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2章


许多穿着古代衣着打扮的人们站在桥上,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街上交通工具种类繁多,有坐轿,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上集市的,人群阶级却一目了然,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士兵,在茶坊里喝茶谈心,大街上的地痞流氓随处可见,他们大多衣着不检,袒胸露乳地在街上乱逛。
城中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买绫罗绸缎有绸缎庄、买珠宝香料有胭脂铺珠宝店,虽然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商铺,但唯独只有茶坊、盐铺,铁铺,马厩打着“齐国”字样的店铺。小白估摸着应该是专门经营。
“呦!这位贵人,您福运齐天呐!”
姜博文一怔,只见一个地摊算命的,起身上下打量着小白。
“你谁啊?”姜博文问道。
“这位爷,先别问我是谁,咱家可是知道你是谁。”算命的对他微微一笑。
“那你说我是谁?”
“您是”
“公子!”此时莒氏也紧跟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中年男子,正牵着一匹健硕的白马,脸上是满头大汗。
中年男子看了眼算命的,一愣,“管夷吾你怎么在这?”
算命之人,见中年男子到此就默默退下,不在招惹姜博文了。
“这如果是剧组的话,这成本那也太高了吧!”姜博文自言自语道。
看着周围的事物,姜博文淡淡的对莒氏说道:“我这是在哪?”此时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眼前的一切太过真实了。
莒氏说道:“公子此地是齐国国都,天下间最富硕之地,临淄。”
姜博文一听,齐国,于是便问道:“齐国!哪个齐国,是春秋战国的齐国还是南北朝的齐国?”
莒氏一脸疑惑,说道:“奴婢不知公子言语何意?齐国土地乃是周王亲赐齐国先祖姜尚的领地。”
姜博文心想,也对毕竟春秋战国和南北朝是我们后人给定义的,也难怪她们听不懂。
中年男子在一旁说道:“小白公子,身体既已无大碍,就请尽快入宫去吧,公子每年可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入宫,所以不得错过啊,耽误了会被王宫侍卫赶出王宫的。”
姜博文一愣,心想,“刚才那个侍女说这是周王赐于的土地,那么可以推断这个时代应该是春秋或者是战国,而这个老人刚才叫我公子小白,齐国,小白,公子小白。”
“齐桓公!”
姜博文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穿越到春秋时代的齐国,而且自己居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齐桓公。
随即姜博文问道:“齐僖公,还活着在吗?”
顿时,大街上的行人,中年男子还有侍女都一脸惊恐的他。
中年男子急忙说道:“公子不得乱说,齐侯是齐国君主,公子的生父,不得无礼,否则会给公子带来祸事。”
姜博文点了点头,正准备上马时,发现马上居然没有马蹬,这叫他怎么上马,于是问道:“老伯这没有马蹬,叫我怎么上的去呢?”
中年男子疑惑问道:“马蹬?什么是马蹬?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姜博文拍了拍头,自言自语道:“哎呀!差点忘了,春秋战国还没有马蹬的,可是我也从来没骑过马呀!”
这时,只见中年男子匍匐在地示意让姜博文踩在他的背上上马。
姜博文见状连忙将中年男子扶起,“老大爷,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一倒,我就倾家荡产了,而且我会良心不安。”
“这——”中年男子看了看马,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有些为难。
这时莒氏说道:“公子就请踩着奴婢的背上马吧,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你这样我就更不能上了呀!古人的观念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公子就请快快上马,这样也免得我们父女俩为难。”中年男子说道。
无奈姜博文只好踩着莒氏的背,上了马,莒氏起身伴在左右,中年男子牵着白马,三人朝齐僖公的宫殿走去。
第2章 拜见齐侯() 
公子小白,齐僖公三子,乃卫姬所生,因出于白身,也就是所谓的庶民,因此不得入住王宫,只可每年进宫,看望自己的生母。
“大哥,我走不动了,你们走吧。”去往齐侯宫殿的路上,时不时会有些落魄凄惨的行人。
“兄弟,不行,父亲战死了,母亲也饿死了,我这做哥哥的怎能忍心你饿死荒郊野外。”一对难兄难弟,彼此噙着泪水,抽泣着。他们身上可以说就是破破散散几块灰布,裸露的肌肤上,还有着道道伤痕不断地滴血。
其实,何止这对兄弟,放眼街上约有百余人,皆是凄惨步履维艰的行走,有的甚至卖儿卖女的。
而让人觉得讽刺的是,这些受苦的人们两旁确实极其繁华的街道,一些富硕之人却不肯施舍任何财务,真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骑白马的小白,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一幕,出于好奇和内心的驱使,小白便问道:“老大爷,这些人?为何生活如此凄惨?”小白有些愤怒的说道。随着小白视线望去,中年男子叹气一声,“这些肯定是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百姓。”
小白开始在身上摸了个遍,但也只摸到三块三字刀币,这让他颇感到意外,身为齐侯三公子,身上居然只有三块刀币,自己在齐国王室中的地位可见一般,于是小白红着脸问道:“你们身上还有没有钱了,能不能施舍几个给给这些难民。”
莒氏搜了半天也只有五个三字刀币,而中年男子的腰间挂着一个钱绳,上面穿满了三字刀币,却不见中年男子拿出一块出来去救济穷人。
小白有些生气,便说道:“老人家你这么富有,为什么不肯施舍这些受苦之人,而要吝啬呢?”
中年男子轻蔑一笑,似乎有意为之,于是一边牵马平淡的说道:“公子,老朽身上现有六百五十块刀币,一个齐国人一天吃饱,则需要五块刀币即可,老朽却有能让这一街上受苦之人一天不挨饿。”
“那你还不捐点出来,你能不能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小白很生气的说。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小白,淡淡地说道:“我能救他们一时,不能救他们一世,他们能撑过一天,却撑不过第二天,况且这只是一小部分,齐国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受苦之人,我救的过来吗?”
“那你倒是救啊!”小白叫喊道。
中年男子也是不跟小白客气,继续怼小白,但语气依旧平淡的说道:“我当然在救,只要公子能当上了齐侯,带领齐国走出困境,那么这些受苦之人自然有救,公子您才是能救他们的人!”
小白不再说话,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甚至他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是姜小白的身份了。
“公子,不要生义父的气了,义父虽然说话刚强,但却是为公子找想。”莒氏说道。
小白鄙夷地看了看一旁这个帮他牵马的中年男子,心中满是不悦,便问道:“未曾请教,敢问尊姓大名?”
“什么?”中年男子一愣,被小白给问懵了。
“公子说什么糊涂话呢?我是你的老师,鲍叔牙啊!公子看来真有些神志不清了,否则,刚才公子也不会因为一点琐事,就与老朽争论起来。”
小白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般,鲍叔牙可是改变齐桓公一生的人物啊!
小白不再怄气了,一行人默默的离开了繁华的街道,临近中午,三人来到一做宫殿外,小白仰着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那巍峨坚实的正门,两名侍卫站在门外把手此处,中年男子拍了拍小白的小腿,示意小白下马步行,然后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令牌,侍卫见后毕恭毕敬地让开道路,把门打开。
进入宫殿后,小白又是一阵感叹:“啊!好大的一座宫殿建筑啊,”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待到进入内殿后,三人低头跪拜在碧玉觞金足樽面前,鲍叔牙用肘部戳了戳小白,一旁提醒道:“公子见到齐侯时,不得乱说话,也不得无礼,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小白点了点头,心想,真是搞笑,这回个家看望自己的爹妈还有这么多破规矩,要是以后都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只见周围碧玉觞金足樽上,都摆着三片翡翠盘,盘中放有果食,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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