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故事》第227章


饕濉钡谝淮握嬲目佳槭?862年到1867年的“墨西哥事件”或“马克西米利安事件”。1862年,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入侵墨西哥,推翻共和政府,立马克西米利安为墨西哥皇帝。当时,美国内战正酣,林肯总统只能对墨西哥表示同情,但爱莫能助。内战一结束,美国立刻以“门罗主义”为由,向墨西哥共和力量提供武器、粮食、人员,陈兵美墨边境。在美国的帮助下,墨西哥于1867年收复首都,处决马克西米利安,赢得了与法国的战争。国务卿威廉西沃德说:“八年前,‘门罗主义’还只是个理论,现在,它已经变成不可更改的事实。”
19世纪末20世纪初,“门罗主义”成为不容侵犯的原则,英国也不能例外了。1895年的“委内瑞拉危机”是美国第一次因“门罗主义”跟英国杠上了。克利夫兰总统的强硬态度迫使英国同意坐下来与委内瑞拉谈判,和平解决了领土争端。美国的介入,既拉近了它与拉美邻居的关系,也让英国意识到是该尊重美国的地位了,因为此时的美国已是世界第一工业强国。1898年,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以“门罗主义”为借口发动“美西战争”,“解放”了古巴和菲律宾。他还对“门罗主义”做了新的解释:“说话低调一点,手里拿着大棒。”这就是“大棒政策”的来源。后来,“大棒政策”变成“大棒加胡萝卜”,表示“恩威并施”。1902年,加拿大总理威尔弗里德劳瑞尔承认“门罗主义”是加拿大安全的基本保障。他认为,美国海军在太平洋,英国海军在大西洋,跟着这哥俩混,加拿大还需要国防吗?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是对“门罗主义”最现代化的运用。肯尼迪总统说:“自从门罗总统和约翰昆西亚当斯对它进行阐述以来,‘门罗主义’的含义从来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我们反对任何外国势力渗入西半球,这就是我们反对正在古巴发生的事的原因”大概“门罗主义”唯一的例外是1982年英国与阿根廷的“马岛战争”。里根政府对英国的军事行动保持沉默,阿根廷当然要倒霉。有时候,美英关系的分量还是可以超越“主义”的。
对拉美国家来说,也许“门罗主义”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它们的安全,但它们更担心来自美国的威胁。门罗那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在拉美听来就是:美洲是美国的美洲,别人不许插手。当拉美的利益真的受到损害时,美国靠得住吗?它到底是在保护拉美还是在控制拉美?
随着时代的变迁,“门罗主义”也变换着面孔。有人说它已经死了,有人说它不再适用。也许,只有当危机来临时,人们才会看到,美国是否还有那一份坚持。利益和责任孰轻孰重,就要看领袖们的担当了。
一切辉煌都有尽头,就像所有的演出都会结束。门罗和他代表的“建国年代”随着“国父”们渐渐远去,美国人将怎样表达他们的崇敬和思念?“国父”们为他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了什么?请看下一个故事:最后的国父。
第99章 最后的国父() 
除了1819年的经济危机这个不愉快的插曲以外,门罗政府的统治算得上风调雨顺。当1820年的大选来临时,门罗没有对手,他是唯一的总统候选人。这种事只在华盛顿身上发生过。既然如此,门罗应该得到所有的231张选举人票。结果是,他得了228张。为什么呢?其中有两个选举人缺席。另一个,威廉普卢默,把票投给了并非候选人的约翰昆西亚当斯。普卢默的理由是:门罗不错,但亚当斯更好。后人的传说是:普卢默很爱门罗,但更爱华盛顿。如果他把票投给门罗,门罗就会像华盛顿那样成为“无异议”当选的总统。普卢默觉得,门罗再牛也牛不过华盛顿,所以,只好对不起了。无论如何,门罗仅以一票之差无异议当选,这成绩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美国政坛从未有过的和谐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了美国人对“国父”们的眷恋,他们似乎在竭力挽留着渐行渐远的“建国年代”。
1776年7月4日,那13个孤悬海外、默默无闻的英属殖民地宣布独立,在新大陆点亮了13束微弱的烛光。当时的美利坚邦联有13个州,200万人口,10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1824年,美利坚合众国已拥有24个州,将近1000万人口,50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国父”们预计只能生存20年的国家,跌跌撞撞地走了一程又一程,转眼间就将迎来它的第50个生日。50年的艰辛、痛苦、喜悦、激情在“国父”们的手中变成了美酒,让人们沉醉其中,不愿醒来。然而,大家都很清楚,门罗是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位“国父”。此后,白宫的主人将是新生代领袖。
门罗好像很理解大伙的心情。为了庆祝独立50周年,他邀请了一位美国人最爱的客人——拉法耶特。当年,19岁的拉法耶特侯爵为美国而战,为自由而战,他是革命年代最浪漫的代言人,有什么比他的来访更能唤起民众的爱国热情呢?法国革命时期,拉法耶特身陷囹圄,他的夫人也差点上了断头台。驻法大使门罗的妻子伊丽莎白去监狱救出拉法耶特夫人,门罗给她和孩子们发美国护照,并派人把他们的儿子“偷运”到美国,交给华盛顿抚养。现在,门罗总统和国会邀请拉法耶特作为“国家的贵客”访问这片他曾为之流过血的土地。
1824年8月15日,67岁的拉法耶特和儿子抵达纽约。距离他上一次访美(1784年),已经过去了整整40年。他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看,他当年种下的自由的种子结出了什么样的果实。本来,他计划用4个月的时间访问最初独立的那13个州。可是,到最后,4个月变成16个月,13个州变成24个州,他的旅程成了美国历史上最温暖、最动人的英雄赞歌。
拉法耶特一踏上纽约的土地,整个城市立刻进入节日状态。礼炮齐鸣,钟声大作,军乐响亮,国旗飞舞,成千上万人在港口迎接。纽约人上次见到这个阵势还是在1789年华盛顿就任第一任总统的时候。拉法耶特从百老汇走向市政厅的那一路,上百万的花瓣满天飞,就像今天时代广场跨年夜的“彩纸秀”。纽约把调子定得这么高,各个城市随即展开激烈的竞争,看谁搞得更隆重。波士顿在拉法耶特进城的路上搭起一个巨型拱门,费城说一个拱门算啥?我盖13个,象征当初独立的13个州。每一个城镇和乡村,不管烈日当头还是大雨倾盆,人们都会等待好几个小时,只为见他一面,握一下他的手。退伍老兵们含着眼泪亲吻他、拥抱他,母亲们把孩子抱到他面前请求得到他的祝福。美国人如此热烈地庆祝拉法耶特的归来,实际上也是庆祝他们自己的国家。拉法耶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他们,他们是世界上最幸运的民族,因为他们是当时唯一有权选择自己政府的民族。拉法耶特是他们的英雄,是他们的“国父”,是早已远去的华盛顿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儿子”,拉住他那双曾被华盛顿拉住的手,就是拉住了历史的衣袖。让思念多停留片刻吧。
在北方访问了两个月后,拉法耶特于10月12日来到首都华盛顿。24个少女,代表24个州,引领他走向国会山。少女们身穿白色的连衣裙,系着蓝色的围巾,手捧鲜红的玫瑰花。蓝、白、红,是拉法耶特亲自选定的法国国旗的颜色,也是美国国旗的颜色。自由、平等、博爱,是法国革命的理想,也是美国革命的理想。47年前,不正是共同的理想让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舍弃荣华,远渡重洋,在新大陆挥洒他的青春和热情吗?国会大厅里,按照当年的样子搭起华盛顿的军帐,只为让拉法耶特重温他和他的总司令一起度过的炮火和硝烟。所有的国会议员都向他表达了崇敬和祝愿。
从国会出来,拉法耶特走向他的老朋友的家:白宫。白宫的简单和低调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与欧洲宫廷形成鲜明的对比。没有衣着华贵的仪仗队,只有一个仆人为他打开大门。总统和所有的内阁成员都在等他。没有一个人穿金挂银,每一个人都带着微笑。门罗紧紧地拥抱他的战友和朋友,两人的眼里都是泪水。最后一位来自革命战争的总统和最后一位华盛顿麾下的将军重逢了,这一刻是上帝的恩赐。门罗说:“我非常希望你能下榻白宫,但我知道,首都的人民需要你。他们说你是国家的客人,他们有权好好款待你但我仍然希望你把我的家当成你的家。我的餐桌上随时准备着你的餐具,只要你没有其他安排,就请来与我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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