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成蝶》第10章


人的妻子都陆陆续续的怀了孕,足足有一二十人,男人不回家,妻子却怀了孕,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这些被骂不守妇道要么被逐回了家,要么自杀,要么遭到拷问和毒打,但即便这样,却没一个女人说出奸夫的样貌。婆家只当她们袒护奸夫,对他们愈发恨得厉害。
风娘的姐姐就是其中一个,是因为遭到毒打和囚禁之后,悲愤自缢而亡的。刚好风娘来看她的姐姐,不成想却听到了姐姐的死讯,她上门理论,却遭了婆家的乱棒给赶了出来,实在没了方法,又觉得自家姐姐死得冤,方才夜半在姐姐的坟前哭的。
郑骋扬听了前因后果也觉得蹊跷,
“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说得出奸夫的样子?”
喜乐点点头,
“我刚好问了一个买豆腐的寡妇,据说是其中一个妇人的闺中密友,她偷偷告诉我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奸夫,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怀了孕,不明不白的就招了不白之冤。”
萎靡的王浪荡身体不适,心情自然不好,便一旁冷嘲热讽,
“拉帮结伙的红杏出墙,我看着丰城改名红杏城算了。”
其他人还好,风娘一听这话却哭了,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王子清一见弄哭了人家小姑娘,顿时不敢再说话,郑骋扬凑到他跟前,
“闯祸了吧?!”
王子清瞪了他一眼,
“快查案去吧,十六王爷。”
郑骋扬嘻嘻一笑,回过头来已是一张严肃的冷硬脸。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喜乐一脸的惨不忍睹。
郑骋扬正色道,
“你莫要哭,这件事里有蹊跷。”
风娘哭道,
“我姐姐在娘家时,温柔孝顺是出了名的,至今我们村口还立着我姐姐的仁义牌坊,说她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打死我也不信。”
郑骋扬皱眉了,仁义牌坊,可不是谁都能建的,须经当地官府查核实后逐级呈报,最后由皇帝审查恩准,或由皇帝直接封赠,方能建造。风娘的姐姐应当是个极其仁慈,品德高端做出大功德的人,否则在品德上但凡有一星半点的缺陷,都立不得牌坊。
郑骋扬问道,
“你姐姐是因何立的牌坊?”
风娘哭道,
“我爹娘去世得早,家里一直是有姐姐操持,姐姐能干,积累了些薄产。那年村中大旱,别的村饿死了好多人,我姐姐散尽家财,换得粮食,才让我村中无一人饿死。当地县令说我姐姐巾帼不让须眉,方才申请,立的牌坊。”
听了这番话,郑骋扬的表情是真的严肃了,他说道,
“风娘,你放心,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我绝不会让她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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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
喜乐将风娘送回房间,趴在软榻上的王子清支起半个身子,
“这件事你怎么看?”
郑骋扬拢了拢衣服,表情严肃的说,
“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
王子清略有所思的说道,
“我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奇闻异事也听过不少,从来没听说采花贼不漏踪影就能采着花的。”
郑骋扬问道,
“娘子有兴趣出门探听探听么?”
王子清白了一眼郑骋扬道,
“为了这丰城的良家妇女,我就舍身陪你一回。”
一刻钟后,一身素衣衣服上还带着几个显眼的补丁脸上还擦着灰的两人坐在路边的茶摊里默默的喝茶,茶摊上坐的都是些游商走贩,一个个语言粗鄙,谈论的内容无外乎张寡妇的胸,李家小媳妇儿的脸蛋之类,两人听了半天,却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正当两人以为此行失望而归时,一个膀大腰圆一身猪肉味儿的男子发话了,
“说这些,我看谁都没有那小子有艳福,十几个闺中的媳妇儿。。。。呵呵。。。”
另一个卖草鞋的瘦高男子猥琐的笑了,
“都是城里出名的美人,要是风骚些倒还罢了。”
粗壮男子回应道,
“可不是,都是些名声好的,平日里见都见不到,这下可好。。。。。”
一旁一人疑惑道,
“那人到底是谁,做出这等下做事?”
郑骋扬王子清立刻竖起耳朵听。
粗壮男子说,
“这可真不知道,我平日里卖猪肉,乱七八糟的事情总能知道一些,但这次是真的无头绪,连县令大人都查不出个头尾来。”
瘦高男子到,
“这事儿还真是够怪的,不会是色鬼作祟吧?!”
粗壮男子笑道,
“这可说不准。”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话题又回到了城东的小娘子身上,郑骋扬见再没什么线索,便付了茶钱,同王子清一起离了茶摊。
两人边走边研究了一下,从刚才那些人的话中他们得知,那采花贼一是只挑貌美的,二是挑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王子清说道,
“那人只挑良家女子,只怕已经有不少女子被他糟蹋了不自知或不敢说,那些女子估计是怀孕了才发现了,内地里受害的女子绝对只多不少。”
郑骋扬说道,
“这样多的女子,估计采花贼应该不是一人。”
认识到这些事实,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王子清道,
“这样不行,只听他人三言两语,事情一辈子也弄不清楚。”
郑骋扬也皱眉道,
“那能怎么办,又不能跑到闺房里却问人家媳妇儿。”
王子清桃花眼挑衅的看着他,
“拐带人口你不是很有办法么?十六王爷。”
郑骋扬情【色的舔了舔嘴唇,向他暧昧的一笑,
“我只研究怎么拐带男人。”
王子清语塞。
两人路过一排店铺,一阵浓重的胭脂花粉的香味传来。王子清吸了吸鼻子,咂了咂嘴,说道,
“这品相可不及金陵的姐姐们用的万分之一。”
郑骋扬却已经开始坏笑了,他问道,
“你还会梳妆?”
王子清得意道,
“金陵每年选的花魁都是我化的妆,女人的七分颜色我能画出十分来。”
郑骋扬又问道,
“为了这些背负不白之冤的女子,你可愿意做出一些牺牲?”
王子清感觉出不对了,他看着一脸坏笑的郑骋扬,
“你想做什么。”
郑骋扬附在他耳朵上细细道来,王子清听得怒从胆边生,他一脚踢在郑骋扬腿上,
“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故意的吧。”
郑骋扬不在意的拍拍裤子上的灰,
“你不做就算了。”随即摆出一副哭丧相,
“只是可怜了那些丧命的女子,背了不白之冤,还枉死异乡。。。。”
王子清咬牙切齿,
“我做。”
镜中的人肤如琼脂,眉如山黛,色如春花,额间一点桃花印,梳着坠马髻,髻上插着一支白玉银丝步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即便如此,镜中的人的绝色面容仍是世间少有。
王子清十分不爽的抬起头,他身着一身蓝边白底的素色女装,配着娇艳的脸,十分的俏丽,要不是满面的怒色,定是个绝代的佳人。
郑骋扬得偿所愿,笑得十分欠扁,他搂着王子清亲了个嘴儿,沾了满嘴的胭脂,笑道,
“果然好看,就是妆容艳了些,不像良家妇女,倒像祸国殃民的妲己。”
王子清上前就是一脚,踢完之后却乖乖的坐下改妆,改了半响,把胭脂片儿一丢,气道,
“我就会化艳的,青楼里面谁打扮成良家妇女的样子?”
郑骋扬享受了半日娇妻对镜梳妆的乐趣,觉得差不多了,方才拿了布巾来,说道,
“做好。”
王子清依言坐好,郑骋扬用布巾轻轻擦掉他唇上和脸颊上的胭脂,抹了额上的桃花印,只留了画好的眉,说道,
“这样就行了。”
王子清向着镜子看去,镜中的自己素面朝天,只用黛描细了眉毛,柔化了原本带着些英气的五官,倒颇有些贤良淑德的气质。
王子清对着镜中滋滋有味地看着自己的郑骋扬说道,
“妆也画了,衣服也穿了,接下来怎么办?”
郑骋扬微微一笑,
“这丰城景色不错,咱么在此处置办些房产如何?”
于是三日后,丰城城南搬来户人家。
城南一直空着的宅子终于住进去人家了,这倒还罢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那郑家的娘子是着实的漂亮,漂亮的只怕天上才会有这样的妙人儿。这几日,城里的地痞无赖都一直守在郑家门口,希望能见到郑家娘子一眼,不想这郑家娘子是个贤良的,平日里连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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