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股明臣》第70章


“陈渊,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没有勾结内臣,更没有结附党羽,残害忠良之事,你是在诬陷我。”赵东阳明显急了,这帽子他要是被扣了下去,依照崇祯的性子,他是难逃一死的。
这时候王承恩也赶紧跪了下来,对崇祯道:“皇上,我们内臣对皇上是忠心耿耿,做事也是勤勤恳恳,决没有勾结文臣,结党营私的事情发生啊。”
崇祯此时明显是脸色难看了极点,言:“此事乃是涉及到李自宛,又关你什么事,快起来。”
崇祯发了话,王承恩这才带着哭腔又站了起来。
崇祯又对赵东阳道:“为何你在奏告时不将事情讲明,而是一口咬定陈渊就是逆贼。”
赵东阳畏畏缩缩,说了句:“臣没有一口咬定,而是那时皇上自己气上三丈,把臣的话理解成了肯定之语。”
他也是嫌活的长了,这种话也敢说出。果然,崇祯是当场大怒,指着赵东阳的鼻子道:“大胆,你这是在责怪朕审察不清吗?言口不一果然是有毛病,来人啊,摘去他的乌纱顶戴,带下去好生拷问,看看他到底是受何人指示。”
这个时候,陈渊看到温体仁明显是紧张了一下,但老牌政治家不愧是老牌政治家,马上又恢复了神情,始终不发一言。
既然赵东阳被定为有问题的一类,那陈渊自然要被赦免无罪了。
于是崇祯道:“陈渊谋逆一说尚不能成立,那便判为无罪,官复原职。”
陈渊马上跪拜谢恩,言:“皇上圣明!”
在陈渊被官府原职之后,崇祯帝马上便召见了他,询问对敌之策,看来皇帝是真心害怕了。
自从陈渊恢复记忆以来,他很多事便有了先知先觉,照着历史的事实来看,后金兵的几次入侵都没有全力攻打北京的城墙,一来北京城不似其他小城,高大且防御体系完备,后金要拿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弄不好会死伤惨重,这对人口不多的后金兵来讲无疑会是巨大的打击。
二来,后金的战略就不是攻打北京,它要的是通过不断的袭扰来逐渐消耗大明的内部实力,然后在顺便发些小财,这些显然不用打下北京来实现。
所以陈渊不担心,对皇帝说:“陛下不必忧虑,鞑子来扰中原,无疑是想抢东西过冬罢了,这与以前蒙古人扰边是一个道理,所以必不会攻城。”
“但让他们一直就这么在城外住着也不是个事啊,爱卿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把他们赶走才是。”
这倒还真难倒陈渊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里无兵,怎么就能动的了后金军,总不能带着京营的那群游兵散勇去和敌人拼命吧。
于是陈渊道:“当今之计也只有等各路援军来了再做打算了。”
对于陈渊的回答,崇祯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把放陈渊出来便可以扭转局势,却不想他与赵东阳一个调调,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当世大才啊!
当晚,陈渊回到住处,仔细思考着对策。
他知道相比于战略分析,崇祯更想要的是战果,如果后京兵就这么一直围下去,崇祯总有一天会忍受不住,然后让自己领着人出去与女真人拼命,那样太过于被动和仓促了,与之那样,还不如早做准备。
“京营的兵自是不可用,要他守守城还行,出去野战必是死路一条。”
陈渊这么想着,便有心想训练一支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京城之中,除了京营之兵,还有就是唐通等从前线溃逃的京畿附近的各路先头援军,把这些人整合起来训练些时日,必是要比京营要强上一些的。
而正好这个时候吴元清陈岩等也在京城,也可帮他训练军队。
陈渊把这个想法与崇祯通了通气,马上便获得了他的全力支持,特拔了几万白银给他使。
不仅如此,皇帝还正式地将京城防务交了给他,现在陈渊是有权调动全城军力的了。
本章完
第95章 整合溃军() 
自从遭遇大败以来,密云总兵唐通就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在京城东南角的驻守之地过着大门不入,二门不出的生活。
现在金兵兵临城下,全城都处于戒备状态,他却在昨日喝了个伶仃大醉,一觉睡了个日上三竿。
就在他还在美梦中沉迷时,有卫兵突然闯了进来,大呼道:“总兵大人不好了,朝廷派陈大人来巡查了。”
唐通被叫声惊醒,一听朝廷来人,马上就从床上下了来,实弄好了衣服,赶紧前去迎接。
到了城防处,只见陈渊早早就站在哪里等他,顿觉有些尴尬。
他走上前去,一拜道:“密云总兵唐通拜见大人。”
陈渊瞧了瞧唐通的面容,只见他面色煞白,两额凹陷,胡子拉碴的,一见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你就是唐通?”陈渊对他问道。
“正是在下!”唐通答。
陈渊笑了笑,又问:“都说唐将军力拔三军,勇猛过人,可是今日一见,怎么如此萎靡,像个五六十的民间老叟?”
“这……”唐通一时羞愧,不知怎么回答。
“大人,我家将军困于敌围,每日夜思破敌之计,才劳累至此。”
还是唐通的副将机灵,马上过来为自家主将化解尴尬。
陈渊知道他在扯谎,不过也不戳破,而是走过去扶起唐通,道:“唐将军恪尽职守,可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幸苦!”唐通客气一番,实则内心十分之羞愧。
“那唐将军可想到什么破敌之策了?”
“这……”唐通无语,赶忙再看向哪个替他解围的副将,却见他也是低头,帮不了自己了。
“恕属下无能,并没有什么完全之策。”唐通无奈道。
陈渊哈哈一笑,说:“将军没有想到什么计策,我这倒是有一条,将军可愿意听。”
“哦,”唐通来了兴趣,想知道在如此困境之下陈渊有什么办法,便抱拳说道:“末将愿闻其详。”
陈渊将他引到臣墙之上,指着金军大营,说:“唐将军你看,他们在城外扎营数日,连营数里,却不见他们修筑高墙沟壑,只排了木桩了事,你可知为何?”
唐通不是很确定,答:“也许是他们知道我军不敢出城应战,所以才没有修筑太过完备的防御措施?”
陈渊摇了摇头,“不尽然,金军其实是我心攻打京城了。他们已经准备开始撤离。”
“什么~”唐通顿觉欣喜,“如此一来,那北京之围不就可以解了嘛!”
陈渊接着言:“不仅可以解京师之围,我们还可以趁此教训一下金军。”
“这,这怎么可能。”唐通此时俨然成了陈渊的小迷弟,也没有去考虑他的这些想法有没有可行性。
“金军几万大军来此,为了避免混乱,撤退肯定会分批次,到时他们大军拉开,我们趁此出击,正如你刚才所讲,他们以为我军不敢出城,所以必有所松懈,到时我们突然出击,定可打败他们一支军队。”
听着陈渊的构想,唐通也是跃跃欲试,上次大败的阴霾一扫而空,两眼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不过陈渊又提醒说:“选择出击的军队必是精兵才行,这几日我要在城中挑选整合军队,唐将军可愿意加入。”
唐通抱拳,说:“必为大人鞍前马后,杀鞑保国。”
陈渊不住的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
说起唐通,以陈渊后世的历迹来看,他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先后两次易主,先降了大顺,后又降了清廷,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也实在怪不得他。
在李自成率大顺军东征时,顺军大将刘宗敏在冬日对居庸关展开猛烈的攻势,唐通领明军出关血战,是镇关的监军太监杜之秩先行开关献降,唐通一时失去支撑,也才降了顺军去。
而在一片石之战中,他也是身竭力战过,只是农民军实在不是清军的对手,在顺军大败后他才降了清,也不算坑害了大顺军。
但陈渊相信,只要他领导有方,唐通这只猛虎,他还是驯服的住的。
同时的清军营寨,金国大汗皇太极正与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们召开内部会议。
其中正坐中心的自然是后金大汗,皇太极了,其下还有他的兄弟们代善,多尔衮,多铎,巴布泰等一众贝勒王爷。
今日他们在此,便是想议一议这北京城,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不大的帐篷内坐满了人,皇太极感到有些闷热,他想快点结束讨论,回自己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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