿沉寂了一段时间,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责成枢密院拟定御驾亲征的计划,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么他就勇敢的面对,他要效仿中宗皇帝,来一次御驾亲征,像碾碎突厥汗国一样碾碎匈奴强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蓝天下的王者!
北伐的计划好拟,但真正落到实处却又是另一回事。
操办北伐的兵部常有掣肘之举,那些自持有大功于宁氏的勋贵们终于引来皇帝的怒火,皇帝诏令监察院挑拣精兵强将进驻兵部,来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清洗。
又是一年除夕夜,祝愿大家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本章完)
第527章 素手杀人() 
?? 天气已经很冷,武隆元年即将过去,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天时间里,傅太后却病倒了,据说是风寒,病因不祥。
自患病起,皇帝并不曾一日前来探望。皇宫里面没有小事,因为闲人太多,聪明人又扎堆,所以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乃至成为滔天巨浪。
背地里议论太后的人已经不少,但要他们当面说,却是万万不敢的。
太后毕竟还是太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是很多人看太后时的眼光已经与往日不同,仿佛她是一个即将被废弃的物件。
傅有顺深感悲哀,她知道奴婢就是奴婢,纵然自己明天不是太后了,他们也不敢用这种鄙夷的眼神,这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怂恿他们啊。
他的目的是什么?
伤透了心的太后迁居至宫内佛堂,一心礼佛,不再过问外面的事。
这件事虽然严格保密,但天底下的事哪有绝对的。既然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知道,又怎么瞒得过李默这类人?
这可不是什么桃色新闻,这也是不是单纯的母子不和,这是皇宫大内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产生了矛盾,不可调和的大矛盾。
帝后之争历来就有,于今为盛。
这无疑是朝堂格局的一次重大变化,值得每个人深思、铭记。
李默现在有些烦心事,可以确定的是皇帝御驾亲征之心已定,他要效仿中宗皇帝统帅大夏劲旅北伐草原,成就千古流芳的丰功伟业。
朝中反对的声音很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皇帝假借东二院(监察院)的手令整个朝堂都战战兢兢,看起来所有的臣僚都已臣服于皇帝的龙威之下,为何到了现在却有这么多的人反对他?
这些人当真是不怕死吗?
一种流行的解释是他们的背后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作后盾。
但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这完全不可能,现如今的大夏国内哪还有人敢怼皇帝,强悍如晋王李默者也缩起头来装乌龟,远远地避开了是非的漩涡。
至于京城里的那些人,连太后尚且退避三舍,还有谁能在皇帝面前走上三招。
但如果这些理由都不成立,那谁来解释这诡异的现象。
更令人诧异不已的是皇帝忽然之间似乎变得仁慈起来,对反对他的声音虽然厌恶,但并不赶尽杀绝,这并不符合皇帝的一贯做派,他是那样的强势和霸气,为何会在这件事上变得如此忍气吞声?
李默的智囊团分析说这表明皇帝对这次御驾亲征的结果心里其实没什么底,现在树立一个反对派是为了在北伐失败之后能有条退:
赢了,回来干掉反对派;
输了,回来干掉赞同派。
总之,皇帝是不能有错的,有错的只能是大臣,为了皇帝的光辉形象不受玷污,提前做点准备是很有必要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解释。
为了御驾亲征,皇帝做了很多铺垫,树立反对派是为了留条退路,敲打地方豪强则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
而清洗兵部则是为了更高效的应对战争。
“兵部的几个头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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